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的流光,裹挾著狂猛的勁氣,對準君雲卿的心臟,暴刺而去!
這一擊若是刺中,君雲卿必死!
看著這一幕,東炎帝的目光狠辣又快意,囂張的笑了起來:“哈哈!君雲卿,你死定了!”
他賭的就是君雲卿他們不忍對夜軒下重手。而後者的實力比他們都強,心有顧忌的情況,就只能被夜軒挨個殺死!
之所以最先對君雲卿下手,是因為後者令他最為忌憚!
君雲卿的手段太多了太讓人難以預料了!這一次對君家出手,他們敗就敗在太低估了這個只有十四歲的少女!
那種能夠操控人心的琴音太古怪了!東炎帝有感覺,不殺君雲卿,哪怕君家的人都死光了,僅憑她一個人,以後也能滅掉他們凌家!
所以,君雲卿必須死!
一擊轟出,夜軒持蕭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著,雙眼中的空洞更是劇烈波動起來。
眼前的少女手持長槍,一襲紅衣,血染重紗,站在巍巍皇宮的宮牆上,這場景和當年的那一幕幾乎完全重合在一起!
一模一樣的場景,一模一樣的對立。他揚劍,揮出……
沐月!
就在東炎帝等著君雲卿被夜軒一擊穿心時,那碧綠的流光在即將衝到君雲卿面前時,驀然急轉--
“嗤!”碧玉蕭的玉管,直接攜帶著龐大恐怖的勁氣,從夜軒左胸穿出,而後直接襲向側後方不遠處的東炎帝!
後者此刻正仰頭哈哈大笑,根本沒注意到攻擊襲來,當然,就算注意到了,他也躲不掉!
“轟!”那管碧玉蕭直接從他腹部貫出,強橫的力道直接帶著他的身體飛起來,重重的釘在厚重的城牆上。
“噗!”東炎帝口中噴出一股血箭,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著夜軒倒下的身影,一邊嘔血,一邊叫道,“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擺脫得了情絲牽的控制!”
情絲牽,是東炎帝特意為控制夜軒尋來的秘藥。
中了情絲牽的人,心中的情殤越重,越難以忘懷,就越容易沉迷在情絲牽所營造的美好幻境裡,再難以自拔,最後心神徹底淪喪!只有心愛之人的血,才能將他的心神喚醒。
可是君沐月已經死了!所以按理說,夜軒永遠也沒辦法擺脫情絲牽的控制,心神永遠也不可能清醒!
東炎帝怎麽也想不通,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師父!”接住夜軒倒下的身體,君雲卿喉頭哽咽,急忙從白玉簪中取出萬年石心玉髓液給他灌下,因為動作太急,心裡太慌,手不自覺的顫抖,差點將藥瓶打倒。
“沐月……”夜軒的目光盯在她臉上,雙眼中無數情緒劇烈的翻滾著,愧疚、愛戀、悲傷,他拉著她的手,不斷往外咳血,斷斷續續的道,“那一劍……不是我……不要恨我……”
他越說聲音越弱,隨後慢慢的闔上了雙眼。
“師父!”君雲卿嚇得連忙撲上去試他的鼻息,發現他只是太虛弱昏了過去,方才松了口氣。
“外公,小舅舅,幫我照看好師父。”將人交給趕過來的君老爺子和君飛白,君雲卿緩緩起身,拿起落在身邊的白玉槍,眸光中血色浮動,一步一步走向被釘在城牆上的東炎帝。
槍尖拖曳在厚重的地磚上,聲音尖銳刺耳。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踏出,腳下的地磚便會悄無聲息的碎裂,無邊殺氣和戾氣,從她身上向四周散發而出,令空氣都變得沉滯而黏著起來。
“已經很久,都沒有人將我激怒到這個份上了!”站定在東炎帝面前,君雲卿抬眼,浮動著血色的眸光直直盯入他眼中,那仿佛從修羅地獄爬出的血腥目光,令得東炎帝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太恐怖了!
這一刻,東炎帝有一種,自己為什麽不死在夜軒那一擊中的恐懼感!
清楚看見他的恐懼和顫抖,君雲卿輕輕笑了笑,襯著眼中冰涼森寒的光芒,就像是撒旦的微笑,“看來你已經有覺悟了?這很好!接下來,你就好好享受吧!”
她說著一提手中的白玉槍,閃電般的出手,向前一刺!
“啊!”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空,東炎帝的身體劇烈的痙攣著,他下身滿是鮮血,那種閹割的痛楚,令他難以控制的大叫,硬生生掙脫碧玉蕭,從城牆上跌落下來,在地上滿地打滾!
他腹部破了一個洞,因為劇烈的動作,鮮血潺潺的往外流著,幾乎將他身下的地磚全部浸透!
君雲卿冷眼看著,手下的動作一刻沒停,連連出槍,每一槍都刺在他身體痛覺最強的要害之上!
她出槍的動作非常精準,手法極其老練,讓東炎帝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卻偏偏怎麽也死不了!
作為暗黑傭兵界的王者,君雲卿可不僅僅只會做任務!她也會殺人,各種殺人的手法她無一不精!
讓人生不如死的辦法太多了!她現在,就要讓東炎帝全部都嘗一遍!
讓他知道,死,對他來說,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
君雲卿想著,面上的表情越發冷酷,清冷絕美的容顏,因為這一份冷酷,而顯得一種妖異的美感!
唰唰唰!她眼也不眨的出槍,白玉槍在她手中完全幻化出無數殘影,將東炎帝的身形完全籠罩,後者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但凡聽到這慘叫聲的人,都從心中升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城下的戰鬥已經徹底結束,禁衛軍全部都殺光,君風君靈等人衝上城牆,詢問下一步的指示,看見君雲卿虐殺東炎帝的一幕,紛紛咽了口口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驚擾她。
這麽冷酷無情的大小姐,他們從來沒有見到過!
好可怕!
整整一個時辰,每當東炎帝覺得自己就要痛苦的死去,得到解脫時,君雲卿就會將一滴萬年石心玉髓液彈入他口中,再開始新一輪的折磨!
“君雲卿!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吧!”東炎帝崩潰的大叫,他全身上下除了頭以外,所有的肉都被一點點的削掉,整個人幾乎只剩下一具骨頭架子包著內髒,偏偏又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