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低，很輕，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

  翌日醒來，楚懷瑾已經不在身邊了。

  一個伺候的傭人看到她醒來，便迎上前：“燕小姐，要起床了嗎？”

  “嗯。”

  傭人走上前，扶著她起身，蹲下，親自幫她穿好軟拖，又站起身，恭敬道：“燕小姐，接下來我伺候您換衣。”

  “等等！”

  在傭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燕伊人尷尬的道：“我自己換，你先出去吧。”

  “是。”傭人後退幾步，轉身離開臥室。

  換好衣服後，她自己進盥洗室，盥洗台上，已經準備好了新的洗漱用品。

  水杯接好八分滿的水，牙刷擠好牙膏，毛巾疊得方方正正像個豆腐塊。

  來到餐廳，楚懷瑾已經在首位坐著了，懷裡抱著菲比。

  菲比兩隻前爪一直在跟他的手對打，一人一貓玩得不亦樂乎。

  “少爺，早。”

  楚懷瑾抬頭，菲比兩隻爪子捉住他的手，聽到聲音，也扭頭看過來。

  “醒了？”

  “嗯。”燕伊人點點頭，在他身邊坐下。

  “你倒是適應得快。”

  燕伊人裝作聽不懂他話裡的嗤笑，聳了聳肩，“必須的。”

  早餐過半，楚懷瑾放下刀叉，用餐巾優雅的擦拭唇角，“陳策，讓婚姻登記處的人過來一趟。”

  “是。”

  “這樣也可以？”讓婚姻登記處的工作人員親自上門服務服務，恐怕季寒江都辦不到吧？

  “有什麽不行麽？”楚懷瑾瞥她一眼。

  “我沒有身份證和戶口本……”

  陳策適時地遞上一個文件袋，“燕小姐，你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都在這。”

  燕伊人不接，一味的盯著他看。

  感受到楚少爺冷沉的目光，陳策清咳一聲：“燕小姐，您有什麽疑問嗎？”

  燕伊人越看越覺得眼熟，“我是不是見過你？”

  陳策笑笑不語。

  燕伊人絞盡腦汁的想，最後，終於想起，見過這個一個人。

  “餐廳，在餐廳！”燕伊人一臉驚訝：“是你對不對？你讓我小心身邊的人。”

  陳策微笑，“燕小姐記性真好。”

  那時候，大半年之前了……

  那時候的她不明白，小心身邊人是什麽意思，現在想來，指得不就是季寒江和凌雲歡麽？

  “那個時候，你發現了什麽？”

  “季寒江和凌雲歡在吸煙區擁吻。”

  “呵，那兩個狗男女！”燕伊人冷笑，食欲全無。

  那一聲冷笑，倒是跟楚少爺有幾分相似。

  楚懷瑾冷冷睨了陳策一眼，“還不去辦？”

  “是是是！我馬上就去！”陳策腳底抹油，溜了。

  燕伊人一手托腮，面色凝重的沉思，“少爺，你說，我該怎麽對付那對狗男女？”

  “想知道？”

  “嗯！”

  “求我啊。”

  燕伊人：“……”

  少爺你夠了！

  早餐過後，燕伊人拉著楚懷瑾進了洗手間，拿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少爺，告訴我。”

  “喵嗚，喵嗚……”

  門外，再次被冷落的菲比不甘心的腦門，怨念的喵嗚不停。

  “你倒是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最主要的是，摸清了他的喜好。

  燕伊人踮起腳尖，雙臂圈住他的脖子，“與生俱來的資本，不利用豈不可惜？”

  楚懷瑾肆意揉捏把玩著，慢吞吞道：“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