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曜隱要做個什麽,一般人是攔不住的。
比如要給阮綿綿換衣服,阮綿綿最後沒辦法只能妥協。
解開病號服的扣子,她裡頭什麽都沒穿。
“轉過去。”唐曜隱低低的說了一聲。
“哦。”阮綿綿求之不得啊,趕忙轉了過去。
唐曜隱的視線,落在了滿是淤青的背上,眸光頓時就沉了下來。
不忍心多看一眼。
小心翼翼的替她穿好內~衣。
再給她穿上衣服。
衣服內~衣全部唐曜隱新去買的,內~衣避開了後背的上口,質地輕薄,穿起來很舒服。
衣服是一件寬大的襯衫裙。
長度在膝蓋上面一點,綠色的,襯得阮綿綿的皮膚更加白皙。
墨黑色如同海藻一般的長卷發放下來,完全俏麗可人。
“好看。”
唐曜隱看了一眼,雲淡風輕的誇了一句。
“謝謝。”阮綿綿笑眯眯的回道。
“我說的是衣服。”唐曜隱斜睨她。
阮綿綿:“……”
一行人出了醫院,唐曜隱去提車。
阮綿綿和歡顏一家四口,就站在路邊等。
唐曜隱的車還沒有過來,醫院裡就呼嘯進來一輛救護車。
車上抬下來的是個約莫八~九歲的小女孩。
阮綿綿看了一眼,她渾身是傷,整個臉都腫脹了起來。
“讓一讓,讓一讓。”
醫護人員很是著急,一邊大喊著,一邊將人推了進了醫院。
家屬跟在後頭,哭得走都走不動了。
“嘖嘖,又是一起鄰居強~奸幼女的悲劇。”有護士匆匆路過,嚼嚼舌根。
“這回比上周那個更狠,聽說是被囚禁了五天,被找到的時候,已經基本失去生命體質了,現在……只能等奇跡。”
阮綿綿聽著,眉頭緊蹙,拳頭下意識的就緊握起來。
被害人家屬聲嘶力竭的哭喊,還在耳畔。
“嫂子。”歡顏輕輕的喊了一聲阮綿綿。
“啊?”綿綿回過神來,看著她。
“你怎麽了?”
“沒什麽。”阮綿綿垂下眼瞼,“最近正在研究少年兒童性侵案例,所以……”
“這世間,總是少不了,這種喪心病狂的畜生。”歡顏也咬牙切齒。
“娘,舅母說的那是什麽意思?”團團扯了扯歡顏的袖子,脆生生的問道。
“沒什麽意思。”如果可以,歡顏希望,一生一世都不讓自己的孩子,去了解那些陰暗。
回到公寓那邊,包媽和王教授的媳婦,已經做好了飯。
綿綿和包媽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去了書房。
敲開門,王教授正帶著老花眼鏡,拿著一疊資料仔細的看。
“教授。”
她進了去。
怎麽突兀的就覺得,王教授一下子就老了好幾歲呢?
綿綿心頭微微一酸。
老王推了推眼鏡,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對面:“坐那兒。”
“哦。”
綿綿聽話的坐過去。
“這事兒我和小唐已經說過了,他要聽你的意思。”王教授遞給歡顏一疊資料,“你們兩個的相互治愈已經不太可能了,再繼續和唐曜隱待在一塊兒,甚至於會大大的不利於你現在的病情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