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流放到這裡的江塵。
十幾個身穿黑衣的人發現了江塵,瞬間將其給圍困了起來。
江塵穩定了一下身子,目光掃過這些人,發現這些人中,有人族,有羽族,還有妖獸,各自散發著氣息,他們的臉上浮現著同樣的冷酷無情,眼神中都充滿了邪惡。
一句話,沒有一個是好人,沒有一個是善茬。
一共十二個人,一個地源境二重天,兩個地源境一重天,剩下的,都是合源境。
這樣的陣營,對江塵夠不成絲毫的威脅。
江塵雖然不了解流放之地,但有一點他很肯定,那就是在這裡,行事作風必須狠辣,不需要有半點顧忌。
“又來了一個新人。”
“合源境九重天,還不錯。”
一群人對著江塵上下打量,仿若看到了獵物一般。
“諸位,有何指教?”
江塵開口,一臉的淡漠,他希望這些人不要惹自己,不然的話,明年的今日,就是他們的忌日了。
“小子,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嗎?”
一人問道。
“不知。”
江塵語氣平淡,他的確不知道,連這裡是流放之地都不知道。
“嗯,看來又是一個懵懂無知的主進來了,這裡就是傳說中的流放之地,這一片地域,乃是我們萬惡城控制的,你小子既然從這裡來,也算是緣分,加入我們萬惡城,以後就是自己人。”
一人說道。
“流放之地?”
江塵臉色平靜,依舊毫無波瀾,因為,這流放之地,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你小子運氣好,進入流放之地,一定要加入一定的勢力才行,相當於得到了一定的庇護之所,不然的話,但流放之地,寸步難行。”
“我們萬惡城,可是流放之地頂尖勢力,當然,想要加入萬惡城,也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兩人說道。
“哦?什麽代價?”
江塵饒你有興致的問道。
“很簡單,兩個條件,第一個,繳納一定數量的源石,算是保護費,第二個,來到流放之地,一定要放心尊嚴,要苟且的活著,什麽是苟且,想必不需要再給你解釋了,從我們隊長的胯下鑽過去,然後學三聲狗叫,以後,你就是萬惡城的人了。”
哈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他們守著這斷崖,最喜歡看的事情大概就是看新來的鑽褲襠了,特別是有些在外面有些身份,自命不凡的高傲之人,在這裡突然放棄尊嚴,承受胯下之辱,那種快感,當真是暢快的不行呢。
“小子,不要耽誤時間,快鑽吧。”
有人拍了拍江塵的肩膀,前方,那地源境二重天的隊長,已經劈開了雙腿,饒有興致的看著江塵。
見狀,江塵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荒誕的規矩,不愧是流放之地,不愧是十惡不赦的存在。
這樣的地方,就好比當初的罪惡之域,讓江塵莫名的感覺到興奮起來,他喜歡這種無所顧忌的感覺,在這裡,無論你做什麽,都是對的,只要你實力夠強,就沒有人敢質疑你。
“我想問一下,如果我源石不想給,胯下也不想過,會怎樣?”
江塵不鹹不淡的說道。
“哼!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別以為自己在外面牛逼,可能是一個天才,到了這裡,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老老實實的完成兩個條件,才能夠活著,不然的話,這斷崖,就是你葬身之地,不要以為哥幾個在給你開玩笑,在這流放之地,每天都會死人。”
一人冷哼一聲,說話的是一個羽人,狂妄到了極點,他的修為,和江塵一樣,是合源境九重天。
“很好,看到你們這般狂妄,我就放心了。”
江塵聳了聳肩。
“放心什麽?”
“放心的殺你們,不過,我現在也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將身上的源石都交出來,然後從我胯下鑽過去,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江塵目光掃視一圈,無比囂張的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愣住了,一個個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囂張的人他們見過,但如江塵這般囂張的,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兄弟們,看來這新人根本不知道流放之地是什麽地方,我們勢必要教一教他了。”
有人說道。
“混帳東西,不知死活,給你活命的機會你不知道珍惜,既然如此,那就你去死吧。”
那羽人臉色一怒,大手一探,向著江塵的脖子抓去,他速度極快,無比凶狠,而且毫不留情,若是被抓中的話,江塵的脖子立刻就被抓斷了。
可惜啊,他這一次不但沒有碰到軟柿子,反而踢到了鐵板。
哢嚓!
一聲脆響突然響起,一雙大手已經落在了那羽人的脖子之上,那足有合源境九重天的羽人,脖子已經耷拉到了一旁,瞪大的眼睛還殘留著死亡之前的驚恐,鮮血開始從他的嘴裡溢出來,無比鮮紅。
而那羽人的手,徹底停留在了距離江塵脖子前方三寸的點,再也落不下去。
嘩~
剩下的人全都被眼前一幕給鎮住了,一個個瞪大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新來的那個白衣青年男子,尤其是那兩個地源境的高手,以他們的眼力,從始至終,竟然沒有看清楚江塵是如何動作的。
快,實在太快了,真正的後發先至,徒手殺人。
更重要的是對方的膽量,即便對方有著一定的實力,但在這流放之地,也很少有人出手就殺人,因為進入到這裡的人,第一想法肯定是活命,而要活命,自然是要尋求勢力的庇護。
“小子,你連萬惡城的人都敢殺,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那隊長冷冷的說道,眼中的殺意,已經毫不掩飾。
“不知死活的東西,我來殺他。”
一個地源境一重天的壯漢出手了,他氣勢一震,散發出虎嘯之音,背後有猛虎虛影蕩漾,赫然是一頭虎妖。
男子妖氣衝天,那猶如鋼鐵一般的拳頭,以無與倫比的姿態,向著江塵生猛砸去。
江塵嘴角溢出一絲冷笑,這樣一群人,實在無法提起他半點鬥志和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