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微眯著雙眸,手中的酒杯一抖,裡面的酒液全都灑了出來,濺了一地。
皇疑惑地看了眼撒滿一地的酒液,想不通這個封殤會有什麽弱點。
這個男人是一個驕傲的人,為了自身的驕傲,哪怕是犧牲掉性命也在所不惜,這也是他被稱作瘋子的原因之一。
對於這樣一個人,月舞又憑什麽斷定,封殤一定會回來呢?
“皇,封殤是一個極端的人。”月舞緩緩地說道:“因此,他一旦被自己重視的人背叛,那麽就會迫使他走向另一個極端。到時候,這一個背叛在他的心裡,會像這撒出去的酒,無法被回收。”
“小舞,你是說,封二少會背叛自己的父親?”皇的雙眸一亮,捕捉到了一絲明悟。
月舞點了點頭,一雙眸子轉向了窗外的月光,“我們拭目以待吧。”
與此同時,遠在北方的水風關,馮非凡的營帳中,彌漫著一股沉重的氣氛。
在這個營帳中,馮術,馮飛雲都一臉凝重,對於朝廷的命令十分的無可奈何。
“術兒,三弟,皇命不可違啊!”馮非凡歎了口氣,語氣顯得十分沉重。
“二叔,難道這個命令是錯的,也必須遵從嗎?”馮術緊皺眉頭,一臉憤慨地說道。
馮非凡搖了搖頭,沉重地說道:“哪怕現在皇上讓我們去死,也只能遵從,這是作為一名軍人的尊嚴。”
“術兒,我明白你很難受。”馮飛雲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無奈地說道:“但是,我們馮家軍之所以這麽強大,擁有這麽多的榮譽,是我們一直都將軍人的尊嚴擺在生命之上。”
“爹,我知道馮家軍的軍威,還有作為一名軍人的尊嚴。”馮術不理解地說道:“但是,你和我都知道,這個命令根本就不是皇上的本意,是凌芯皇后在背後搞鬼啊?”
“那又如何?”馮飛雲搖了搖頭,“我們馮家軍隻認兵符,哪怕是一個乞丐得到了兵符,我們也只能遵從持有者的命令。”
話說到這個份上,馮術明白這次出兵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回想前不久,他們還和月舞達成了一個協議,讓她代表水嬈國出使風雅國,解決風泉峽谷的不死人危機。
然而,轉眼間,月舞卻成為了他們討伐的對象,真是諷刺。
馮非凡走過來,重重地拍了拍馮術的肩膀,他看得出這個侄子對月舞這個女孩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但是,作為一名軍人,尤其是馮家軍的軍人,他不得不將這些感情放下。
“報!!“
這時,一名傳訊兵跑了過來,“我們剛剛收到一封來自封城的書信,請馮將軍過目。”
“封城?”馮非凡皺了皺眉,看了眼馮飛雲和馮術,然後接過這一封信。
接著,他迅速地瀏覽這一封書信的內容,爾後重重地舒了口氣。
“二叔,上面寫了什麽?”馮術急急地問道。
“信上說了,他們可以給我提供封城的一切的信息。”馮非凡沉聲道:“也就是說,攻不可破的封城,現在出現了一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