全德公公低下頭看著這小太監,眼中盡是冷冷的譏諷,他壓低了聲音說:“抓下去吧,該怎麽做不需要雜家教吧,別讓他打擾了昭儀娘娘和小皇子!”
“是。”侍衛們低聲應了一聲。
“今兒個發生的事兒一個字都不許向昭儀娘娘提起,聽見了嗎?”全德公公說著,眼角像是龍卷風的風尾一樣掃過這些個侍衛。
侍衛們立即齊聲應了一聲:“是!”聲音依舊很小聲,生怕會影響到正在說著話的劉芸希與楚皇二人。
這群人來得快走得也快,仿佛不曾出現過,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過是采蓮的錯覺。
那些個侍衛拖走了小太監之後,全德公公站在原地,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故意說給一些人聽的,他說:“長春宮的這位,若是有個閃失,雜家也好久沒活動筋骨了!”說完,全德公公轉身走了。
采蓮看到這一幕,默默地定了定心神,全德公公的本事,她也是領教過的,此時,采蓮有些欣喜,全德公公如此肯定就是代表了皇上的態度,這麽一來,昭儀娘娘與小皇子的安全也多了一重保障。
然而,第二日,采蓮就收到了六王爺送來的信,說是要她去幫助那人讓劉芸希流產。
讓劉芸希流產?!
采蓮看到上面寫的一字一句,頓時心下一驚,這、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王爺他……
六王爺的信裡還寫了,說不想讓劉芸希經受生子的痛苦才會如此,采蓮心道,流產也是對女子身子的一大損傷啊!
可,主子的決定哪裡容得她質疑?
想了想,采蓮就將信給燒毀了,去見那個女子。
那女子依舊是那樣柔美,像是一幅美好的仕女畫卷,見到采蓮來了,笑了,“怎麽?今日也是來威脅本宮的?昨兒個說過一遍,今日怎麽又來一回?你們王爺好生心急,本宮還沒如何動手呢,他就這麽巴巴地讓你來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是有多麽心狠手辣呢!”說這話的時候,女子像是在撒嬌一般,聽著一點兒也不覺得她像是在生氣。
采蓮頓了頓,說:“奴婢已經將娘娘的話轉達給我家主子了,主子的意思是要袖手旁觀了。”
采蓮沒說六王爺要她幫忙,而是說袖手旁觀,說到底,采蓮還是對劉芸希有好感的,畢竟劉芸希對待宮女太監都非常和善,常常會給他們打賞,這些其實也沒什麽,主要還是在於劉芸希的態度,她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大家是她的奴才,低人一等。所以,采蓮還是下意識地選擇了這麽一個折中的說法,就像之前所說的,遠水救不了近火,六王爺在外,而她在宮內,如果有一天六王爺反悔了呢?那她至少還幫忙護著了,不是嗎?
那女子掩唇笑了,指著采蓮說:“這是你的說法,還是你家王爺的說法?”
采蓮眼皮微微一動,“自然是王爺的說法。”
那女子又笑了,擺了擺手說:“那就多謝你家王爺惦念舊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