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爾皮茨來到林飛的辦公室,看到林飛一臉凝重地坐在桌子後面,滿腹疑惑,走到林飛 的面前,林飛冷冷地說了聲“坐吧”,提爾皮茨拉過椅子坐下,問道:“陛下,您找我來有什麽事情嗎?”
林飛面無表情地說道:“提爾皮茨將軍,我允許貴國艦隊在大禹城港口補充燃煤,還親自接見您,我對貴國算得上很好了吧?”
“當然,華夏帝國是我們德意志帝國最值得信賴的朋友,陛下,您為什麽突然提起這個?”
林飛冷哼一聲,“提爾皮茨將軍,我對貴國很好,可是貴國對我卻是一點都不客氣,你竟然縱容十幾個部下,輪流強奸我華夏國的少女!”
“什麽?”提爾皮茨驚訝得騰身站起,連退三步,椅子被撞得在地上摩擦,吱吱嘎嘎作響。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提爾皮茨爭辯道,“我們帝國水兵軍紀嚴明,絕對不會做下這種惡行。”
“不會嗎?”林飛站起身來,冷聲逼問,“現在那名受害的少女就躺在醫院裡,難道她能故意誣陷你們德國海軍嗎?”
“陛下請您不要生氣,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們的人做的,我們的戰艦上有嚴格的下艦制度,一次最多下艦三個人,絕對不可能一次下艦十幾個人,所以施暴者不可能是我們的人。”
“那十幾個人根本不是下艦施暴的,他們是三個人把我們的少女抓上戰艦,在戰艦上施暴的。”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提爾皮茨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陛下,請允許我回去詳細調查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那好,提爾皮茨將軍,我給您八個小時的時間,晚上七點,我會再邀請您過來,希望那個時候,你把施暴水兵給我送來。”
提爾皮茨輕輕點頭,轉身告辭,提爾皮茨回到艦隊,立刻把幾個艦長召集起來,沉聲說道:“昨天晚上,在我們的軍艦上,有十幾個水兵**了一名華夏少女,立刻把這些水兵給我找出來。”
眾艦長大惑不解,“將軍,有這種事情嗎?”
“剛剛林飛親會見了我,他親口說的這件事情,並讓我交出施暴水兵。”
眾艦長頗為不滿,“將軍,不就是**了一個華夏女人嗎?就因為這點事情,您就要把我們英勇的帝國水兵交出去?”
“哼,我當然不會把我們的水兵交出去,不管怎麽樣,我們德意志帝國的公民,不能被南洋小國華夏懲處,我們先把這些水兵找到,然後才好說後面的事情。”
“是,明白!”眾艦長急忙下去調查,在調查的過程中,特地說明,提爾皮茨要包庇施暴者,所以昨天施暴的十一名水兵和一名翻譯都站了出來。
這十一名水兵是德國巡洋艦海王號魚雷小艇上的成員,魚雷艇成員都是最不怕死的,因為這個時代的魚雷艇要到距離敵艦五百米的地方才能發射魚雷,這基本上相當於送死。
為首水兵是小艇艇長,名叫喬納斯,當時在廁所裡,就是他用手捂住葉珊兒的嘴,魚雷小艇成員在整艘戰艦上最受尊敬,因為他們隨時準備送死,所以他們有優先下艦的權力,喬納斯本來打算下艦找妓女,可是下了艦才發現華夏沒有妓女,正在饑渴難耐,就盯上了葉珊兒,一直跟著葉珊兒去了廁所,見到廁所和路上都沒人,這才起了歹意。
喬納斯和十名水兵,一名翻譯來到提爾皮茨的面前,提爾皮茨直接問道:“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喬納斯知道提爾皮茨會包庇他們,所以直接大大方方地承認,說起了事情的經過,沒想到提爾皮茨聽完喬納斯的敘述,當場怒罵了一聲“混蛋”,嚇得十二個人全身一哆嗦。
提爾皮茨怒道:“你們玩完了那個女人,為什麽不直接把她弄死扔下海,為什麽還要把她送回去?現在華夏人來找我了,你們給我惹了多大麻煩!”
