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打牌,睡一屋子的事情,經常發生。
歡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家底都輸沒了,拿什麽再接再厲,你們太狠了。”
“娘娘,過兩日就是陛下的30的壽誕了,放心,各宮各院都有賞賜,到時候您再把我們的錢贏回去。”淳子樂呵呵的顛著手上的銅錢。
“對啊,陛下的壽誕之後,就是春節了,還有銀子來呢。”煥春也附和道。
“你別說話,就你贏老娘最多。”歡顏扶額,不願意多看煥春一眼。
第一次見的時候,多麽老實的一個丫頭啊,沒想到,沒想到啊!
“不過……”另外一個叫做綠饒的宮女臉就耷下來,“陛下的壽誕,並沒有請咱們娘娘,娘娘都醒過來三個月了,從皮包骨都長豐盈了,陛下一眼沒看過,派個公公來賞賜都沒有,跟沒有咱們娘娘這號人似的。”
話音落,素來不發脾氣的歡顏,突然猛的一拍桌子站起來。
“你說什麽?”
這下子,一桌子的奴才奴婢頓時跪下:“娘娘息怒。”
“你們跪什麽鬼啊。”歡顏抓狂,“綠饒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誰豐盈了?拐著彎說老娘長胖了是不是?”
“啊?”一屋子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都很錯愕。
“長胖了這能怪我嗎?這一天天的,送來的吃的,也是不要太好的,晚上的醬肘子,哎喲我天,那味道,有句詩是怎麽說來著?更勝卻人間無數啊。”
說完,還咽了一口口水。
“廚房還留了一個,奴婢去給您切來?”
“好啊好啊!”
眾人心道:娘娘這胃口,不長豐盈,那也是難的。
他們也見過那種大病幾年的人,活過來的,那個不是就此病怏怏的走一生。
然而他們的主子是不一樣的。
醒過來之後,吃嘛嘛香,胃口好得驚人,身體恢復的速度也很驚人。
三個月過去了,半點病怏怏的樣子都沒有,反倒是氣色好得很。
太醫過來診脈,都說,娘娘體魄真好。
吃完了醬肘子,歡顏有些撐,加上輸光了家底,心情很鬱悶,於是乎就拖著淳子和煥春,出去溜達。
此時已經是一月深冬,汴京早幾日就開始下雪了。
絲蘿館前頭那湖泊,也結冰了。
茭白的月光,落在冰面上,看起來十分的晶瑩好看。
“這冰結得可真厚。”歡顏伸腳跺了兩下。
“主子,想下去玩一玩麽?”淳子一臉神秘的說道。
“誰怕誰啊。”歡顏正有此意,小的時候,她可也是滑旱冰的高手,只是有一回不小心摔斷了胳膊,老哥就再也不讓她劃了。
“安全嗎?”煥春有些擔心。
“放心,昨兒個夜裡,我出來玩兒過的,厚實著呢。”淳子嘿嘿笑,“主子,您等著,我這就給您拿雙鞋子去。”
“嗯哪。”
淳子走後,歡顏就開始熱身了。
熱著熱著,總覺得有些奇怪,好似有什麽人,在盯著自己似的。
四下看了看,沒人啊~
然而她卻不知道,並不是沒人,只是附近的人太多太多了一些。
各種高手,各種隱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