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尹也站起身來,看著被白布蓋著的屍體,“定王殿下,這是何物?”
“本案死者!”定王氣定神閑,“有些人的陰謀,早早的就被發現了,屍體也早早的就存放在了安全的地方,昨兒個晚上,有人做了無用功。”
圍觀群眾頓時嘩然。
一邊兒嗑著瓜子,一邊紛紛說道:“有屍體在,誰在說謊,就一目了然了。”
“就是就是!如果真的是冷歡顏燒屍滅跡,那這次她就再也別想跑了!”
“可是如果是衙門的人,偽造了證據,那這後面又是個什麽陰謀?真正的凶手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衙門都要維護?為了保護凶手,連驃騎大將軍都敢惹?”
“本王帶了大理寺的仵作來,你們再把你們的仵作請上來,當著眾人的面兒,再驗屍。”
定王頓了頓:“案子疑點重重,冷歡顏現在頂多就是協助審理,一直這麽站著,府尹大人,不太合適吧。”
“是是是!”府尹看到屍體的時候,內心就已經有點崩潰了,隱約覺得,這事兒可能真的有蹊蹺。
而且重要的是,定王殿下都親自來了,還說已經驚動了夜王。
這事兒要是有個什麽紕漏,他感覺自己的官途會很坎坷。
果然冷歡顏就是自己的克星啊啊啊!
“快給冷小姐看座。”
府尹喊道。
小片刻之後,衙門的仵作也過了來。
兩個仵作一起岩石。
衙門的仵作汗如雨下,全程眼神都在飄忽。
圍觀的民眾,也都紛紛屏住呼吸,看著大理寺來的仵作,沉著熟練的驗屍。
“定王殿下,死者的死因,的確不是被勒死的,死者頸骨碎裂程度嚴重,乃是外力強製扭轉的後果,死因也是因為這個。”
之後仵作指了指冷湖湖脖頸之間的青紫:“至於脖頸之間的這些青紫,是在死後用強勁的外力強加上去的。”
“仵作,你可確定?”定王問道。
“這種屍檢是最簡單的屍檢,不知道衙門的這位同行是怎麽得出是勒死的,王爺可再找幾個仵作前來,檢驗結果,不會和屬下有出入。”
“這麽簡單的屍檢,你都能搞錯,是搞錯了,還是有人汙蔑你?”整個場子,儼然已經被定王hold住了。
府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襄王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不過偶爾看向坐在一邊,神色淡漠的冷歡顏。
眼神之中的折辱,還是掩都掩不住。
“我……我應該是搞錯了。”仵作噗通一聲跪下。
“這麽簡單你都能搞錯,差點害死了我大雍忠義大將之後,來人啊,拖出去一百大板!”定王淡聲道。
“一百大板?”仵作頓時嚇傻了,一百個板子,還不得被打死了?
“王爺饒命,不是檢錯了,是有人給我銀子讓我這麽做的!”仵作現場翻供。
“什麽人?”定王問。
“我不知道,他就這麽來找我,給了我兩百兩銀子,讓我按著他說的,更改驗屍結果。”仵作連連磕頭,“草民知道錯了,草民知道錯了。”
“收受賄賂,罔顧公職,陷害忠義之後,拖下去,兩百個板子!”定王眸光厭棄,最討厭這種兩面三刀的額牆頭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