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眸光一亮,這麽快?
他忙迎了上去,“花呢?”
“這裡。”那小廝拿出了一個……荷包,那荷包上面歪歪斜斜的繡著一朵簡單粗糙的花。
南南一把抓了過來,真的是娘親繡的。
咳咳,雖然是醜了一點,可好歹是別人無法模仿的獨一無二的信物是不是?
夜闌晟也湊過來,只是看了一眼,便皺起眉來,“這是哪個繡娘繡的,這還是花嗎?看著像是很奇怪的東西。”
南南忙將荷包往自己的身後藏了藏,乾笑一聲,道,“那什麽,這樣才顯得特別嘛,讓人一眼就看出來了是不是?哎呀,你別管這是誰繡的了,我還有事,小晟晟你先回房去休息,我去去就回。”
“誒……南南。”夜闌晟想伸手拉住他,可南南的腳步別說是他,就是莫弦沈鷹等人也不一定能追的上。
他只能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又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玉清落的院子。
他總覺得,寶兒是出事了,否則為什麽不跟著清姨一塊回來呢?
夜闌晟眉心幾乎也打成了一個結,他知道,皇宮裡現在戒嚴,就連修王府的氣氛也十分的詭異。原本五叔答應他每天回去看娘親的,現在卻連王府都不能出去了,他感覺這帝都的天……要變了。
夜闌晟暗暗的歎了一口氣,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南南則三兩下便跑到了王府的大門口,一跑上台階,便見兩個人背對著他,正嘀嘀咕咕的在說著話。
“雲姨風叔?”南南詫異,他沒想到的是,最快到達修王府的人,竟然是他們兩個。
原本背對著他說話的兩人倏地一下扭過頭來,看到南南,兩人‘嗖’的一下便來到了他面前。
門口的小廝隻覺得耳邊一陣風吹過,等到回過神來,兩個人已經將南南抱起,高高的舉了起來了。
好快的速度啊,眼睛根本就跟不上。
原本站在門邊的沈鷹見了也不由的詫異,這是……陸家腳法?
那個男人使得確實是陸家腳法,那個女子雖然稍差了一些,好像有些不一樣,可和陸家腳法也十分的相近,挪動之間,也快的不可思議。
這兩個人的腳法,要在南南之上。
難道他們是陸家……的人?
陸藍風猛地將南南扛到了肩膀上,笑著看他,“好久不見了,小東西,想不想你風叔雲姨?”
“想。”南南笑眯眯的,很是歡喜的模樣,“風叔,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裡?你們不是在天雨國的嗎?”
陸藍風和陸藍雲對視了一眼,笑道,“我們原本就是過來找你和你娘親的,二皇子說,你娘親要成親了,爹他們不能來,你娘親又偏偏連封信都沒給我們,我們隻好自己來了。沒想到,這才剛來第二天,就看到你娘親發出的紅林煙,怎麽,遇到麻煩了?”
南南點點頭,“是有些麻煩了,不過有風叔雲姨在,再大的麻煩也不是麻煩了。”
他又笑了起來,掙扎著從陸藍風的肩膀上下來,“風叔,我先讓人安排你們住下吧,我娘親現在和爹爹有很重要的事情在討論,回頭我再和你們說。”
其實是娘親和爹爹在你儂我儂,他覺得他為了避免再度被娘親丟到地上去,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好。”兩人也是爽快的,被南南牽著去了客房休息。
等到玉清落得到消息,知道他們兩個已經來了王府時,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她滿臉黑線的看著一臉無辜的南南,“娘親,不關我的事情。”
玉清落狠狠的給了他一個暴栗,和夜修獨對視了一眼,說道,“我們去他們客房看看。”
“好。”
兩人剛要走,又被南南給拉住了。
玉清落眯著眼睛看他,“怎麽?”
“風叔和雲姨知道娘親找他們來是為了什麽事情,所以喝了一杯茶後,就立刻讓莫大叔帶他們去了玉府,說是要去找找線索。”
玉清落松了一口氣,又瞪了南南一眼,“你不早說。”
“娘親,我吧,雖然年紀小,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的。我知道,現在寶兒舅舅是最重要的,當然要刻不容緩的把事情告訴風叔雲姨了。”南南抬著小下巴,有些得意洋洋的開口。
玉清落無奈了,摸了摸他的腦袋,又有些憂心匆匆起來。
玉寶兒不是南南,他沒有南南那樣靈活的身手,也沒有南南那種能屈能伸的性子。她告訴了很多南南遇到危險時保命的方式,卻從來沒有告訴過玉寶兒,落在壞人的手裡該如何應對。
寶兒的性子本就十分的固執,就如同他被陳姬心母女鎖在小屋子裡多年也不曾妥協一樣,他的那份執拗是天生的,他那種一根筋的性子,偏偏是最容易受苦的。
玉清落一想到寶兒可能寧死不屈的性子,想到他可能因此遭遇到的痛苦折磨,心就跟打了結似的。
若是,若是因此出了事,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不會有事的。”夜修獨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們抓了寶兒,多半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威脅我們。所以寶兒不會有事的,恩?”
玉清落深吸了一口氣,只能點點頭。
南南心情也低落了下來,真希望風叔和雲姨能找到寶兒舅舅的蹤跡,盡快把人給救出來。
他也很害怕寶兒舅舅會受折磨的,一定很痛。
他正想著,那邊楊管家已經過來說,“陸少爺和陸小姐回來了。”
玉清落忙抬起頭,和夜修獨對視了一眼。
“走,我們去看看。”夜修獨抓著他的手,快步的往前院走去。
然而才剛走了幾步,沈鷹又過來了,“王爺,六皇子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玉清落推了夜修獨一下,“你趕緊去吧,恐怕是七皇子又有新動作了。”
“那……你好好招待陸家的少爺小姐,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管家去做就是。”
“你放心,我有分寸。”玉清落又推了推他。
夜修獨這才跟著沈鷹離開,步子沉沉,臉色微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