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卡莉婭連聲哀叫“不要”,林飛猛地一瞪眼睛,騰地站起身來,陸仙兒跟著站起來。
林飛徑直走到薇卡莉婭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前胸羞處,薇卡莉婭又羞又痛,可是家人的性命前途都抓在林飛的手裡,縱使她是個拳術精湛,能一拳打翻陸仙兒的拳擊手,也只能任由林飛抓捏羞處,忍辱求饒。
薇卡莉婭嬌泣著哀求:“飛帝,輕一點,好痛……”
林飛手上加勁,疼得薇卡莉婭臉色都變了,“薇卡莉婭,你少給我耍花樣,我對你們俄國使館的電報收發過程了如指掌,只要你能拿到伊辛洛夫斯基的專用通訊密碼,就能用伊辛洛夫斯基的名義發出電報,而拿到伊辛洛夫斯基的專用通訊密碼,對於你來說,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不,很難的,伊辛洛夫斯基的密碼由專門的譯電員看管,別人很難拿到……”
“仙兒,薇卡莉婭今天穿的衣服太多了,你幫她脫一件。”林飛直接打斷了薇卡莉婭的話,凶狠威脅,薇卡莉婭哭著說道:“好好好,我答應,我全都答應。”
林飛這才松開了手,薇卡莉婭捂著被林飛弄得痛入骨髓的羞處,淒慘地哭了起來,林飛冷聲說道:“行了,別哭了,吃些東西,我先把二十分之一的錢轉到你的帳戶上,事成之後我會把剩下的錢給你。”
薇卡莉婭哪還有心思吃東西,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哭著往外面走,林飛在背後而冷聲說道:“你回去好好準備,等到時機成熟,我會讓你發出電報的。”
薇卡莉婭輕輕點點頭,緩緩地走了出去,走出去的時候身子竟然在微微發顫,林飛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背影,轉頭看向陸仙兒,問道:“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陸仙兒嘟了嘟嘴,“有一些吧,不過薇卡莉婭是敵人,對敵人就不能仁慈。”
薇卡莉婭回到住處,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銀行,查看自己的帳戶。
有人可能覺得,像薇卡莉婭這樣的特工,帳戶都會被上級監控,可實際上是,根本沒有人監控他們的帳戶,因為薇卡莉婭的上級也有不可告人的灰色收入,還是薇卡莉婭這種下級的很多倍。
薇卡莉婭查看自己的帳戶,果然發現裡面多了一筆錢,那筆錢雖然不算多,可是林飛許諾的總報酬,是這筆錢的二十倍,那就是一個巨大的數字了。
薇卡莉婭決定,為了錢,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為林飛做這件事情。
做這件事情,最關鍵的步驟是弄到密碼本,俄國使館為了保密,使用了多套密碼,其中伊辛洛夫斯基的通訊密碼是單獨的,薇卡莉婭當然知道密碼本放在哪裡,就放在譯電處的保險箱裡,保險箱鑰匙只有譯電處處長有。
不過一個小小的密碼箱,薇卡莉婭就算沒有鑰匙,也一樣能打開,薇卡莉婭讓陸仙兒把要發送的內容告訴她,隨後去偷密碼本。
正好第二天就是薇卡莉婭值班,她借著檢查譯電處的機會,打開了保險箱,將陸仙兒給她的明文轉換成了密文,只等林飛一聲令下,她就用譯電處的電報機,將這份電報發出。
薇卡莉婭的這封電報屬於“壓垮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林飛要將它放在最後用,現在就使用的話,根本毫無效果。
阮福寶嬌與伊辛洛夫斯基的談判已經陷入了僵局,伊辛洛夫斯基堅決不同意阮福寶嬌提出的“黑龍江去軍事化”的提議,伊辛洛夫斯基也認定林飛不敢渡過黑龍江,進攻外東北,於是就和阮福寶嬌硬撐著。
林飛指示阮福寶嬌,主動去找伊辛洛夫斯基談判,將去軍事化的區域,由黑龍江兩岸五十公裡減少到二十公裡,以此釋放林飛打算求和的信號。
阮福寶嬌並不知道林飛和薇卡莉婭的事情,所以很詫異,不過還是乖乖地執行了林飛的命令,這個舉動讓伊辛洛夫斯基認為,林飛在逐步妥協。
伊辛洛夫斯基和智囊經過分析認定,林飛此時也處在進退兩難的境地,林飛肯定不敢進攻外東北,可是不進攻外東北,又要面對國內輿論的巨大壓力,在這種局面下,林飛肯定要對俄國做出讓步,讓俄國答應林飛的條件,林飛好對國內交差。
俄國大使館的武官認為,林飛對外東北俄軍的戰鬥力頗為忌憚,不敢再如此強硬下去,俄軍應該做的,是加強軍事存在,以震懾林飛,按照一名武官的話來說,“子彈和炸藥是俄國最好的朋友”。
