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在這裡?”
阮綿綿問,沒有微蹙,輕輕的保持了一段距離。
“團建。”
唐曜隱擰開手中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你們不是早來過了麽?”
“有病人忙不開,今天才空閑。”
嗯,很好的理由。
“我什麽時候說要和你組隊了。”
“我討厭陌生人,你相對不那麽陌生,只能和你組隊。”
硬氣且霸道,好似這樣是順理成章的似的。
“唐曜隱,那天的事情……”
唐曜隱突然心裡有點微恙。
不是因為那天的事情。
而是聽到她喊唐曜隱。
在家,媽媽喊的多的是曜曜。
在外頭,大家都叫她唐醫生,小唐,或者曜隱。
好似,只有她才會理直氣壯的,帶著一些脾氣的喊自己的名字。
“你有病,我不介意。”
“你丫才有病!”
阮綿綿橫一眼瞪過去。
春日的暖陽,將他白皙的皮膚上,鍍上了一層淺淺的柔~軟光暈。
阮綿綿又微怔一下,而後咽了一口口水。
心突兀的就開始一陣一陣的發癢。
就和之前,自己一心慌,就要抽煙一樣的心癢。
哦,不,是比那個還要厲害的心癢。
“唐醫生,綿綿,集合了。”
有人在喊,阮綿綿抓緊手裡的豆漿,轉身就跑過去。
唐曜隱清晰的捕捉到,她那見鬼的眼神。
修長的手指,摸了摸臉頰,她幹嘛?
正是中午的時候。
先到農家樂裡頭去吃飯。
農家樂都是實在的存在。
上來的都是大魚大肉,叫花雞一整隻,都沒帶撕開一點的。
但依舊被餓了一上午的眾人風卷殘余。
一個小姑娘,見唐曜隱就那麽坐著,將自己搶到的雞腿給他。
看著自己碗裡的雞腿,唐曜隱抬手就夾給了阮綿綿:“我今天吃素。”
阮綿綿翻了個白眼,分明就是嫌棄別人手抓來的髒。
桌上的人,看向阮綿綿的眼神,有些詭異。
唐醫生就算是吃素,也沒必要這麽順手的,將雞腿就給了阮綿綿吧?
適才唐醫生最後到,上車的時候,前面明明有坐留給他,他卻直奔著後面去了,好似也是坐在阮綿綿身邊的吧?
剛才也聽說,他和阮綿綿組隊了。
之前阮綿綿跟著他實習過,後來突然調開了……
天了嚕,群眾們發揮想象,連接起來了一個完整的醫院地下情的故事。
當事人阮綿綿,隻想著,唐曜隱距離自己太近了。
整個人都不好了。
雞腿到底要不要吃啊!
諸如這一類的。
也不知道是從什麽開始,流行起了撕名牌的遊戲。
阮綿綿他們這次也沒有能免俗。
貼著名牌,和唐曜隱站在一起。
兩人都沒有什麽表情。
“一會兒別抗爭,讓人撕,撕完了就休息去。”
阮綿綿扯了扯唐曜隱的衣角。
唐曜隱沒說話。
用行動回答了,自己是一個多麽不言敗的堅強boy。
一共十六隊。
阮綿綿處在完全放棄的狀態,兩人還走到了最後。
拿了個第一名。
一千塊獎金。
阮綿綿抬頭問唐曜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這一千塊錢,這麽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