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別動我。”
躺了一下,唐麽麽突然說了一句。
金隅一怔,然後指著自己:“你是說我?”
“嗯!”唐麽麽點點頭。
“呵呵!”金隅乾笑兩聲,“我的手怎麽了?我的手……”
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金隅看著這一手的油,有些尷尬:“剛才就是我用這雙手,和我嬌~小的身子,把你給背過來的。”
唐麽麽不說話了,嘴角抿得緊緊的。
甄艾看了一眼唐麽麽,笑了。
這男人,都成這樣了,還潔癖成那樣。
“看到沒有,知道你為什麽沒桃花了吧,活得太糙了。”
“姐是沒有嗎?我要是站到王城喊一嗓子找男人,這城門都能給擠破了。”
甄艾撇了撇嘴,不說話。
“我拿了一壺好酒來,你要喝一口不?”
“不喝!”甄艾連忙搖頭,“最近都是你帶著我,喝這喝那的,我現在腦子都糊塗了。”
“有那麽誇張嗎?姐喝了十年了,也不好好的?”
“我今天上午幹了什麽全部記得了,就記得主子急招,後面的就都不記得了。”
“有這麽誇張麽?”
“我一覺醒來,就在藥爐裡了,而且,我還給夜煞他們解毒了,冥煞還說,我出去找王妃去了。”
“我的媽呀!你去找我主子做什麽?”
“看把你狗腿的!”甄艾斜睨一眼金隅。
而唐麽麽則是陷入了半昏迷中。
你問為什麽是半昏迷?
首先這兩個女人太吵了。
其次,這兩個女人感覺都不是善茬,唐麽麽得隨時防備她們會對自己做什麽。
嗯,他就是這麽一個警惕的男子。
長夜漫漫,首先催倒了金隅。
兩個人的酒,她一個人喝了。
兩個人的烤鴨,她一個人吃了。
在撐死和醉死之間,她選擇了躺下。
而甄艾則是各種忙碌的給唐麽麽調配解藥。
這毒的解藥,說難也不難,但是需要時間。
等所有的東西都弄好了,放入藥罐裡面熬煮。
甄艾才松了一口氣,錘了錘腰。
她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外面抓兩個小孩兒進來,做專門熬藥的藥童子啊!
這年紀一個月比一個月大,記性不好,體力也大不如前了。
走到唐麽麽的身邊,甄艾伸了個懶腰,身上的小鈴鐺響得清脆。
而後胳膊背在背後,她歪著脖子,看著安靜的唐麽麽。
這男人心一定很涼薄,看他眉宇之間的神韻就能知道。
不過這種涼薄的男人,大抵都有一個共性,不動情則已,一動情就一發不可收拾。
要麽一生一世一雙人,要麽弱水三千,非你不娶,孤老一生又如何!
夜王不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冷血王爺,現在都快成妻奴了。
看了一會兒,甄艾就聽到身後,醉了的金隅嘟嘟囔囔的說著夢話。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抬腳準備去給金隅拿個毯子,一動,鈴鐺就響。
看了一眼唐麽麽,她彎腰,將腳脖子上的鈴鐺給摘了下來,放在一邊,而後拿了毯子,丟在了金隅身上。
金隅也是冷著了,毯子一丟過來,自己就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