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作臨眉心一擰,這個,比賽的事情,他雖然讚同,卻不敢做主。
“怎麽,於公子沒有那個自信能夠找到並說服那個姑娘嗎?”右相饒有興味的樣子,眉眼間盡是嘲弄。
夜修獨不說話,只是拿那種懷疑的視線看向於作臨。
縱然於作臨知道右相這是在用激將法,可是一對上夜修獨的視線,他也只能咬咬牙,低聲說道,“下官會盡力,尋到那位姑娘,並且說服她。”
他相信,青姑娘人美又好說話,而且對自己似乎也有幾分的意思。更何況,這個沈先生是借著她的名字在外面招搖撞騙,能趁此機會收拾他,青姑娘肯定也是十分的樂意的。
夜修獨微微的勾起嘴角笑了,他也好奇,玉清落到底會不會答應於作臨的要求。
金琉璃忍不住撇了撇嘴,這於作臨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真以為自己魅力無邊可以讓所有的人都愛慕他嗎?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在夜修獨和右相的面前,根本連根小指頭都比不過。
“好,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先告辭了,十日後若是那位姑娘不來,那便是怕了老朽。而今日你們對老朽的羞辱,老朽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日有個疑難雜症,休想找上我。哼……”
沈先生知道再待下去,自己也討不了好。
本以為蒙貴妃對自己十分的看重,而作為蒙貴妃的親生兒子,修王爺也定然會站在自己這邊,沒想到,他居然如此不給蒙貴妃的面前。當場拆他的台不說,還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
這件事情,他回頭一定會稟告給蒙貴妃的。
“等一下。”見他要走,夜修獨卻挑著眉冷冰冰的開了口。
沈先生前進的腳步微微一頓,臉色鐵青的回過頭來,“修王爺還有何吩咐?”
“沈先生,本王想知道,若是於公子找到了那位姑娘,並且讓她十日後出現在這裡和你比試。而她又贏了,沈先生打算如何?”
“笑話,她怎麽可能會贏?”
右相笑著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慵懶的開了口,“誒,凡事不能說得太滿,萬一贏了,沈先生當如何?”
沈先生左右看了看,面前一個兩個三個似乎都在針對自己,簡直沒將鬼醫這個名號給放在眼裡。
他冷笑了起來,“右相覺得我該如何?”
“不然這樣,若是沈先生輸了,以後便再也不能踏進風蒼國一步,也再也不能以鬼醫的名號到處行醫。當然,沈先生若是贏了,本相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先生道歉。”
右相說的斬釘截鐵,那語氣,卻像是篤定了面前的沈先生會輸一般。
偏偏某些人還不甘寂寞的湊上了一腳,“沈先生贏了,本王也會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先生道歉,並且奉上厚禮。”
於作臨見狀,哪裡肯落人一步,當場也上前一步,“本官也會道歉。”
本王本相本官,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還真以為他贏不了嗎?
“呵,好,好,好,你們不要後悔。”這些人還真是太張狂了,很好,十天的時間是嗎?十天后,他要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風蒼國的修王爺,右相都對他心服口服。
“走。”沈先生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鐵青的對著威遠侯府的人一揮手,轉身走出了酒樓。
“哦……”酒樓內瞬間響起了一道歡呼,所有人都雙眸發亮的看著客棧內三個絕頂又權勢衝天的美男。
只是可惜,於作臨被降了職,否則的話,那還真的是強強對決,三個人不相上下,簡直給這個酒樓打了個活廣告。
“王爺,我府裡還有些事,就不想陪了,告辭。”右相見當事人走了,也不願意多留,稍稍的打了聲招呼,便走出了酒樓大門。
於作臨暗暗的冷哼一聲,他巴不得右相早點滾出去,如此也好讓他和修王爺打好關系。
因此,等他一走,於作臨便笑著上前,“王爺,關於您身上的毒,不知道是否可以和下官討論討論,等到下官找到那位姑娘……”
夜修獨看都不去看他,只是給身後的沈鷹使了個眼色。
後者二話不說立刻上了樓,朝著金琉璃悄悄指著的那個包廂走去。
於作臨怔了下,只是不多一會兒,沈鷹又匆匆的下來了,對著夜修獨搖了搖頭。
夜修獨嘴角緊抿,冷笑一聲,“走。”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於作臨當場呆在原地,整個臉色都顯得極為尷尬,尤其看著夜修獨越走越遠的背影,一口悶氣憋在胸口,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
他臉色不好,站在樓下好一會兒,才想起青姑娘還在樓上。這才匆匆忙忙的上樓,只是偌大的一個包廂內,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人呢?”不止是她,就連樓下的金琉璃也不見了。
於作臨整個眉心都擰了起來,奇怪,青姑娘怎麽不說一聲就離開了?
被他念叨的某人,此刻正站在酒樓的後門,拍了拍胸口暗暗的呼出一口氣。
真是見鬼了,夜修獨莫名其妙的跑到這酒樓來做什麽?
還有那個莫名其妙冒充她鬼醫頭銜的家夥,也不是個東西。
甩甩頭,玉清落隻覺得來到帝都後便是麻煩叢生,葛嬤嬤沒下手去找,倒是各種各樣的麻煩開始纏上她了。
不行,她還是趕緊解決了於作臨後,專心一致的尋找葛嬤嬤要緊。等找到她後,便和南南一起離開帝都。
玉清落仔細的想了想,還是覺得跟著夜修獨太危險了。
昨夜的事情還時不時的衝擊她的腦核,兩人相擁相吻的畫面還三不五時的閃過腦海,她真的很怕有一天,自己真會喜歡上夜修獨那個讓人不能抗拒的男人。
可是,最是無情帝王家,夜修獨不是她的選擇。
“清……落?”
玉清落還在甩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帶著遲疑沙啞的聲音。
玉清落一怔,她帶著面紗背對著他,這人也能認出她來?而且,這聲音,她似乎沒聽過啊。
“是清落嗎?”那人不確定的再問了一句。
玉清落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一般,這聲音,這聲音,她聽過,就在剛才,就在酒樓裡面,就是那個……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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