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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獨寵,庶女為後》錦素流年,笑看繁華:從未想過共敘前緣!
  “在想什麽?”

  隨著錦流年的步伐趨近,凌素也瞬時回眸看著他。眼眸倒映著他灑滿清輝月光的身影,清淺含笑:“你的傷還好嗎?”

  “無礙!”

  錦流年負手而立站在凌素的身畔,目光幽幽的舉頭望月,同在一片天空之下,卻懷著不同的心情。

  凌素的眸光一直都膠著在錦流年的身上,她方才心裡悵然的情緒,現在又在一點點回籠,她喜歡他,很喜歡!

  這種情感不知從何而起,但是當她發現的時候,才發覺早已沁入骨血,哪怕他們並未攜手前行,但一想到和他在未來即將分開的場面,她的心就疼的難以呼吸。

  錦流年余光自然感覺的到凌素專注的眼神,連日來的相處,他心裡明白,或許對她還達不到喜愛的程度,但終歸還是在日日夜夜的並肩中,她在他的心頭有了位置。

  但,也僅僅是比友情多一些,卻比愛情還要少很多。

  他心裡一直記掛著曾經離開封夙之前,冷月對他說的那些話,他曾經十年不問過往,但心裡卻始終惦念著當初在西域遇到的那個女子,他很清楚,也許現在她已經嫁與他人,也許她現在已子嗣環繞,可既然來了,他還是想回到那片杏林中,去走上一遭,為了曾經他的執著,也為了和曾經說一句再見。

  “那,我先去睡了!”

  凌素專注的目光並未得到任何回應,有些心傷的對著錦流年簡單告別後,便匆匆忙忙的走回了自己的廂房,她怕再不離開的話,會說出一些不該無法控制情緒的話。

  深夜愈發蕭索寂寥,錦流年孤身站在前院的月色下,俊美的臉頰掛著幾許輕愁,平靜無波的心情也因凌素的離開有少許的波動。

  暗暗喟歎一聲,形單影隻的對月惆悵著,這一 夜有人安睡,也有人難以入眠。

  *

  “怎麽辦怎麽辦,她竟然回來了!?”

  後院的靜園內,凌靜臉色著急的看著面前狀若無事的劉貴,不停的念叨著。凌素的出現,是她始料未及的,而且她也沒想到,管家凌炎竟然會在凌素出現後,就直接將她這段時間所做的努力全部抹去。

  這讓她怎麽平衡!

  “著什麽急,凌炎不是說明天在詳談的嘛!”劉貴妖冶的眸子深處,噙著不耐煩瞬了一眼凌靜,此時不禁有些後悔當初自己以凌靜為籌碼的舉動。

  因為越是接觸,他便發現這凌靜做事太過急功近利,否則若是當時能夠跟他商量的話,也不至於追殺凌素,而最終還導致了今天這種場面。

  凌靜面含不悅的瞪著劉貴,忍不住唏噓的說道:“你說的倒是輕松,今晚清風當眾說出了我與人私通的事,你難道就不怕?你可知道,若是被人發現我和你的事情,那不光是我,就連你在凌家的一切也將付之東流!”

  “現在不是還沒人知道嗎?靜兒,你太著急了,想要除掉凌素你有很多種辦法,可偏偏你卻選擇了最笨的一種。導致今日的局面,你有很大的責任!”劉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凌靜一臉的不服氣,心裡更是鄙夷不已。

  掀開衣袂,在凌靜怒目而視的表情下,緩慢踱步就走向了房門。

  “你去哪裡?你現在到怪起我來了,當時我對凌素下手的時候,你不同樣也沒說什麽嗎?難道事情即將東窗事發,你就想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我的身上?”凌靜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劉貴的手臂,已經陷入僵局的情況,讓她幾乎對任何事都極為敏感。

  不管劉貴到底有什麽樣的想法,當初要不是他對自己展開攻勢,她也不會淪為和他私通之人。現在聽他的意思,大有要分道揚鑣之嫌,她怎麽能容忍他這樣做。

  劉貴看著手腕上拉扯著自己的指尖,大紅色豔麗的指甲刺的他眼眸生疼,幾不可察的蹙眉後,便強行壓下心底的厭惡,扯出一抹笑意,撫上凌靜的臉頰:“你想太多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怎會放你不管?你放心,只要沒人知道我和你的關系,那我就有辦法讓你立於不敗之地!明日清晨,你率先帶著徐長老去找凌炎,將凌素和那男子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一番,同時將你在街頭看見兩人衣不蔽體的場面也告訴凌炎,只要讓凌素和那身份不明的男子有牽扯,便可用她已非清白之軀大做文章。”

  “你已經想出對策了?”凌靜聽著劉貴的話,不禁眼眸綻放出光亮,有些期翼的看著劉貴,但隨即想了想,又低聲說道:“可是,萬一凌素和他並沒有什麽關系呢?清白這種事,只要找嬤嬤一查便可知曉,到時候……”

  劉貴聞言輕蔑冷笑:“既然以此大做文章,你認為身為老師的我,又怎麽會讓她繼續保持清白之軀?即使他們兩個沒有關系,想弄出點關系,也並非難事!”

