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沒有拒絕她的好意,他自己抬手理了理頭髮,坐到葉慕指定的位置上,將剩下的一切都交給了她。
葉慕從未替別人擦過頭髮,第一次做有些無從下手。她將毛巾蓋在莫深的頭髮上,適中力道揉了揉。
男人的頭髮短,乾的很快。葉慕用毛巾在他頭髮上蹭了沒幾下,發絲便沒了濕意。
葉慕將毛巾剛拿開,白皙的手靠在莫深的肩頭耳後還沒有收回,莫深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這麽晚沒睡,一直在等我?”
“沒有,我只是睡不著。”葉慕彎下腰,手腕圈住莫深的脖頸,她並沒有瞞住莫深自己的想法:“我習慣小叔叔在身邊,沒有你,我睡不著。”
如此直接的說辭,有些不像是葉慕。
她的話,無疑是讓莫深高興的。他嘴角勾著笑意,轉過身,握著葉慕的手稍稍用力,葉慕整個人跌坐在他的腿上。
“現在呢?困了嗎?”莫深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高挺的鼻尖在她小巧的鼻子上蹭了蹭。
葉慕靠在莫深懷裡,將下巴擱置莫深的肩頭,指尖在他穿著浴袍的後背輕輕挪動著,回答裡帶著笑意:“有點。”
莫深沒來之前,她睡不著,她本來以為今晚可能不用睡了。他在,困意一點點侵上葉慕的大腦。
葉慕在莫深的懷裡,莫深順勢的抱起了她,將她放到了床上。
“睡吧。”莫深在她的身側躺下,來過被子替她蓋上。
葉慕枕在莫深的臂彎處,她朝莫深懷裡靠了靠,她才安然閉上眼睛。
莫深體諒她累了,只是擁著她睡覺,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莫深在她的身邊,她睡的深沉。如何也想不到,第二天,還有另外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正在等著她。
昨晚峰會這邊有通知,今早要去高爾夫球場,需要早早起來。葉慕昨天調了鬧鍾,一早鬧鍾準時響了,她按掉手機鬧鍾起床。
莫深還沒醒,葉慕揉了揉眼睛,克服著困意起床。
她想讓莫深多睡一會兒,下床的動作格外輕。一隻腳已經踩在地面,另一隻腳還沒來得及碰到地面,莫深伸出手攬住她的腰身,又將她重新撈到了床上。
葉慕被迫的躺在莫深的懷裡,她用手拍了拍莫深的手臂,提醒道:“早上還有活動,我還有東西要整理,要來不及了。”
莫深手臂控制著葉慕的腰身,他的薄唇壓在葉慕的額角親吻,有些無奈的松開她:“還有兩天。”
“什麽兩天?”葉慕拉著自己的睡衣起身,不確定回頭看著床上的莫深:“是還有兩天回家的意思?”
“嗯。”莫深交疊著自己手臂枕在腦後看著她。
葉慕輕笑一邊進了浴室一邊對莫深說道:“兩天很快就過去了,在回家前,我們說好了要去再爬一次山,小叔叔別忘了。”
她想做的,莫深不會忘。他系著睡袍的帶子起身,接下葉慕的話:“這次是打算重溫蜜月?”
莫深當然不會忘記,這裡是葉慕當初挑選作為蜜月的地方。
“想一想真是可惜,那時候如果知道小叔叔這麽有錢,我應該挑有特色的國家,只是來鄰市走了一圈,好像有點不值。”葉慕替兩人的牙刷上都擠上牙膏,輕皺眉頭,故意開玩笑道。
莫深從她身後圈住她的身子,唇邊帶著笑意:“現在重新挑一次也不遲。”
“算了,這次就當重溫了。等到我們都有空了,再決定要不要重挑一次。”葉慕含著牙膏,眉眼彎彎含糊不清出聲。
莫深遲遲未接她的話,等到她洗漱結束了,莫深一隻手壓在她的頭頂上方,將她整個堵在拐角處,彎腰和她平視:“既然是重溫蜜月,是不是得做一些蜜月該有的事?”
葉慕眨著一雙大眼睛,忽略莫深的話,裝作根本聽不懂,想要躲開莫深的手:“爬山呀,上次我們來這兒不是爬山了嗎?”
“裝蒜?”莫深一隻手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朝著自己貼了貼,一點都不買帳。
葉慕豎起兩根手指彎了彎,吐舌道:“我是小青蔥,裝什麽蒜。”
“是嗎?”莫深讓她俏皮的模樣逗笑,俊逸的臉壓在她的脖頸輕咬:“我嘗嘗,究竟是蔥味還是蒜味。”
莫深的牙齒磨蹭她脖頸肌膚的力道很輕,葉慕有些癢,忙躲著,忍不住笑出了聲:“別,我怕癢。”
莫深的動作沒有聽,葉慕癢的控制不住發出笑聲,她想躲,卻怎麽也躲不開。關鍵時刻,門鈴響了,葉慕像是遇到了救星,忙捂住莫深的薄唇:“有人來了,我去開門。”
“套上外套再去。”莫深松開她,輕拍她的臀部。
葉慕瞪了莫深一眼,拿著外套開了門。
站在門外的不是別人,是劉逸雲。
“葉副總,出事了。”劉逸雲眉頭皺的極緊的通知葉慕。
葉慕微愣,詢問道:“出什麽事了?”
“你還是去一趟樓上莫總的房間吧。”劉逸雲沒說透,只是頗有深意的看著葉慕。
傳達完自己的話,劉逸雲一句話都沒有透露。
“小叔叔的房間?”葉慕關著門,皺眉疑惑出聲。
莫深的房間能發生什麽?需要劉逸雲來通知的?
葉慕好奇心被挑了起來,她回到房間內,快速換上了衣服,看向莫深出聲道:“樓上小叔叔房間好像有事,要一起去看看嗎?”
“我的房間?”莫深挑眉,他的房間能有什麽事。
莫深還是和葉慕一同去了,但去的房間,並不是莫深的房間,而是峰會給莫深安排的房間。
莫深在這兒的一切都是交由嚴起打理,嚴起替莫深安排了頂樓總統套房,葉慕樓上的房間,莫深也是第一次進來。
房門緊閉著,葉慕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劉逸雲,裡面站在面黑的葉善虎,並沒有其他人。
“進來吧。”劉逸雲謹慎的環顧走廊,確定沒有人,請兩位進來。
葉慕帶著怪異的心理踏入臥房內,進去後才知道,臥房裡還有一個人。
葉綺夢正卷著被子坐在床上,床邊到處都是她哭著擦眼淚的衛生紙。
“莫總,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一向面色慈善帶著笑意的葉善虎,這次也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