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愣了一下,問道:“上官雲龍說有重要的事情,他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報告陛下,上官艦長神色極其沉重,看樣子的確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好吧,讓上官雲龍來見我。”
侍從答應著走了出去,侍從剛走,溪雲走了進來,此時的溪雲,儼然已經是林飛的秘書,經常伴隨在林飛左右,不過她今天休息,不當值,林飛忍不住問道:“雲兒,你怎麽來了?”
溪雲坐到林飛的身邊,歎了口氣,“李鴻章怎麽還不把那個姑娘送來?”
林飛笑道:“你不要著急嘛,李鴻章畢竟是直隸總督、北洋通商大臣、總理各國事務大臣,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事情,這件事情推後一些也不奇怪。”
“他該不會是忘記了吧?”
“這怎麽可能?李鴻章不管怎麽說也是清廷重臣,身邊有一大幫隨從,就算他忘記了,也會有人提醒他,我可是堂堂飛帝,他答應我的事情,肯定不會不做的。”
溪雲“哦”了一聲,“那就好。”然後溪雲就愣在那裡,不說話了,林飛看了她好一陣子,發現她樣子奇怪,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
溪雲這才回過神來,笑眯眯地說道:“我是在想,那個姑娘來了之後,讓她做些什麽呢?”
林飛連笑了幾聲,“我這麽大的華夏國,還安排不下她一個姑娘嗎?”
溪雲笑道:“我的意思是,讓她給夫君當妻子,好不好?”
林飛啞然失笑,“讓她給我做妻子,你不嫉妒嗎?”
“不!”溪雲的語氣很堅決,“她實在是太可憐了,只有讓她嫁給最好的男人才能補償她……”
林飛無奈地笑笑,“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
“夫……夫君……”溪雲語氣哀婉,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林飛驚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夫君是……是不是……嫌棄那個姑娘,和我爹爹一樣,我爹爹就嫌棄梅娘,雖然梅娘對我爹爹很好,可是爹爹他就是對人家冷言冷語,不假辭色,我不喜歡爹爹那樣,也不想……不想夫君那樣。”溪雲說著說著竟然小聲哭了起來。
林飛哭笑不得,走出桌子,來到溪雲的身邊,輕輕摟住她的肩膀,笑道:“我是不會嫌棄她的,等她來了,我娶她也就是了。”
正在說話間,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侍從的聲音傳來,“報告陛下,上官艦長到了。”
林飛衝外面喊了一聲“讓他進來”,然後對溪雲說道:“你先回去吧。”
沒想到溪雲竟然一撅小嘴,委屈地說道:“有要緊的事情就讓人家走,夫君難道不信任奴家嗎?”溪雲突然用“奴家”這個詞自稱,一派認小服低,惹人憐惜的樣子,弄得林飛全身一酥,忍不住說道:“那你就留下吧。”
很快上官雲龍走了進來,他的懷裡,抱著一個粗糙的大木盒子,溪雲柔柔地說了聲“上官艦長好”,上官雲龍看見溪雲,神色一下子變得很不自然,皮笑肉不笑地說了聲“薩參謀你好”,然後對林飛說道:“陛下,是不是讓薩參謀先回避一下?”
林飛看看溪雲,笑道:“不必了,我知道的事情,她都可以知道。”
上官雲龍為難地說道:“這件事情,讓她知道實在不好。”
溪雲語氣裡帶上了不悅,“上官艦長,你不要小看人,我也是有軍銜的,也是軍官,你能知道的事情,憑什麽我不能知道。”
上官雲龍歎了口氣,說了聲“好吧”,然後把那個大木盒子放到林飛的面前,黯然說道:“陛下,您先看看盒子裡的東西吧。”
林飛一邊打量著盒子一邊問道:“盒子裡有什麽東西?”
上官雲龍長歎一聲,哀然搖頭,林飛摸上盒蓋,輕輕一按銷子,“哢噠”一聲,盒蓋彈開一個小口,林飛伸手掀開盒蓋,一股酸澀的氣味撲面而來,氣味過後,只見盒子裡面疊著一樣東西,那樣東西是微黃色的,色澤黯淡,好像油布,可是紋理比布細膩得多。
林飛再次疑道:“這是什麽東西啊?”