  “真的?那……那我明天一早便去找管家,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嗯!”

  劉貴在聽到凌靜的話後,眼眸中危險的光芒暗自一閃,似乎帶著極盡的諷刺和冷漠,深沉的看了一眼猶自沉浸在得意中的凌靜,下一刻就甩開了她的手,快速離開了靜園。

  當凌靜還沉浸在陷害凌素的快意情緒中的時候,劉貴也在走出靜園的刹那,腳步一轉,就奔著前院管家的房間而去。

  *

  清晨薄霧未散,凌家大門外的護衛還帶著明顯的困意值夜的時候,大門慢慢從裡面開闔,一襲墨色錦袍的錦流年,恰好從裡面走出。

  護衛聽到聲音紛紛抬眸側目,當見到錦流年的時候,都愣了一瞬。

  直到錦流年緩緩走下台階,身影慢慢消失在街頭的時候,護衛們才如夢初醒,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問道:“這人是誰?怎麽從裡面出來的?”

  “你們見過嗎?”

  錦流年走上西域古城的街頭,十幾年的變化雖說不大,但也總歸還是有些不同的。按照印象中的場景,錦流年慢慢走出街頭,並奔著郊外的農林走去。

  他記得,那裡是一片片的麥田,而在麥田的不遠處,則是美輪美奐的杏林。當年他和大哥來的時候,杏林裡經常充裕著甜甜的味道。

  他與那女子相遇交談,就是在那片杏林之中。

  當年,他十五歲不到的年紀,而那女子也已及笄。十年光景,怕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麥田中略顯荒蕪,淡淡的白霜還殘留在麥地中的秸稈上,空曠的郊外麥田,沁涼的冷風浮面,似是吹走了困乏和燥意。

  錦流年慢慢踏上麥田,錯落有致的麥壟仿若分割的方塊,四下無人頗有些淒涼的精致。

  錦流年站在麥田中央,舉目四望,當左前方一片凋零的杏林映入眼簾的時候,讓他心頭不禁微微一震。

  同樣的杏林,不同的季節,樹葉零落化作春泥,眼下也只剩一片枯木。錦流年緩步走去,杏林成排排開,十年後的杏樹變得更加粗大了些。

  那一年,花開似錦,驕陽如火,十五歲的少年和少女在杏林中穿梭談笑,他聽著她在耳畔銀鈴般的笑聲,聽著她充滿驕傲的語氣介紹著杏林,一切猶在耳畔浮在眼前。如今,年華已過,只剩下即將而立之年的他,回來找尋當年執著的真相。

  說愛,不是;說不愛,也不對!現在故地重遊的錦流年,明明就站在曾經魂牽夢繞的地方,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當初腦海中那人的模樣。

  他一直以此為借口,拒絕一些女子的親近甚至是後來大哥給他安排的嫁娶,可是事到如今,重新回頭看,他迷茫的發覺,當初那般的心情,竟一去不複返。

  他執著,他執念,他固執,他*,當真真切切的他回故土,原來一切都已成空。站在一望無際的杏林中,錦流年不禁回想自己來西域的目的。

  是當初因冷月的話,還是因為他一直無法忘懷的情誼?

  終究不知是在何時,他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和事,就在他不停的回首中,漸漸逝去模糊,再也找不回任何理由,繼續執念下去!

  或許是因為釋懷,所以錦流年略顯沉重的背影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站在一片杏林中,展眉淺笑,慢慢在林中穿梭。

  就這樣吧,十年過去,他已沒有必要再用當年的少不更事作為借口去拒絕任何人。而他也終究明白,年少時留在腦海中的身影,早就在封城中被另一抹倩影全部佔據。

  他回來,只求心安,原來這一路走來,他從未考慮過會再次找到當年的人,也從未想過會與她共敘前緣。

  原來,從封城離開,一路西去,並非是想尋找,而是放手的另一種成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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