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頓時心中白眼直翻,這個崔姑姑可是真夠不爭氣啊!
“殿下所言合情合理。”薛佳奇所謂的合情合理,是夜王適才那不讓民眾受絲毫委屈的言論,“來人,給崔氏看座。”
就這麽著,崔氏還是坐著受審了。
這也開始衙門裡的先河。
百姓人看著崔氏坐下,紛紛鼓掌給夜王殿下叫好。
夜王殿下始終面色冷淡。
可即便如此,也澆滅不了百姓們對王爺的愛戴。
而此時,站在夜王殿下身後,夜王的形象宣傳負責人,張福全,卻是沒有心思管這個,他那一雙小眼神,全部都集中在了“吳亦凡”的身上。
歡顏注意到張福全的視線,看過去,而後禮貌的頷首笑了笑。
哪知道傲嬌的張總管,哼了一聲,傲嬌的扭頭並不買帳。
堂審開始,薛佳奇一本正經的問了崔姑姑一些話。
崔姑姑都小聲的回答了一遍。
“也就是說,你在三次案發的時候,都沒有不在場的人證?”薛佳奇眉頭一簇,沉聲問道。
“民婦都是一人留守在正在裝潢的點心鋪裡,並沒有其他人陪同。”崔姑姑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得厲害,“大人,民婦真得沒有殺人,我連殺雞都害怕,怎麽可能去那麽殘忍的殺人呢?”
“你是不是真的連殺雞都怕,誰知道呢?”這個時候開口的,是這次為死者呈辭的狀師,丁一柏。
是三家受害人聽說將軍府和夜王府都出手救凶嫌,一起出大價錢請來的大狀師。
“如今衙門的捕頭大人,已經在凶案現場發現了屬於你的玉佩一塊,你又沒有不在場的證據,還敢狡辯這凶案和你無關?”
丁一柏不愧是專業的大狀師,上來便是氣魄逼人的氣勢洶洶。
“那玉佩我早些時候便弄丟了。”崔姑姑趕忙解釋。
“你說丟了就丟了?哪裡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丁一柏嗤笑一聲,撚了撚自己的一把小胡子。
“丁大狀,您這話有失偏頗了。”
聽著這話,一直沒有什麽情緒的夜王殿下抬頭,看了過來。
那翩翩公子,慢慢的走過來,氣勢雄渾的看著丁一柏,雖說個頭不如丁一柏,不過這氣勢上,可半點都不輸忍。
“在案發現場見到一塊玉佩,就能證明凶手就是玉佩的主人了?那今日我若是看不管您這麽無禮且蠻橫,讓人偷了你貼身的東西,然後殺個人,將東西丟在屍體身上,那你就是凶手了?”
“這位小哥,衙門是個嚴肅的地方,哪裡有那麽多的假設。”歡顏的問題切入點有些奇怪,並不是專業的狀師會有的,丁一柏頓時有些沒法接,立刻眼睛一瞪,冷笑著說道。
“對,這是個嚴肅的地方,如果你要說崔氏殺了人,那就必須拿出證據,別一口一口的質疑著崔氏的話,又半點證據都拿不出來證明,她確實和凶案有關。”歡顏輕輕勾了勾嘴角,一點也不氣急敗壞。
“好!你不是要證據嗎?這就給你。”丁一柏步步緊逼,原本是想激發起對方的情緒,沒想到,打在了棉花上,頓時自己的情緒倒是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