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太護著你堂哥了,打小都這樣,你也知道的。”
阮綿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大伯扯了扯笑,舔著臉說:“綿綿,我們家這些孩子裡頭,就你有出息,還善良,這事兒你一定要幫我求求侄女婿,救救大伯,琪琪也走了,我們就是你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啊。”
“你還有臉說琪琪?”阮綿綿再也不能忍了,當時怒吼一聲,“你們不搶走我爸媽留下的錢,琪琪那年就可以出國去做手術的。是你們害死了我妹妹,還敢到我跟前來求我放過你們?大伯,你老糊塗了?”
唐曜隱聽媳婦說這話,很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好在沒有慈悲心泛濫。
“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是我丈夫,和你們有半毛錢的關系?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阮綿綿冷笑一聲。
“綿綿,那事兒是大伯錯了,是大伯混蛋,你不要這樣,我可是你爸爸的親哥哥啊,你救救我,救救我。”一聽阮綿綿這麽所,大伯頓時就慌張了,“我給你跪下了好不好,求你了。”
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阮綿綿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神色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當年我不是沒有給你跪下來過,你拿走的是七八百萬,我說了,只要兩百萬救琪琪的命,下那麽大的雨,我跪在你家門口跪了兩天,你管我的死活了嗎?”阮綿綿惡狠狠的說道。
整個人都激動得有些顫~抖。
那些不堪,那些親人給予的不堪,阮綿綿一直都塵封在心底,不願意去想,不願意去回憶。
總覺得比任何苦難都要來得殘酷。
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過來,停下,裡面走出幾個魁梧的男人。
“綿綿,回家了。”唐曜隱柔聲喊了一句。
阮綿綿把眼淚憋回去,深呼吸一口氣,轉身決然的就走了。
有些人,有些過錯,不管是什麽關系,都是不值得原諒的。
琪琪回不來了,他們憑什麽就要得到寬恕,好好的活著?
“不要,綿綿,大伯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放過我啊。”
“少tm廢話,這兒是你們這種東西能來的嗎?”唐曜隱叫來的人,將嚎哭著的這一家子人,全部拖走。
開門進去,站在門口,阮綿綿平複了一下呼吸,抬眼看了看唐曜隱:“我是不是很壞?”
“壞透了。”唐曜隱語氣漫不經心,手輕輕的將她散落下來的頭髮,挽到耳後,“不過我好這口。”
阮綿綿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就不怕哪一天我謀害親夫啊?”
“你倒是有這個膽兒?”唐曜隱拍拍她的腦門,“之前我還擔心你會阻撓這事兒,讓媽時刻都盯著,別讓那些人找著你,沒想,阮綿綿我低估你了。”
“你人在美國,什麽時候辦的這事兒啊?”阮綿綿低聲問。
“領證那天。”唐曜隱脫下外套,掛起來,喊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就聽到打麻將的聲音頓時消失。
頃刻功夫,一道黑影就衝出來,站在玄關那處,看著唐曜隱,一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