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鬱母見鬱朗親自要求送田蜜,心裡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可從來沒見著鬱朗對那個異性這麽‘熱情’的。
打定主意等鬱朗回來好好盤問盤問,鬱母開始收拾花店,準備關門。
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都被田蜜收拾的差不多了。
想著田蜜為自己生了一個‘孫子’,鬱母對田蜜越發的滿意。
田蜜抱著臣臣,跟在鬱朗的身後,滿臉疑惑。
也不曉得這個男主是想做什麽?
“那個,鬱先生。”田蜜走快幾步,走到鬱朗的身邊。
鬱朗停下腳步低頭看她:“嗯?”
“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太遠,我。。”
“爸爸抱~”田蜜還沒說完話,就被臣臣打斷了。
看著身子已經朝鬱朗撲去的臣臣,田蜜這下沒有心思笑了。
鬱朗怕臣臣摔倒,連忙伸手接住臣臣,然後看了一眼田蜜。
田蜜尷尬的笑笑:“抱歉,我沒有這麽教臣臣的!臣臣,不可以叫爸爸,要叫叔叔!”
她輕聲哄著臣臣,然後伸手想要抱他。
原本乖巧的臣臣居然扁了扁嘴,大眼睛裡溢滿了淚水,仿佛馬上就要奪眶而出。
他反手摟著鬱朗的脖子,將頭靠在鬱朗的肩膀上,帶著哭腔道:“不要媽媽,要爸爸!”
這下田蜜真是哭笑不得了,明明自己兒子才第一次和鬱朗見面,怎麽就賴著人家不放了?
難道真的是有血緣關系的緣故?
可是兒子呀,你表給你麻麻幫倒忙了好不?
要是男主以為是她故意教臣臣這樣叫他的,減了好感度可怎麽是好呀?
好感度才五點呢,減了就又負了呀!嚶嚶嚶~
鬱朗也是萬分無奈,這個孩子怎麽就那麽親他呢?
平日裡見到小區的小孩子也不見得有多親他呀?
多數看見他都是會躲起來,這個小家夥怎麽就爸爸爸爸的叫他呢?
難道,他長得像他爸爸?這個想法讓他都有些覺得好笑了。
一手抱著臣臣,一手拿著‘媽咪包’,他朝田蜜搖搖頭:“沒關系,前面帶路吧。”
嘢?這個男主這麽好相處?
田蜜呆呆的點點頭,然後乖乖的收回手,走在前面帶路。
三個人長相都不差,孩子可愛乖巧,男人帥氣,女人漂亮。
簡直是顏值超高的‘一家三口’呢,基本上所有的路人都是這麽想著。
田蜜住的地方真的是挺近的,隻過了兩條街就到了。
到了住處樓下,田蜜伸手想要抱臣臣,臣臣依舊抱著鬱朗不肯放手。
雖然不合適,但是鬱朗卻想看看田蜜住的地方。
田蜜沒有辦法,隻好讓鬱朗抱著臣臣上樓了。
這是一棟私人修建的,八層樓,沒有電梯,田蜜住在五摟。
打開房門,田蜜首先進屋子,然後將屋子裡的燈打開。
鬱朗抱著臣臣進去,彎腰將臣臣放在地上,臣臣這才松開鬱朗。
“屋子有些小。。”田蜜語氣弱弱的說道,臉頰微微發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越發青澀,完全不想是一個兩歲孩子的媽。
鬱朗點點頭,打量了屋子一番。
這是一間一居室的屋子,左邊有一間小廚房,隔了玻璃門,旁邊是一間洗手間。
真的很小,放下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張桌子之後,空余的地方真的很少了。一台電腦,一台電視。
臣臣拉著鬱朗的手,往裡面走,走到床邊,示意鬱朗坐下來。
田蜜給鬱朗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凳子上,有些不知道說什麽。
好在鬱朗不需要她先開口,就首先開口了:“聽說,你今年只有十九歲?”
田蜜點點頭,有些拘謹,感覺像是在面試一樣:“嗯,是的。”
“你兒子兩歲了?”
田蜜又點點頭。
“你是從哪裡來的?”
“我媽肚子裡——”田蜜條件反射的就回答了這一句,答完之後,她朝表情有些僵硬鬱朗乾乾的笑:“我是從安琅省來的安琅省的一座叫做萬雅山的大山裡出世的,後來,母親跟著別人跑了之後,父親帶著我到了安琅省的氿城。後來,發現自己懷孕之後,我就到了安城。前兩天剛剛到都城來。”
田蜜不想先把自己說得那麽可憐,不想讓鬱朗以為她是故意博取同情的。
鬱朗看著田蜜,她說的太簡潔了,像是在掩飾什麽,這反而讓鬱朗越加好奇她的經歷:“你的父親呢?”
田蜜愣住了,她以為,她這樣說了。鬱朗就該離開了吧?
怎麽還要問?她明明都不想說了呀。
“去世了。”
回憶起寄體的回憶,田蜜的眼眶有些濕潤,她迅速轉頭,卻依舊讓鬱朗看見了她眼裡的淚意。
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十九歲的年紀,兩歲孩子的媽媽,母親拋棄了她,父親去世了。
也許,她是真的被別人騙了,才會做了單親媽媽吧。
也許,讓她留在花店裡,也不錯。
畢竟,帶著一個孩子,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母親那樣好心。
他看得出來,他母親很喜歡這個小男孩。
“叮——男主好感度+5,好感度10,宿主加油!”
抬手揉了揉一直乖巧的依偎著他的小男孩的頭,他站起身:“希望你能在花店工作愉快,我先走了。”
田蜜也站起來,點點頭:“謝謝你,鬱先生!”
見到鬱朗要走,臣臣爬下床喊了一聲:“爸爸!”
走到門口的鬱朗聞聲回頭,看了臣臣一眼。
田蜜把臣臣抱在懷裡:“臣臣乖,要叫叔叔,不是爸爸!”
“爸爸!”臣臣似乎能聽懂田蜜的話一般,嘟著嘴,臉漲得通紅,一臉的固執。
田蜜愣了愣,寄體的記憶中,好像臣臣還從未這樣過,真是奇了怪了!
“孩子的爸爸去哪了?”他在想,那麽可愛的孩子,他的爸爸怎麽會舍得不要他?
“臣臣爸爸的家人,要求我把臣臣拿掉,然後會給我一筆錢。我拒絕了,所以才跑去了安城。”
“你是想要臣臣的爸爸負責嗎?”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這是一條生命,即使他來的不對,他也是我的孩子,我應該為他的生命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