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問那麽多,讓你撕你就撕……動作快點兒!別磨磨蹭蹭的!要是因為你的扭捏而耽擱了時間,叫公主醒來撞見了這一幕,呵呵……那這事兒就算是玩完了,你以後也別指望我再幫你牽紅線……”
抱胸靠在一邊的柱子上,慕容長歡好整以暇地挑著眉頭看向慕容麟風,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模樣。
慕容麟風雖然不知道她在打什麽鬼主意,但一時之間也別無他法,只能聽從慕容長歡的安排,一咬牙撕開了衣服,隨手丟在了地上。
俊臉上滿滿都是悲憤的表情,如同被地痞流氓調戲的良家婦女,特別的幽怨。
“好了,衣服我脫了……接下來要做什麽?”
慕容長歡知道她這個四哥為人正派,但沒想到丫正直出了一個境界,美色當前而不為所動,頗有坐懷不亂的君子之風!
一時之間,不由勾起了更加濃厚的玩謔心理,即便垂眸瞟了他一眼,笑著稱讚了一句。
“身材還不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這麽一副好身板,也不算是委屈公主了……”
聞言,慕容麟風心有惴惴,臉上浮現出幾分警戒之色,下意識就想往後退,但又覺得那樣太過懦弱,便暗自深吸了一口氣,挺了挺胸膛,沉然道。
“所以……你該不會是想讓本少爺,趁、趁人之危……借公主醉酒之際,染指於她吧?!”
慕容長歡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這不行!”慕容麟風臉色陡然一變,斷然回絕,“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雖然想要得到公主,少不得動一番心思和手段,但這種極端卑劣的做法,我接受不了!”
眼見著慕容麟風就要拔腿離開,慕容長歡也不著急,不緊不慢地開口,喚住了他。
“四哥別急啊!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還是說……在四哥的眼裡,我竟是那般卑劣不堪,會為了一己私利而不折手段?”
聽到這話,慕容麟風腳步一頓,口吻一滯,急欲解釋。
“我……長歡……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唔,”慕容長歡輕輕應了一聲,不以為意,隻垂著眼瞼將目光往下移動了幾分,嘴角的笑意愈發曖昧莫名了,“那就把褲子也撕了吧!”
“什麽?!”慕容麟風大驚,“褲子也要撕?!”
“撕啊,當然要撕……不撕得狂暴一些,這出戲又怎麽能演得逼真呢?來吧!四哥!不要拘束,不要羞澀……拿出你最狂野的一面!把這個作案現場布置得更加瘋狂迷亂!”
終於,慕容麟風聽出了些許端倪,揣測道。
“演戲?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如果是咱們出手,趁人之危毀了公主殿下的清白,公主若是不肯從了你,一怒之下難保不會反咬一口,到時候你和我都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就只能委屈公主……佯裝成是她借酒撒瘋,對****拜訪的你強下毒手,我們阻攔不得,又擔心傷到了她,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打擾她的好事兒了!”
盡管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但是親耳聽著慕容長歡從嘴裡說出來,慕容麟風還是有些驚詫,覺得哪兒怪怪的,好像不僅是公主,就連他……都被眼前這個丫頭給算計進去了。
“六妹你……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心機深沉了?”
太可怕了嚶嚶嚶!
“你以為我想這麽做啊?”
翻了個白眼兒,慕容長歡撇了下嘴角,一想到司馬鳳翎,就覺得心頭來氣!
“要不是這個臭丫頭吵著嚷著要嫁給九王爺,還鬧到了太皇太后哪兒,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算計於她……所以,你不要覺得是我心肝兒黑,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如果不是這丫頭逼得太過分,眼下也犯不著吃這樣的苦頭,我覺得我已經十分宅心仁厚,仁至義盡了……”
“原來是這樣,你早說我就明白了,難怪你這麽急著要拖我下水,原來是擔心你的夫君被人搶了……”
“可不是嗎?我已經被搶過一回了,可不想重蹈覆轍,在同一個地方摔第二次。”
聽出她口中的怨氣,慕容麟風曉得她所指的是林莫白與大小姐的那一茬,心下不免軟了幾分,原本還有些遲疑,眼下卻是愈發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不管是為了侯府的勢力還是為了保護慕容長歡,這個床……他不爬也得爬了!
轉過頭,看了眼床頭那張安然的睡顏,慕容麟風不由眸光微黯,搖搖頭輕聲歎了一口氣。
“但願……公主醒來之後,不要因為過於激憤,而想不開做出什麽極端之事……”
“你放心,公主可沒那麽脆弱,不至於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畢竟身系炎國與大闕兩國之邦交,可不是她想死就能死的!更何況,今日之局不過是一場戲,過幾天她自然就知道自己中計了,只不過……到了那個時候,塵埃落定,她再想反悔就來不及了。”
“看來你都已經計劃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四哥能明白這個道理,自是最好不過了。”
慕容長歡滿意地勾起嘴角,爾後揚手示意了一下,吩咐道。
“琉璃,瓔珞……動手吧!”
“是,小姐!”
聞聲,琉璃眸光綻亮,立刻應了一句,爾後快步上前,伸手就往慕容麟風身上招呼!
見她氣勢洶洶地走上來,慕容麟風嚇了一條,立馬條件反射地提住了褲子,還以為她要動手幫忙脫褲子,誰料……
琉璃手起爪落,霎時間就在他的背上撓出了五道長長的紅痕!
“啊——”
慕容麟風背上一痛,忍不住慘叫出聲!
耳邊交相呼應的是劈裡啪啦的器物落地的聲音,乒乒乓乓地東倒西歪砸得粉碎,果然是很粗暴,很狂野……很天雷勾動地火!
片刻後,躺在炎國公主的身邊,舉目四望……慕容麟風深深地覺得,慕容長歡的這場戲排布得太過逼真,別說公主殿下,就連他自己都要深信不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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