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許久煩悶的原因,最終歸結於溫栩栩拒絕了他的交易。
不……是拒絕了他的妥協。
他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精致的貼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
點燃,鬱悶的抽了起來。
他並不喜歡抽煙,只是在煩悶的時候會抽一兩根。
溫栩栩一下午都埋在工作中。
看著一大堆工作,再想想言如生下午讓她做的事,在想想文心怡這一天對她的態度,她忽然覺得汪大琴把她弄回來,並不是幫助文心怡快點熟悉工作這麽簡單。
栩栩捧著水杯,皺眉思忖著。
忽然的,耳邊響起文心怡那細若蚊哼的聲音,“溫秘書,言總晚上有兩個應酬在差不多的時間,怎麽辦?”
她拿著言如生這一周的行程表,愁眉苦臉的看著溫栩栩。
栩栩收回思緒,扭頭看向她,“這種你應該事先就去到言總那兒去請示一下,挑相對不重要的推掉。”
她用一貫來的語氣,可對於文心怡這種發火都不會大聲吼的玻璃心公主來說,還是凶了一點。
她低頭,沉下嘴角,輕輕的‘噢’了一聲,然後很委屈的說道:“言總有跟我交代過,如果這兩家來電話,立馬應下來。”
溫栩栩好想扶額,她也沒說什麽啊,搞得好像她欺負她了一樣。
於是她盡量輕聲細語,“現在去請示言總,取消掉一個。”
汪大琴,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啊。
“好吧。”文心怡咬著唇點點頭,還是一副瘦了很大委屈的模樣。
溫栩栩撇撇嘴。
心想還是趕快想辦法脫身,這趟渾水她淌不起。
文心怡拿著行程表,又去敲開了言如生的辦公室門。
再出來時淚眼婆娑,癟著小嘴,一看就知道被言如生給訓了。
不過以往言如生發火,她在這外面都能聽到的,剛才根本沒聽到裡面有什麽動靜,想必也就說了她幾句重話。
哎,玻璃心真是傷不起。
溫栩栩在心裡搖搖頭,假裝沒看到,繼續埋頭做她的工作。
文心怡又來到了溫栩栩的身邊,“溫秘書,言總說這兩個都很重要,應下來不好再推。”
溫栩栩皺眉,“拿來讓我看看。”
說著她伸手把文心怡手裡的行程表拿過來,看了一眼晚上的兩個行程。
她嘴角無聲的抽搐了兩下,還真是不好推,一個是市長,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關於城東那塊她剛進公司就開始競標工作的公家地皮。
這能取消嗎?
榮盛再牛,人市長也不是每天閑著就等著你榮盛請他吃飯的。
還有一個是今年過完年就說要來做客的Y國王室的一個公主,Y國某電子品牌的創始人。
說是來做客的,其實也是來談合作的,人家好不容易抽空來一次,能讓人回去下個月再來嗎?
這兩個當時就應該先把市長那邊推掉,但是現在已經應下來了,而且已經快到下班時間了,再推就得罪人了。
“是不是真的很麻煩。”文心怡見栩栩一直不說話,語氣哽咽起來,豆大的淚珠就像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