上官雲龍還是沒有回答,溪雲一邊伸手過去一邊說道:“這個東西好奇怪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眼看著溪雲的手就要碰到那樣東西,林飛伸手擋住了溪雲的手,小聲說了聲“別碰”,上官雲龍輕聲說道:“沒事,這個東西是可以碰的。”
林飛收回了手,溪雲碰到那樣東西,輕輕縮了一下手,說了聲“好軟”,這才輕輕拿起那樣東西,溪雲的手向上一提那樣東西,原本疊在一起的東西一層層展開,“這個東西還不小”,溪雲隨口說了一句,這才把那樣東西完全拿起來。
那樣東西很大,從溪雲的手上一直拖到地上,東西上還有幾個不規則的破洞,林飛突然眉頭一皺,厲聲說道:“把東西給我。”
溪雲一驚,眼淚湧了出來,帶著哭腔哀求:“夫……夫君,別……別對人家這麽凶嘛……”
林飛伸手拿過那樣東西,隨手放在一邊,柔聲說道:“我不讓你拿那樣東西,是為了你好。”
溪雲撅著小嘴,委屈道:“不就是一樣奇怪的東西嘛。”
林飛站起身來,把溪雲輕輕摟在懷裡,用最溫柔的語氣說道:“你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嗎?”
溪雲搖搖頭,林飛輕歎一聲,“我說出來,你不要害怕。”
溪雲嗤嗤笑道:“雲兒也是經歷過戰爭場面的人,哪有那麽容易害怕。”
林飛深吸了一口氣,“那是人皮,一張人皮。”
溪雲瞬間瞪大了眼睛,“夫君您……您說什麽?”
“那是一張人皮,從人身上剝下來的皮。”
溪雲的全身瞬間顫了一下,好像被電了一樣,溪雲猛地閉上了眼睛,厲聲尖叫,林飛急忙把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慰。
溪雲尖叫幾聲便伏在了林飛的懷裡,放聲痛哭了起來,哭得旁若無人,全然沒顧及上官雲龍就在一邊,林飛用責備的眼神看向上官雲龍,上官雲龍無奈地說道:“陛下,這可不能怪我,我一進來就讓薩參謀回避。”
林飛叫進來一個侍女,讓她帶溪雲去找凌雪,凌雪今天恰好在家,侍女把溪雲帶了出去,林飛這才說道:“說說吧,這張人皮是怎麽回事?”
上官雲龍黯然說道:“它屬於我們的一名少校營長,是葡萄牙人乾的。”
林飛直接把手邊的杯子摔了個粉碎,葡萄牙人竟然敢把我少校營長的人皮剝下!
上官雲龍接著說道:“葡萄牙人不光是剝了那個營長的皮,還把皮進行了鞣製,給我們送了回來,和這名營長有相同遭遇的戰士,還有五十多個。”不管是人的皮還是動物的皮,剝下來之後必須進行鞣製,如果不進行鞣製,那皮很快就會腐爛,無法保存。
林飛的眼睛瞬間瞪圓了,“你是說我五十多個戰士,都被葡萄牙人活活剝了人皮?”
上官雲龍沉重地點點頭,林飛冷聲說道:“憑借葡萄牙人的實力,不可能活捉我五十多個戰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官雲龍突然站起身來,低著頭說道:“這件事情都怪我,是我疏忽大意,輕信了葡萄牙人的投降書,結果葡萄牙人突然襲擊,抓走了我們五十多個軍官和戰士,我急忙組織人營救,可是葡萄牙人把他們抓進了密林深處,我們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只剩下了人皮,屍體已經被野狗吃光了。”
林飛把牙咬得格格直響,我飛帝剛剛打贏了南洋世界大戰,英法清日統統束手,一個小小的葡萄牙,竟然敢如此辱我華夏!
上官雲龍聲音一揚,“陛下不用生氣,葡萄牙總督和施暴的葡萄牙人已經統統被我抓了,我沒有殺他們,就是想把他們帶回來,讓陛下您發落。”
林飛沒有說話,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踱著步,上官雲龍在一旁說道:“我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葡萄牙總督的皮也剝了,可是剝皮是個技術活,我一直沒有找到會乾這件事情的人。”
林飛輕輕搖頭,“葡萄牙總督既然喜歡剝別人的皮,就說明他對剝皮這件事情毫無畏懼,剝皮嚇不到他的。”
上官雲龍吃了一驚,“那我們怎麽辦?”
林飛想了想,問道:“那個葡萄牙總督是個什麽樣的人?”
“是個相當傲慢的家夥,自認為葡萄牙帝國天下第一!”
林飛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可笑的家夥,葡萄牙在歷史上的確強盛過,可那是以前了,現在的葡萄牙帝國,早就已經江河日下,不複當年了。這樣吧,你把這個葡萄牙總督給我帶來,我親自見見他。”
上官雲龍答應一聲,轉身出去,林飛看著上官雲龍的背影,心中暗暗想道,可惡的葡萄牙人,竟然敢如此欺辱我華夏帝國,一定是以為我剛剛經歷一場大戰,沒有國力用兵,我還就給你們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用兵的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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