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讓助理過來通知葉綺奕準備下場戲,葉綺奕口頭答應著,卻不急,讓助理將她的手機取過來給顧亦銘打了個電話。
顧亦銘這幾天不在國內,一直在國外出差,她幾乎隔兩個小時打一遍電話。說好聽點是關心,說難聽點,是查崗。
“喂。”顧亦銘過了好久才接了電話。
“今天的工作結束了嗎?什麽時候回來?”這幾天,她每次開口幾乎都是這句話。
顧亦銘站在窗口看著眼前的景色,淡淡回答:“還要忙幾天。”
葉綺奕擺弄著自己的衣服,幽幽歎了口氣:“還得幾天呀……我這兩天拍完戲過去陪你好不好?”
畢竟是新婚,分開幾天葉綺奕就忍不住想念,有些受不了了。
“不用,我在這裡很忙,你過來我也沒時間陪你,我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忙完回去。”顧亦銘拒絕葉綺奕的要求很快,甚至毫不留情。
葉綺奕張了張紅唇,認真聽著顧亦銘那邊的動靜,好一會兒才開口問:“你現在在哪兒?”
“咖啡廳。”
“真的?”葉綺奕怎麽覺得那邊的動靜聽著過於安靜?
顧亦銘因為葉綺奕的話皺了眉頭:“你懷疑我?”
“沒有,我只是好奇的問一問而已。”很快,葉綺奕便否決了顧亦銘的話,怕自己表現的過於明顯了,沒再說什麽,朝著著急的導演看了一眼,對著手機說道:“我先去拍戲,晚上再給你電話。”
說完,她掛了電話,忙衝帶著一些怒火的導演揚起柔和的笑意。只要她露出這樣的笑容,任何人有再大的怒火都會被打消。
顧亦銘看著掛掉的電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將手機隨手丟到了桌子上。他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端起桌邊的紅酒輕品了一口。
此刻,窗外正是熱鬧的街頭,但顧亦銘周邊的氣場卻清冷一片,甚至透著別樣的孤獨。許久,進來的助理才算打破了這份一個人的寂靜。
“顧總。”助理敲了敲門站在門口。
“差到了嗎?”顧亦銘隻側了助理一眼,保持原有的動作沒有動。
助理點了點頭,恭恭敬敬回答著:“差到了……但……”
助理的欲言又止讓顧亦銘轉過身正視著他,問:“怎麽了?”
“葉慕的確來參加電影節了,但是紅毯一結束,她就憑空消失。”助理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告知了顧亦銘。
果然,顧亦銘聽到這個消息,眉頭猛的一皺:“憑空消失?”
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有危險?
“你沒有問跟她一起過來的團隊公司?”顧亦銘著急出聲。
“我找人打聽過了,他們的口風很緊,探不出結果。”
“怎麽會?”
顧亦銘的眉頭皺的越發緊了,藝人的行程應是對外公布的,怎麽會口風緊打探不出來呢?
這種情況下,是不是代表葉慕有事,只不過是團隊怕引起大****所以瞞了下來,私下再找?
“你多找幾個人,好好查一下行蹤!明天之前,我一定要知道她在哪兒!”顧亦銘越想越覺得恐怖,忙吩咐著。
助理有些為難的點頭答應著,但卻站在原位置遲遲沒有動。
“怎麽還不去?”顧亦銘看著動彈一下都不曾的助理開口問。
“是這樣的,夫人剛剛打電話去了D國合作方問了您的行程,這事該怎麽回復?”畢竟現在顧亦銘是在M國,只不過告訴葉綺奕在D國出差,他問該不該瞞著。
顧亦銘眼睛微眯,他就知道葉綺奕並不相信他。但這次,他的確騙了她。他看向助理回答:“瞞著。”
“好的。”這次助理沒問題了,忙退了出去。
而此刻,另一邊被人擔心的葉慕正穿著解放腳踝的涼拖踩著柔軟的沙灘,閉目享受著溫柔的海風。
正值黃昏,晚風輕輕。灼熱了整整一天的沙灘讓海風吹涼了許多,溫度正好。葉慕隻穿著一件白色吊帶連衣裙,外面搭了一件白色薄款絲綢寬圍巾。
“好奇怪,這麽美的海灘都沒有過來。”葉慕享受著,忍不住轉身對身側的莫深說道。
這四周看起來明明就是公眾場合,但就是一個人都沒有。
“可能他們還沒有發現。”莫深攬著她的肩頭,撒謊撒的一本正經。
葉慕不深究這個問題,拉了拉自己的圍巾披到了自己的頭頂,手臂挎著莫深的,笑道:“要是在這裡定居了也不錯,像世外桃源,又美,又沒有人打擾。”
“如果莫太太願意,想在這裡住多久都可以。”她要是願意,那就算在這裡定居又如何?
葉慕搖了搖頭,立即否認了自己的想法:“要是住在這裡,那就太麻煩了,國內外兩邊跑。”
莫深自然的抬手替她整理著被海風吹亂的頭髮,垂首問她:“過幾天的頒獎典禮緊張嗎?”
“有一點點。”葉慕用手比劃著自己那一點緊張,眼睛也微微眯著,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這是我第一個獎項提名呢,怎麽能不緊張?”
但是說起來,她也算比較幸運。人生第一個提名的獎項就是國外電影節。
“如果我拿不到最終獎也沒什麽遺憾,畢竟角逐的都是國際一線,我和她們比起來,還差很遠。”葉慕說的很輕松,心態好,臉上的笑意也很輕松。
坦然的女人,笑起來格外好看。莫深捏了捏她的鼻尖,許諾道:“莫太太這次要是拿獎,送你一份大禮。”
“那要是不能拿獎呢?是不是就沒有禮物?”葉慕朝著莫深湊近了幾分,眼睛裡都是好奇的看著他。
莫深垂首輕啄她的紅唇,笑問:“這是安慰獎。”
葉慕微愣,抬手撫了撫自己的紅唇,臉色微紅的看著莫深:“應付的安慰獎。”
她還以為,她能拿到一些實物製的獎勵。
她是這個意思,但莫深有意曲解。衝她挑了挑眉,笑了:“太應付?需要再深入獎勵?”
“嗯?”葉慕朝著莫深身後看了看,還以為他準備了禮物。
但她沒有等到莫深的禮物,卻等到了他的‘深入’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