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染青幾乎想無視瑞王陌子寒這個人,但是瑞王殿下搞得神秘兮兮的,每餐都會命隨行的婢女秋月端著一盒吃食送進馬車裡。
瑞王帶的那兩個婢女她私下隔著車簾查探過,她都認識,一個是瑞王的貼身侍婢秋月,另一個其實是他的隱衛風葉。
這兩個人她在王府有過交集,自然是熟悉得很。
鳳染青很少露臉,偶爾掀開車簾透氣,也只是一晃神間。而她們兩個只見過戴著人皮面具的小青,卻對她這個傾城絕色的皇后娘娘不太了解。
秋菊最擅長與人交集,這幾天已經和秋月熟識上了,更是變得法兒打聽瑞王藏在馬車裡的人是誰?
秋月倒是嘴緊得很。
不過秋菊為了她家娘娘的安危,死皮賴臉蹲守在人家馬車旁,在秋月遞吃食進去時,見那隻接碗的手白嫩細膩。
回到馬車裡十分確定的稟報鳳染青:“奴婢可以肯定,瑞王的馬車裡一定是個女人,奴婢親眼所見,那手白嫩細膩得很。”
“馬車裡怎麽那麽悶?”
鳳染青捂著胸口,抱怨:“什麽時候才能快點到邊關?太難受了!”
玉離在一旁莫名其妙。
娘娘,你悶的話可以下馬車去透氣啊?
一直憋在馬車裡,奴婢差點急死了,你知不知道?
還有,瑞王殿下幾次派風葉來傳信,說有事和皇后相商,可是她家娘娘冷著臉一口回絕了,語氣十分不好。
玉離實在不明白,怎麽一出宮,那個運籌帷幄的皇后不見了?
現在這樣的鳳染青,倒真像是一個末出嫁被寵壞的世家小姐,有些矯情任性。
三天時間已經過荊州境內,再往前,是荊州和牧州的交界處,前方有一處驛站,雲祥驛站。
天色已晚,人疲馬倦,自然今晚要在驛站歇下。
玉離和秋菊暗暗松一口氣,娘娘能出來透口氣,她們這兩個伺候的人也會輕松很多,悶在馬車裡,她家主子可不好伺候。
一入了雲祥驛站,秋菊按著鳳染青的吩咐,要了一間單獨的包間用膳。
在等待菜上桌的間隙,秋菊悄悄咬著玉離的耳根子抱怨:“京都還傳聞瑞王不近女色?還說瑞王殿下喜歡男子?去邊關和談,還帶著一個寵愛的侍妾,真是太不像話了!”
秋菊出宮後少了約束,像一只出籠的鳥那麽歡脫,膽子愈發的大了。
在宮裡悶壞了,鳳染青也懶得拘著她們。
要知道她也渴望自由,也感覺皇宮像一個美麗的鳥籠,鳥兒出籠了,不得歡暢的飛向藍天嗎?
其實,最真實的理由是:鳳染青偷偷張大耳朵,心裡說無視那個人的存在,又禁不住想聽聽這份八卦!
玉離見鳳染青憂心邊關緊急,而那位出門辦個公務還要帶著一個女人,也憤憤不平,大著膽子回了一句:“瑞王殿下實在太不像話了!”
玉離性子謹慎,極少回應。
秋菊見她小聲嘟嚨,也來勁了,嗤之以鼻:“說什麽不近女色都是假的,那些個王孫公子,哪個能一天不沾女人?看著那個瑞王殿下挺高冷,去邊關還藏著一個女人在馬車裡玩樂,簡直是肮髒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