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迪倒很淡定,仿佛吃藥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秦琛又替她倒了一杯白開水,很耐心地等水都涼了一些,才遞到沈迪的手中。
“謝謝。”沈迪笑著接過他手裡的杯子。
秦琛看著她,輕聲道:“慢點,別燙著。”
沈迪將藥片扔進嘴裡,一片一片吃完。秦琛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沈迪,他的眼中泛著隱隱的擔憂。
許朝暮看了沈遲一眼,沈遲沒有說話,她也沒有開口。
等沈迪吃完了藥,她提出在沈家走走。
“阿遲,爸媽什麽時候回來?”沈迪一邊走一邊問道。
“過一些天,爸的身體不好,正好在外旅遊加療養。”沈遲不動聲色,語氣寡淡而冷漠。
“那二妹和三弟呢?”
“都搬出沈家了。”
“是嗎?”沈迪沒有說什麽,“沈家還是從前那個沈家。”
沈燕柔和沈世寒她都沒有見過面,只在一些視頻和報紙上看到過幾次,沒有太多印象,更談不上好感什麽的。
現在聽沈遲說他們都搬走了,沈家確實還是她走之前那個沈家。
只是,她的父母離婚了……
“是,沈家還是從前那個沈家。”
說到這兒,沈遲下意識地摟緊了許朝暮。
許朝暮抬頭看了他一眼,沈遲亦低頭寵溺地和她對視。
在沈家草坪上走了一會兒,秦琛就低聲對沈迪道:“阿迪,不能走太久,回去歇一會兒。”
“嗯,我知道的。”沈迪挺聽秦琛話的。
果然,又在草坪上走了一會兒,看了看風景,沈迪就跟隨秦琛回房間休息了。
沈迪的房間這麽多年都沒有動過,當然也沒有任何人敢動。
屋內的擺設和十幾年前她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衣櫥裡添了些新衣服,桌子上添了些新擺件。
沈迪推開門的時候,眼睛裡氤氳著淡淡水霧,眼眶兒****了。
這麽多年,好像時光都沒有走過。
“阿遲,暮暮,你們也累了吧?回去休息吧。”沈迪道。
“姐姐,你好好休息,出午飯的時候,我來叫你。”許朝暮道。
“好,暮暮,你可不要太累了,身體當心。”
“會的。”許朝暮點點頭。
“琛,我想看書。”沈迪抬頭對秦琛道。
秦琛笑道:“你前些天沒有看完的書我都給你帶來了,我去拿給你。”
秦琛出來的時候,沈遲和許朝暮也跟著走了出來。
沈遲帶著許朝暮走回自己的房間,一進房間,他就關上了門。
“秦先生對姐姐真好。”許朝暮又感歎道,“溫柔貼心,面面俱到,體貼入微。”
“我對你不好?”
“不夠好。”
“不就是晚上沒有滿足你嗎?”沈遲不要臉道。
“滾,沈遲,對了,我要跟姐姐告狀!”許朝暮歇斯底裡怒道。
剛剛在沈迪面前,他還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一到她面前,立馬就轉換成禽獸。
果然,男人的劣根性是改變不了的。
“去,不攔你。”
“你!”許朝暮語塞。
她怎麽可能跑去跟沈迪說,媽蛋,沈遲是擺明了知道她不敢。
“沈遲,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
“姐姐為什麽要吃那麽多藥?”許朝暮很疑惑。
“她心臟不太好,需要用藥物維持。”
許朝暮有點難過,每天吃這麽多藥,定期還得去醫院做檢查。她打個針,看個醫生都覺得是酷刑,那麽沈迪呢?
沈遲見許朝暮的臉上掛滿了憂鬱,就連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充滿了悲傷。
他岔開話題,將她壁咚在牆角:“朝暮,你早上說了什麽,你還記得嗎?”
許朝暮一愣:“我早上說了那麽多話,我記得什麽?”
“你不是要說給我生猴子嗎?”沈遲松了松襯衫扣子,“不如,現在開始?”
“沈遲,你有沒有一點科學常識?!”
她還懷著孕,怎麽跟他生猴子?!
“沒關系,我在乎的是過程。”
說完,某人將她按倒在牆上,一偏頭,一個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唔……”
許朝暮掙扎,她越發覺得這男人恐怕是忍不了多久了,從早上起床到現在,他已經吻了她好多次。
這會兒還是白天,他居然又在想某些不要臉的事情。
還過程……過程你妹!
沈遲的吻帶著熾熱和焦灼,落在許朝暮的唇上時,她明顯感受到他急切的渴望。
他一手按住她,一手揉捏著她圓潤的肩膀,慢慢的,他的手就探進了她的裙子裡。
許朝暮掙扎不過她,她曲起膝蓋,對準他最脆弱的地方就要踢過去。
結果,沈遲快了她一步,壓住了她的雙腿,大手在她的裙子裡肆虐、遊走……
吻著吻著,他越發感受到體內那煩躁的欲望正噌噌地往上躥。
他一手扯掉她脖子上的絲巾,放開她的唇,將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個啃噬輕咬,許朝暮忍不住嚶嚀:“啊……”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現在、還是……白天……”許朝暮警告他。
這會兒,她渾身都滾燙滾燙,如有一隻又一隻小小的螞蟻爬過,要不是他還托著她,她早就癱坐在地上了。
她撐不住了,沈遲自己的欲望也被全部點燃了。
他還是放開了她,熱情如火的眸子凝視她:“那我們晚上……繼續?”
“我要住薇薇那裡去了,你這個禽獸。”
“你敢。”沈遲冷喝一聲,臉上線條緊繃。
“我……”許朝暮認慫,她不敢。
只要她還在C市,他就有本事將她從任何一個角落給逮回來,而且,她會死得很難看,連帶著薇薇也會死得很難看。
沈遲暫時放過了她,捉住她的手。
她的手上還有戴著沈迪送給她的那隻玉鐲子,他默默看了很久。
“我當年送你的項鏈,你就那麽扔了。”沈遲的語氣中透著冷冽。
許朝暮撇撇嘴:“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再重新給我買一條唄。”
“算了,我們扯平。”
“嗯?”
“你回國後,脖子上那條玫瑰項鏈是我扔的。”
“沈遲,你、你、你……滾!”
許朝暮瞪眼,歇斯底裡衝沈遲發火,她當時還在醫院找了很久,關鍵是,沈遲還一本正經幫她找了很久!
原來,是他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