翻譯名叫弗雷德諾,他曾經在華夏經商,自以為了解華人,他慚愧地說道:“我們以為她不會說呢,我知道華夏女人都膽小,可是沒想她竟然真的說了,不過將軍您不必擔心,我們可以說她是暗娼,我們還給她錢了呢。”
提爾皮茨面色一動,喜上眉梢,“那好,我們就說她是暗娼,我們再給華夏一些慰問款,這件事情也就算了結了。”
提爾皮茨立刻帶著翻譯弗雷德諾來見林飛,此時距離提爾皮茨上次見林飛隻過了四個小時,林飛還以為提爾皮茨是來痛快地交施暴者呢。
提爾皮茨來到林飛的辦公室,笑道:“陛下,事情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個女人是一個暗娼,我們的人已經給過她嫖資了。”
提爾皮茨說完看向弗雷德諾,說道:“嫖資就是他親手交給那個暗娼的。”
弗雷德諾上前一步,用流利的漢語說道:“是的,陛下,我給了她三千元華夏幣,這個價錢是我們最開始就談好的,一次兩百華夏幣,我們有十二個人,本來應該付兩千四百元華夏幣,我們多給了六百。”
林飛氣得心一顫,差點把手邊的杯子砸過去,葉珊兒那麽單純可愛的姑娘,你們竟然說她是暗娼!
林飛冷笑一聲,“提爾皮茨將軍,你們也太能顛倒黑白了,被你們傷害的那個姑娘,是高中學生,你們竟然汙蔑她是暗娼。”
提爾皮茨聳聳肩膀,“學生也可以是暗娼啊。”
林飛伸手打開抽屜,把醫生開出的傷情鑒定書拍在桌子上,“你們好好看看,那個姑娘的身體多處受傷,而且失去了生育能力,不是你們強行施暴,還能是什麽?如果她真是暗娼,就憑三千元華夏幣,她就能讓你們傷成那個樣子。”
提爾皮茨和弗雷德諾啞口無言,的確,暗娼是不會受傷的。
林飛用手一指弗雷德諾,“我聽你說的是漢語,那名少女說,侮辱她的人裡面,有一個人會說漢語,那個人應該就是你吧?”
弗雷德諾嚇得往提爾皮茨後面一縮,提爾皮茨急忙賠笑道:“陛下,我們願意多付賠償款,這件事情,我看就算了吧。”
“我不要你們的賠償款!”林飛的語氣堅定無比,不容商量,“你們德國水兵是在我們華夏領土上施暴的,如果我不把施暴者法辦,我將愧對全國百姓,你看看這個。”
林飛說著從桌子後面拎出了一個大袋子,往桌上一放,“這是大禹城百姓給我的信,都是要求我嚴懲凶手的,我要是放過施暴者,我的皇宮就會被百姓踏平。”
“這……”提爾皮茨一時間無話可說。
提爾皮茨不想交出施暴者,林飛又讓他必須交出施暴者,氣氛一時間凝固到了冰點。
就在這時,林飛的侍從突然進來,衝林飛耳語道:“陛下,德國駐華夏大使雷奧哈特先生到了,他想要見您,您是不是會見他呢?”
雷奧哈特是林飛時代著名的德國外交官,他到任剛剛一個月,林飛想了想,說道:“讓雷奧哈特先生進來吧。”
提爾皮茨聽到雷奧哈特來了,松了一口氣,要說外交事務,雷奧哈特可比自己厲害多了,他一定有辦法擺平林飛。
雷奧哈特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看上去和藹可親,他一見林飛就客氣地寒暄,簡單幾句客氣話一過,立刻切入正題,雷奧哈特笑著說道:“陛下,這件事情我們德意志帝國願意出大筆賠償款,希望您不要追究肇事人的責任了。”
林飛冷笑一聲,“我再重申一遍,我不要錢,我只要施暴者。”
雷奧哈特的臉上還掛著柔和的微笑,“林飛先生,肇事者是我們德意志帝國最優秀的水兵,您非要讓我們交人,我們很難辦。”
林飛針鋒相對,“你們不交人,我的百姓不會答應,我更難辦。”
“林飛先生,我看這件事情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至於如何哄騙百姓,我們心照不宣,如果您不答應,這件事情會影響我們雙方盟友關系的。”
林飛眉頭輕輕一皺,“雷奧哈特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雷奧哈特急忙擺手,說道:“不不不,林飛先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想威脅您,我這樣說是想讓我們互利共贏。”
“絕對不可能,請你們立刻把人交出來,我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鬧出更大的不愉快。”林飛的態度堅決極了。
雷奧哈特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答應了,我這就回到艦隊上,把人交給你們。”
林飛欣慰地一笑,“很好,我很欣賞雷奧哈特先生的公正。”
雷奧哈特笑著答應,帶著提爾皮茨和弗雷德諾走了出去,提爾皮茨在路上問道:“大使先生,我們真的要把英勇的帝國水兵交給林飛嗎?”
雷奧哈特傲然冷笑,“讓我們德意志帝國交人,想的美。”(滄海讀者群——4232146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