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這樣一問,田母一邊搖頭,一邊又哭了出來。
此時的田母,哪裡還有她女強人的樣子。
她只是一個脆弱的母親:“不是安覓,不是犯病了!是阿野,是我們的兒子啊,他,他竟然要殺死寶兒!嗚嗚~”說完,田母又伏在田父懷裡哭泣。
田父被驚的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田父一直手摟著田母,一隻手拿出手機撥打田野的電話。
電話先是通了,只是被田野掛掉了。後來再打,已經是關機了。
田父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他一直都知道,兒子和女兒的關系不好。
只是他不知道,兒子竟然會狠心想要殺死自己的妹妹。
報警嗎?可是,他是自己的兒子呀!
他是高級人民法官,此時卻有些不知所措了。
五個小時的搶救,終於是將田蜜救了回來。
可是依舊沒有脫離危險期。
安覓會知道田蜜出事了,也是因為安爺爺讓安覓打電話約田蜜到家裡吃晚飯。
結果接電話的並不是田蜜,而是田蜜家裡的傭人。
傭人說小姐在醫院,安覓問了醫院的地址,直接開車去了醫院。
田蜜還沒有醒來,所以安覓並沒有見到田蜜,只是見到了眼睛紅腫的田母,還有一臉頹廢的田父。
“伯父,伯母,蜜蜜是發病了嗎?嚴重嗎?”
田母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
田父朝安覓點點頭:“已經搶救過來了,只是,醫生說,寶兒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怎麽會這麽嚴重?今天我送蜜蜜回去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呀!”安覓皺著眉頭,朝加護病房裡看去。
田母又流下了眼淚,田父攬過田母,輕輕拍了拍田母的肩膀:“放心,放心,等找到那個臭小子,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田母沒有說話,只是伏在田父的懷裡,輕輕搖頭。
臭小子?安覓聽到了田父的話,猜測到是田野刺激到田蜜了,田蜜才會發病的。
他眼神暗了暗,拿出手機打給田野。只是田野的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
想了想,他走到一邊,打了另一個電話:“找到田野!”
安覓一直守在醫院裡,一個小時之後,有護士出來說田蜜醒了。田父田母和安覓才穿了無菌服進了病房。
田蜜的臉上還帶著氧氣罩,她虛弱的朝三人笑笑。
她的笑容讓田母再次流淚,田母握著田蜜的手:“寶兒,媽媽對不起你,都怪媽媽,是媽媽不好!”
田蜜朝田母搖搖頭,她視線在房間裡掃視著,似乎在找什麽。
田父察覺到田蜜的視線,便輕聲問道:“寶兒在找什麽?”
田蜜慢慢抬手取下氧氣罩:“哥哥,呢?”
田父和田母瞬間變了臉色,田父說:“寶兒放心,等找到你哥哥,爸爸一定好好打他一頓,替寶兒出氣。寶兒就不要怪你哥哥了,他當時一定是意識不清醒,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都是自己的孩子,田父能說什麽。
即使偏心田蜜,但是田野也是他愛的孩子呀!
田蜜眼裡含著眼淚,一臉的不解道:“哥哥說,如果我死了,就不會有人和他爭了。哥哥,還說,只要我死了,他就能和安哥哥在一起了。為什麽,他要那樣對我?”
安覓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他的原因。他也沒想到,因為他,田野竟然想要田蜜死。
田父田母也沒想到,田野想要田蜜死的原因,竟然是這樣的。
骨肉親情,竟然抵不過一個男人!
田蜜似乎這時才發現了安覓一般,她看向安覓,一臉的驚喜:“安哥哥怎麽也在這裡?是專門來看我的嗎?”
“叮——男主好感度+10,好感度75,宿主的苦肉計使得真好!”0051虛坐在安覓的肩膀上,一臉的膜拜。
田蜜在心裡沒好氣的吐槽:這是我的苦肉計嗎!是嗎是嗎!!我都差點死翹翹任務失敗了!
0051聳聳肩:“好吧,好吧~倫家錯了啦~”
安覓走到田蜜的床邊,彎下腰:“嗯,特地來看蜜蜜的,爺爺還說,要請你到家裡吃晚飯。”
“是嗎?那等我出院以後就去看望安爺爺好嗎?”
安覓點點頭:“隨時都歡迎。”
田蜜剛剛準備再說什麽,安覓的電話響了。
安覓朝田父田母點點頭,就出去接電話了。
“找到了?”安覓淡淡問道。
電話那頭是個普通的男人聲音:“已經找到了,在‘糜爛’酒吧裡。喝醉了酒,一直在說醉話,說什麽他差點捂死了自己的妹妹,成了殺人犯。”
安覓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用力,他沒想到,田蜜並不是被田野刺激的病發,而是,差點被田野捂死。
“給他下點藥,他不是喜歡男人嗎。給他安排幾個女人。”安覓輕飄飄的說著,那邊的人馬上答好,又問:“需要錄下來嗎?”
“不必,讓他受點教訓就好,不用找漂亮女人,找饑渴一點的。”說完,安覓直接掛了電話。
他早就提醒過田野的,他並不是什麽好人。
他能在二十八歲坐上安氏集團總裁的位置,除了他的能力,出身,還有就是他的手段。
比起當年叱吒商界的安爺爺,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要是危及到他利益的人,不管是誰,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的手段狠辣,卻又讓人找不到把柄。
所以在商界上,只要一聽說安覓的名號,心臟都要顫上兩顫。
安覓對付田野的手段已經算輕的了,他看在田野和田蜜是一家人的份兒上,他才沒有讓人錄像。
如果公開了錄像,田家的名譽也就毀了,田父畢竟是行政人員,不能受到影響。
說完電話,安覓回到病房裡向田蜜告別,要她好好休息,他明天再來看她。
田野醒來的時候,就覺得渾身酸痛,那個位置更是疼得不行。
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壓著,田野偏頭一看,竟然看見一個長相醜陋的女人躺在他的手臂上。
他一把推開那個女人,撐著身子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