伊辛洛夫斯基和智囊們的分析被薇卡莉婭全都送給了林飛,林飛對大使館武官的想法很感興趣,俄軍既然這想,就意味著他們願意展示更多武力,主動向華夏艦隊開炮也就有了可能。
林飛命令千代靜香,散布“林飛忌憚俄軍,不願意與俄軍交戰”的消息,讓俄國軍方對自己的實力更加自信。
林飛為了讓這種消息更加真實可信,還讓千代靜香散布關於華夏帝國最新一代火炮戰車的假情報,這些假情報上說,華夏帝國的新一代火炮戰車遭遇重大技術瓶頸,完全無法突破,林飛勃然大怒,口吐鮮血。
伊辛洛夫斯基把和軍事有關的消息都發送到了遠東軍區,遠東軍區的俄軍軍官接到這樣的情報,都開始驕傲自大。
在這種情況下,林飛再次命令阮福寶嬌,找伊辛洛夫斯基談判,這回阮福寶嬌的條件放得更低,不再謀求“黑龍江非軍事化”,只要俄國對六九事件和六一二事件負責,並作出賠償,林飛就不再追究這兩件事情。
伊辛洛夫斯基當然不會同意,嚴詞拒絕了阮福寶嬌的要求,在談判上把阮福寶嬌駁斥得啞口無言,伊辛洛夫斯基甚至還指出,六九事件和六一二事件都是華夏帝國蓄意製造的,要賠償的話,也是華夏帝國給予俄國賠償,放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敢這樣說的。
林飛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於是給薇卡莉婭發出指令,要求薇卡莉婭按照計劃發出那封電文。
這天是一九零二年七月三日,月黑風高,薇卡莉婭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悄悄潛入了譯電處,薇卡莉婭對俄國使館警衛的巡邏方式了如指掌,她知道凌晨兩點左右的時候,巡邏隊就不再巡邏了,而是在屋子裡睡覺,所以薇卡莉婭趁著這個時間潛入譯電處。
薇卡莉婭進入譯電處,找了一台自帶電池的發報機,給遠東軍區發出了電報。
當薇卡莉婭發出最後一個代碼,她的心裡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既有喜悅又有愧疚,又在默默安慰自己,應該沒關系的,也許遠東軍區的人不會相信這封電報,或者是回電問詢,那樣他們就不會發動攻擊,華夏帝國就找不到發動戰爭的借口了,可是那樣她就賺不到錢了。
薇卡莉婭帶著複雜的心情,離開了譯電處,來到了使館外面的小巷裡,陸仙兒披著一身黑衣,正在等她,薇卡莉婭給陸仙兒發了個“已經成功發出電報”的手勢,也沒和陸仙兒多說話,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陸仙兒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林飛,林飛頓時睡意全無,林飛並不知道俄國人接下來會做什麽,如果遠東軍區司令羅曼涅夫斯基有一絲懷疑,發回一封電報問詢,或者是給沙皇尼古拉二世發一封請示電報,林飛的計劃就全都泡湯了。
所以林飛的做法,可以說就是在賭博,而且是一場豪賭。
林飛緊張地在屋子裡踱著步,凌雪精心烹飪的夜宵放在一邊,林飛嘗一口的心情都沒有,凌晨四點半,華夏帝國黑龍江艦隊突然發回消息:“凌晨三點左右,俄軍阿穆爾河艦隊六艘炮艇駛入黑龍江我方控制一側,對我艦隊方向發動了炮擊,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和艦船損失。”
林飛興奮地差點蹦起來,俄國攻擊了,他的賭局,贏了。
林飛隨即命令大禹城所有報社,第二天頭版頭條刊發這條消息,又命令阮福寶嬌,準備一份斷交照會,準備交給伊辛洛夫斯基。斷交照會是一種外交公文,一般是宣戰照會的前兆。
第二天一早,俄軍艦隊對華夏帝國艦隊發動攻擊的消息傳遍了大街小巷,最吃驚的人,是伊辛洛夫斯基。
這天早上,伊辛洛夫斯基正優哉遊哉地吃著早飯,突然聽到了“俄軍艦隊發動攻擊”的消息,氣得他差點掀了桌子,吼叫道:“遠東軍區的人都是白癡嗎,這個時候去招惹華夏帝國艦隊,不是找死嗎?”
正在這時,一個侍從拿著一份電報來到伊辛洛夫斯基的面前,“大使先生,遠東軍區發來電報。”
“給我念。”伊辛洛夫斯基沒好氣地說著。
“我軍已經於今日凌晨,按照您的請求,對華夏帝國發動了攻擊。”
伊辛洛夫斯基直接掀了桌子,“怎麽能說是按照我的請求?” (滄海在微信公眾平台分享了寫作故事,請大家微信搜索——qietingcanghai,就是且聽滄海的拚音,回復2即可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