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綺奕笑意微僵,看到葉慕有這樣疼愛她,又會說話的老公,作為今天新娘的葉綺奕很容易產生比較心理,比較之後,又開始不舒服。
莫深的話不僅對葉綺奕一個人有影響,就連顧亦銘的臉色也頗為不好看。他垂著的手握緊,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鼓動了幾下。
葉慕和莫深的甜蜜,他是看不得的。
“我先去招待客人。”顧亦銘深深的朝著葉慕看了一眼,抽出自己被葉綺奕挎著的手臂,朝回走。
“亦銘……”葉綺奕皺了眉頭,快步追了過去,直接把葉慕和莫深晾著了。
葉慕與莫深四目相接,聳了聳肩頭:“就我們兩人了,小叔叔想吃什麽?”
“我不餓。”這整個大廳裡的糕點,莫深怕是不會碰一下的。
葉慕推至桌子前,喝了一口飲料,舒了一口氣:“早上沒有吃多少,現在很不舒服。”
“要緊嗎?”主動遞了一塊糕點給葉慕。
葉慕接了過來,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吃點東西就好了。”
葉綺雯站在樓梯上尋找了好久,看到葉慕,忙下樓,走了過來,驚喜出聲:“小慕。”
“二姐。”葉慕看到葉綺雯也笑了。
葉綺雯平時很不喜歡打扮,一向都是最樸素的衣服加上一副邊框眼鏡,看起來就是一個各方面都很普通的女孩,但她的唱功卻是驚人的華麗。參加了選秀後,許多家音樂公司都相中了她,只是她還遲遲沒有決定簽哪家,更準確的說,她已經確定,只是那一家還沒有找她,她在等而已。
“你要不要上去看看,上面的視角還不錯。”葉綺雯不習慣和陌生男性說話,自然而然的忽略了莫深,只顧著和葉慕說話。
葉慕看了莫深一眼,搖頭道:“不用了,我站在這裡挺好。”
“那好,我陪陪你。”葉綺雯聳了聳肩頭,安靜的站在葉慕的身側陪著。
莫深的手機震動不停,掛了一次還在響,葉慕提醒莫深道:“要不然小叔叔就出去接一下吧,說不定有什麽急事。我不礙事的,我有二姐在這兒陪著。”
莫深看了一眼手機,頷首道:“也好。”
說著,握著手機出了亂遭的大廳接電話。
莫深剛出去,葉綺雯還未來得及開口。葉綺夢忽然領著幾個女孩過來,將葉慕整個團團圍住。
“真沒想到,葉慕,你今天還敢來呀。”葉綺夢還在念書,可渾身散發的都是太妹氣息,掐著腰看著葉慕冷哼道。
葉家有錢有勢,葉綺夢身邊不乏為他是從的,這會兒這群毫不知情況的幾個女孩便把葉慕圍住了。
葉綺雯看到這個陣仗,忙出口阻止:“小夢,你要做什麽?大姐的婚禮上,你可不要亂來!”
“你閉嘴,死書呆子!”葉綺夢沒好氣的衝自己親二姐說道:“你就知道幫著這個野種!她要知道今天是大姐的婚禮,那她就不會穿著這一身來,這是故意來搶風頭的吧?”
自葉綺夢衝葉慕衝過去的那一刻,葉綺奕就密集的關注著葉綺夢的所有動態。
她就是故意向葉綺夢訴說自己被葉慕搶了風頭的事,為難葉慕這種事,今天實在不適合新娘乾,她還是留給葉綺夢好了。
“我今天要給她一點教訓!”葉綺夢端起一杯紅酒,直直的朝著葉慕身上潑去,葉慕下意識的向後躲,但卻被後面的人退向前,一杯紅酒正好不偏不倚的潑到了她的身上。
白色的裙子沾染了一大半汙漬,瞬間迎來一陣哄笑聲。葉綺夢一陣得意,拍了拍手道:“你以為嫁個有錢人就是野雞變鳳凰?做夢吧!今天這兒,是葉家的地盤,我看誰能幫你!”
葉綺夢心裡對葉慕最大的怒火,恐怕還是葉慕嫁給了她一直想要嫁的男人。她當然要乘著莫深不在多多欺負葉慕,等會他回來,葉慕哪怕說是她,她只要托說不知道就好,就算莫深知道是她,當著這麽多人面,他還是會買她父母一個面子,所以她底氣很足,完全的天不怕地不怕。
葉慕皺眉看著裙子上的汙漬,葉綺雯忙抽過紙巾過來幫葉慕擦。
好巧不巧,葉綺夢話音落下不久,莫深便折返回來了,大廳門口響起極為冷淡的嗓音:“我幫她!”
聽到說話聲,葉綺夢下意識的抬頭去看。看到莫深,整個人便呆愣了,她似乎沒有想到,莫深會這麽快回來!
“莫……莫……莫先生……”葉綺夢舌頭一下子打結了,本來準備好的一系列台詞全部都忘了,因為他冷漠帶著深究的目光亂神心虛著。不自知的抬手替葉慕擦著裙子:“怎麽這麽不小心……”
葉綺夢的手剛碰到葉慕便被莫深抓住了手,葉綺夢一愣,看著莫深抓著自己的手,心臟撲通撲通跳著,略微羞澀的垂了眼:“莫先生……”
她隻來得及說這句話,隨後她的臉立即變了個眼色。手腕上的力道,似乎要把她的手折斷了,她痛呼的皺了眉頭。
莫深冷漠而又平穩的聲音還在耳側:“別碰她,你太髒!”
“唔……”葉綺夢疼痛的看著莫深,痛的幾乎要抽筋了,額頭更是滲出一陣陣汗意。
葉善虎發現了這邊堆積的人群,匆匆跑了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一著急,忙開口道:“莫先生,快松手,我女兒的手要斷了!”
莫深瞥了葉善虎一眼,快速松開的手。順手從一旁桌子上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好似葉綺夢的身上有什麽細菌一般。
“小夢……”姚如君也趕了過來,握住葉綺夢的手查看,紅腫了一片,讓姚如君心疼的衝莫深開口:“我女兒究竟做錯了什麽!值得你這麽動怒!”
莫深總是擋在葉慕前面,不讓她看一點點肮髒的畫面。
這會兒姚如君問了,莫深抬眸看了一眼葉綺夢,出聲道:“這可要問問葉三小姐了。”
如果說,上次莫深去葉家,只是對他們冷漠,最起碼還有客氣,但是這次,明顯能聽出來,他連基本的客氣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