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庭安點點頭,沒有拒絕。
一旁的逐月郡主走了出來,朝葉庭安笑眯眯的說著:“庭安哥哥放心吧,老夫人可以換上我的衣裙,肯定合身的!至於庭安哥哥的女兒,就穿我侄女兒的好了!”
“多謝逐月郡主,不過,我們家老夫人和大小姐,有帶備用衣裳的。”
楠槿嬤嬤抱著葉穗兒走了出來,向逐月郡主道謝。
剛剛洛北已經回馬車上去把田蜜和葉穗兒的備用衣裳取來了,楠槿嬤嬤看向田蜜,有些急切的想讓田蜜快些換下濕衣。
田蜜點點頭,從楠槿嬤嬤手裡接過葉穗兒:“穗兒,先和,和祖母一起去換衣裳吧。”
她現在才反應過來,方才,葉穗兒一直喚她喚的是蜜姨,而不是祖母。
不過想來,就剛剛那樣的情形,應該是沒有人留意到葉穗兒對她的稱呼吧。
葉穗兒摟著田蜜的脖子,一臉難過的看著地上的琉璃鈴鐺碎片:“那是爹爹送給穗兒的生辰禮物……”
葉穗兒扁扁嘴,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她並沒有哭出聲來,可是那悲傷的模樣,卻讓人心疼。
看著這樣的葉穗兒,葉庭安很是心疼。
抬手抹去葉穗兒臉上的淚痕,葉庭安溫聲說道:“沒關系,穗兒,等回府了,爹爹再送穗兒一樣禮物,可好?”
葉穗兒低頭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葉庭安,又看了眼地上的碎片:“那,我把這些撿起來,好好放著……”
即使已經成為了碎片,她也覺得,因為是葉庭安送的而彌足珍貴。
這下玉琢倒是反應挺快,葉穗兒一說完,她就立馬蹲下去撿那些琉璃鈴鐺的碎片。
田蜜朝葉穗兒笑笑:“好了,等玉琢在這裡撿,咱們先去換衣裳。”
說完,田蜜朝葉庭安點點頭,然後抱著葉穗兒,跟著一個嬤嬤離開了。
眾人也慢慢散了,宏王妃,也帶著那些婦人千金,回了戲台那邊繼續看戲去了。
逐月郡主想要纏著葉庭安,葉庭安找了借口,躲開了。
古夫人哪裡還有心思看戲,她想要找葉庭安再道歉,畢竟,剛剛葉庭安的那番話,顯然是動怒了。
古夫人帶著古小筱和古小悠跟著葉庭安到了宏王府門口,見葉庭安準備上馬車了,古夫人連忙上前。
只是古夫人還沒近身,就被洛北給攔了下來。
“這位姑娘,我就是想跟平昌侯爺賠個不是。”古夫人好聲好氣的對洛北說道。
洛北一張面癱臉,冷冷的看了古夫人一眼:“不必。”
她說話語氣一向如此,可是在古小筱聽來,就是洛北在擺架子,瞧不起她的母親。
這樣想著,古小筱就有些氣不過了。
雖然在剛剛,她母親告訴了她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但是古小筱看見她的母親對一個下人如此低身下氣,心裡還是非常的不忿!
古小筱松開牽著古小悠的手,朝葉庭安跑去。
“喂!你堂堂平昌侯爺,我妹妹才十一歲,你要那麽小肚雞腸的和她斤斤計較嗎?!”
古小筱兩隻手一把按在葉庭安輪椅的扶手上。
葉庭安猛地皺眉,古小筱的手,離他還有不到一寸的距離。
葉庭安連忙把原本放在扶手上的手收了回來,身子還向輪椅的靠背處靠了靠,與古小筱的距離盡量拉開。
“古大小姐,請自重!”
祁洛知道葉庭安不喜歡和異性有肢體接觸,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把古小筱給拉開了。
葉庭安避開了剛剛古小筱碰過的那個地方,輕吸了一口氣,挑眉看向古小筱:“古大小姐,本侯,似乎未曾說過,要與令妹斤斤計較。敢問古大小姐,又是從哪裡看出來,本侯小肚雞腸了?”
他當然不會跟一個孩子斤斤計較,他只會,直接找大人算帳!
“那你為什麽不接受我母親的道歉?!”古小筱甩開祁洛,瞪著葉庭安。
“道歉?什麽道歉?你母親做錯了什麽嗎?需要向本侯道歉?”
葉庭安看著古小筱,一臉疑惑不解的樣子,嘴角卻依舊是上揚著的。
田蜜牽著葉穗兒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葉庭安和古小筱對視著。
古小筱的臉頰紅紅的,看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嬌羞還是因為其他。
田蜜不知道劇情,不知道葉庭安和古小筱是怎麽認識的。
不過就剛剛在湖邊的事情看來,田蜜倒是可以肯定,葉庭安和古小筱之前是不認識的。
那麽現在,是因為她,導致了葉庭安和古小筱,提前認識的嗎?
看著一臉笑意的葉庭安,葉庭安不管生氣還是開心,都是那一個表情。
所以田蜜此時的心裡實在是沒底,因為她不知道,這個時候的葉庭安,到底有沒有對古小筱有特殊的感覺。
想了想,田蜜連忙牽著葉穗兒朝葉庭安走去。
正好,這個時候古小筱開口了:“我母親是為我妹妹的所作所為道歉的,你要是大度的話,就應該接受道歉,不要去找我父親的麻煩!”
她母親之所以那麽害怕,還不是擔心葉庭安會去找她父親的麻煩。
如果葉庭安答應不會去找她父親的麻煩,她母親也不會那麽害怕了。
田蜜牽著葉穗兒站在一邊,決定先靜觀其變。
“找你父親的麻煩?怎麽會呢,本侯還要向他請教,怎麽能把女兒教導得那麽好呢!”
葉庭安說完,就示意祁洛送他上馬車了,他實在不想跟眼前這個女子糾纏下去。
古小筱又不是笨蛋,葉庭安雖然說著不會去找她父親的麻煩。可是那話裡的意思,卻是一定會去找她父親的麻煩了!
古小筱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旺盛了起來,看著祁洛已經背著葉庭安上馬車了。
她揚著頭,大聲喊道:“你確實該好好請教請教我父親,畢竟,你女兒有個腿不能行的殘廢父親,肯定心裡不健康!最近,我父親在研究怎麽治人的心病。如今已經小有成就,想必,對平昌侯大小姐會很有幫助!”
古小筱說的也是氣話,她一向如此,說話前不經過大腦,一說完,她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