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路和白一峰詫異,也跟著往前面看,果真看到玉清落從一旁的一家客棧走了進去,身影一晃而過。
兩人對視一眼,“要下去看看嗎?”
南南很想下去,他很想娘親啊,可是……
他忙伸手攔住兩人,很慎重的搖搖頭,“不能,我娘親在這裡有很重要的事情,爹爹說,不能打擾她。”
恩,他是懂事乖巧的好寶寶,雖然很想娘親,可是他的自控能力還是很強的,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找娘親。
玉清落隻覺得背後有幾道灼熱的視線,等到她一回頭,卻隻來得及看到一輛馬車疾馳而過,瞬間就沒了痕跡。
她皺了皺眉,難道是錯覺?
搖搖頭,她繼續朝著裡面走,直接上了二樓。
還沒走進房間,就見一男一女對著她迎面走來,似乎還在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麽。
玉清落挑了挑眉,上官錦身邊伺候的丫鬟,和那個看她十分不順眼的護衛啊,這兩人看起來倒是志趣相投的樣子。
一看到她,兩人的聲音立刻便停止了,男子瞥了她一眼,只是一頷首,便直接下了樓。
女子恭敬的對著她行了個禮,輕聲細語的開口道,“玉姑娘,主子今日是不是可以換些口味了。這一日三餐都是清粥小菜,對主子的身子也不太好。”
她其實已經問過其他大夫了,大夫說根本就沒必要,早就可以沾染葷腥了。
這姓玉的女子,分明就是故意在折騰主子。
真是不明白,明明是主子救了她,她還如此不知好歹,不懂得知恩圖報,反而心懷叵測,對主子如此惡劣。
偏偏她去和主子說了,主子反而訓斥了她一頓,說一切都聽這女人的。
主子對姓玉的,未免太過縱容了。
玉清落暗暗的歎了一口氣,這上官錦身邊的丫鬟,她見的不多,印象最深的就是面前的這個珍珍以及上次給她送請帖的名叫雙雙的那個丫鬟。
為什麽這一次,上官錦沒讓那個雙雙過來伺候呢?
雙雙看起來有禮數,懂進退,聰明多了。
玉清落都懶得理會她,只是懶洋洋的說了一句,“我是大夫,我比你更加知道什麽是對病人身體好的。你要是不樂意,去換一個大夫給上官錦瞧吧。”
“你……”珍珍氣惱,她倒是想找其他的大夫過來,可主子不同意啊。
玉清落睨了她一眼,直接越過她往裡面走。
珍珍倏地回過頭,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眸中寒光四溢。等著吧,這裡看你不順眼的可不止我一個,不要以為有主子護著你,你就敢無法無天了,早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次,就先給你一點教訓。
“哼。”珍珍輕哼了一聲,轉身回了上官錦的屋子。
玉清落回了自己的房間,才剛一進門,眉心便輕輕的擰了起來。
就在她前面不遠處,徘徊著兩條蛇,見到她進門,立刻對著她吐著蛇信子,嗤嗤嗤的聲音直響。
玉清落的臉瞬間便沉了下來,下一刻,捏碎了手中的一顆藥丸子,直接撒在了自己的身上,裙擺上。
隨後,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那兩條蛇原本還前進的身軀倏地頓了一下,下一刻,便嗖嗖嗖的往後面遊移而去,半點不敢靠近玉清落。
玉清落笑了起來,微微蹲下身,和那兩條蛇平視,聲音溫和,“只是可惜了,南南倒是挺喜歡研究蛇的,他現在不在,都看不到你們。”
那兩條蛇又迅速的往後面退了一臂的距離,看樣子,十分的恐懼她。
玉清落笑了笑,起身往門外走。
“吱呀”一聲,房門再度關上。
玉清落的腳跟一轉,往左邊的房間走去。
連門都沒敲,她直接推門而入。
珍珍正在收拾上官錦的東西,看到她進門,臉色瞬間就變了。
“玉姑娘,進別人房門前,是不是應該先敲門示意。”
“抱歉,我只是心中太過惶恐驚慌,所以連最基本的禮數都忘記了。”她慢慢吞吞的說著,半點沒有她說的惶恐驚慌。
倒是一旁的上官錦,放下手中拿著的書本,挑眉道,“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怎麽,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了?”
“我房間裡面有兩條蛇,我自然不開心。”
“你說什麽??”上官錦倏地從軟榻上坐起,臉色大變,“蛇?你有沒有被咬到?傷著了……唔……”
珍珍急忙上前,緊張不已,“主子,你的傷還沒好,不宜激動啊。玉姑娘好好的站在這裡,必然是沒有什麽事的。”
上官錦聞言,這才看了玉清落一眼,確實不像是被蛇咬著的樣子。
他這才輕吐出一口氣,蹙眉道,“你房間裡面怎麽會有兩條蛇?”
玉清落坐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歎了一口氣道,“是啊,兩條手腕那麽粗的毒蛇。我一進門,就對著我吐蛇信子,那模樣,實在是太可怕了一些。”
她說著,還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
倒是一旁的珍珍,咬咬牙暗想,那兩條蛇怎麽沒咬死她?還到這裡來裝模作樣。
上官錦眉心幾乎打成了一個結,“這地方,不應該有蛇才是。你那房間暫時不要去了,我讓人把你那兩條蛇抓了。”
他說著,當即揚聲對著外面喊,“薛城,進來。”
只是片刻,便有一個陌生的護衛進了門,單膝跪地,“主子。”
“你去玉姑娘的房間,把她屋子裡的兩條蛇給抓起來,再看看還有什麽別的髒東西。回頭查查那兩條蛇是怎麽進來的,還有,去樓下給玉姑娘換一個房間,你先……”
“等一下。”上官錦的話還沒說完,玉清落卻忽然抬手打斷了他。
上官錦詫異的看過去,“怎麽了?”
“這種小事,就不用麻煩你的護衛了。他是保護你安全的,給我抓蛇,未免太小材大用了。”玉清落笑著瞥了那護衛一眼。
上官錦不解,“你這是什麽意思?”
玉清落挑著眉看一旁靜默的珍珍,笑道,“這種小事,還是讓珍珍姑娘來做吧。”
珍珍臉色陡然一白,手指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即乾笑起來,“玉姑娘說笑了,奴婢,奴婢膽小,別說手腕那麽粗的蛇,就是普通的水蛇,奴婢也是怕的。”
“是嗎?”玉清落無辜的眨了一下眼睛,“珍珍姑娘身上有雄黃的味道,我還以為姑娘很清楚蛇最怕這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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