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暮洗了個澡,喝完牛奶後又倚在床上看了會兒設計類的書。
白天接到沈氏集團的電話,讓她下周一就去設計部上班。
她挺高興的,去上班總比呆在家裡好。而且,她很喜歡做設計,這是她的興趣愛好之一。
看了會書,眼皮子開始打架,她關了燈,迷迷糊糊就穿著睡衣睡下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睡夢中,她是被一個帶著冷意和煙味兒的吻給驚醒的。
“嗯……”許朝暮輕吟出聲,無力地去推他。
黑暗中,男人不依不饒,一隻手固定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另一隻很涼的手掀開她的睡衣,從下面伸了進去。
他寒涼的手碰到她溫熱的肌膚,她頓時清醒過來,抗拒地去推搡他。
“別動……”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帶著無限欲望。
他那滾熱的男性氣息噴薄在她的耳邊,酥酥麻麻的,她渾身戰栗。
他大概是剛從外面回來,襯衫都是冰涼冰涼的。她沒有在他的身上聞到酒味,只有淡淡的煙草味。
沈遲沒有開燈,借著窗簾上的點點月光,他精準地吻著她的紅唇,一隻大手還在她的睡衣裡來回遊走……
也不知是他的手太涼了,還是他的技巧太過高超,許朝暮渾身戰栗不止,輕輕嚶嚀出聲“嗯……”
她睡衣裡面沒有再穿其他衣服,她抗拒地去推他。
除了在巴黎大酒店的那一次,她未曾被任何人碰過。
她終究是不適應。
可沈遲不允許,他霸道的大手按著她的肩膀,不給她反抗的機會。
而且,每當許朝暮想要開口的時候,沈遲都會深吻著她,不讓她說話。
黑暗中,他的身上除了煙草味還有那淺淺的草木香,這麽多年來,從未變過。
許朝暮被他壓得喘不過氣來,本想雙手環住他的腰,可轉念一想,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有一種邀請的意味。
這樣一來,她就隻好用手抓住他的衣服。
他的手在她的睡衣底下來回遊走,她敏感的身體一陣陣顫抖。
許朝暮的臉蛋兒都羞得通紅,恍恍惚惚中,她有些記起巴黎的那一次。
那一晚,這個男人同樣很霸道,絲毫不給她主動的機會。
那一晚,她記得他要了她很多回……
想起這些,她的臉龐越發燃燒得厲害,滾燙滾燙。
一直吻得她喘不過氣來,他才放開她的唇,轉而移到她的脖子上、耳垂邊……
“沈……沈遲……”許朝暮迷醉地喚他的名字。
本想讓他起開的,結果,再多的話到了嘴邊都成了淺淺的嚶嚀聲,她羞紅了臉。
聽到她羞赧的聲音,感受著她的美好,他身體裡的欲望全部被激發,雙手越發肆無忌憚。
就在他的手往下移去時,許朝暮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我……我還懷著寶寶……”她的語氣中有幾分懇求。
果然,沈遲的手停住了,再多的動作都戛然而止。
他沒有開口,將雙手從她的身上移開,轉身下了床。
頓時,房間裡交纏的呼吸聲都平息了,只剩下安靜。
許朝暮整理好睡衣,伸手打開了床頭的壁燈。
燈一開,她微微眯著眼睛看去。
橘黃色的燈光將這男人的後背線條拉得很直,他的身形略略落寞。
他沒有回頭,準備往門口走去。
“沈遲……”她咬了咬唇瓣,有幾分羞赧。
“好好休息。”沈遲沒說什麽,隻丟下四個字,嗓音嘶啞而輕緩。
許朝暮雙手交疊、絞動,她又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她知道,男人在這種時候停下來,一定很難受。
可她……也沒有辦法。
就在沈遲的手覆上門把手的時候,許朝暮掀開身上的空調被,赤腳跑下床,從身後環住他的腰。
她的臉龐貼著他的後背,他的身體頓時一僵。
“手放開。”沈遲咬著牙。
“那……那個……要不……要不……我、我幫你……”許朝暮臉紅得滴血,瞬間低下頭去。
她真是鼓足了勇氣,她是怕他難受。
沈遲也是一怔,沒有想到許朝暮會這麽說。
他沉著臉,掰開她的手指頭:“你去睡。”
說完,沈遲推開她,打開門就走出了許朝暮的房間。
許朝暮正好站在一面鏡子旁,沈遲走後,她無意瞥了一眼鏡子,原來,她的臉早就通紅通紅。
好像……有點丟人。
她摸了摸滾燙的臉,趕緊關上燈,鑽回被子裡去了。
回到床上,她的心還在“噗通”“噗通”跳個不停,這樣的感覺,從未有過。
被沈遲這麽一打攪,許朝暮哪裡還睡得著,她抓著被角,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一顆早就沉寂的少女心也全部複燃,就像春風吹拂下的小草,噌噌噌兒往上竄。
這一夜,許朝暮睡得都不安寧,早上醒來的時候,隻好頂著個黑眼圈。
下樓時,始作俑者正優雅而緩慢地吃著早餐。
他將白色襯衫的袖子捋到手肘處,拿著刀叉熟練地在切一塊麵包。
許朝暮下樓的時候,別扭地看了他一眼。某人倒像是無事人似的,低頭吃早餐。
“早啊。”許朝暮打了一聲招呼,坐到他的對面。
“早。”
許朝暮挑了幾樣自己愛吃的,也低著頭吃起來。
沈遲將切好的麵包推到她的面前:“嘗嘗這個。”
“哦。”許朝暮接過。
她一抬頭,正好碰上沈遲的目光。
一刹那,她又趕緊低下頭去。
“昨晚沒睡好?”沈遲淡淡道,他看到許朝暮的黑眼圈挺重的。
許朝暮心中腹誹,你還好意思問。
她不理他,撅起嘴巴,繼續吃東西。
“怎麽了?”他又問。
“咱們商量個事。”許朝暮放下手裡的叉子,不滿地看著他。
“嗯?”某人挑眉。
“以後晚上不要來我房間。”
“噢。”沈遲了解,不過轉而又道,“你不喜歡在床上。”
“什麽啊,我睡得淺,你晚上過來,會打攪我的。”許朝暮氣急,什麽叫“不喜歡在床上”。
“是嗎?”沈遲一臉不屑,“我怎麽記得有些人,一睡下就跟隻寵物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