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開口,他又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吻了幾下。
“沈遲……你吻技真好……”許朝暮似笑非笑看著他,故意道。
她那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撲閃撲閃地看著他,她的臉上還帶有未褪去的潮紅。
沈遲一見她這小模樣就招架不住,摟住她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吻技不好,以後能給你性福嗎?”
“媽蛋。”許朝暮白了他一眼。
她的小手勾住他深藍色襯衫的扣子,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玩著玩著,她纖長的手指就挑開了他襯衫最上面的一顆紐扣。
紐扣一松開,他那麥色的肌膚就露在了她的眼前,散發出無限的魅力和狂野。
“沈遲,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說……”
她淡淡開了口,手上還在漫不經心地玩著他的紐扣。
“嗯?”
“你初吻什麽時候沒的?”
“五年前。”
許朝暮一臉鄙視,五年前?五年前他都二十三了,像他這樣的大少爺,別說初吻了,初夜都早就沒了吧。
“不相信。”許朝暮冷哼一聲。
她的手又解開了他的一顆紐扣,這一次,他更多的肌膚露在了她的眼前,她覺得這個男人真得很養眼。
“不信就算。”
“被我強吻的那一次?”許朝暮笑了,眉眼彎了起來。
沈遲不開口,默默看著她,眼睛裡是威脅的訊息。什麽叫被她強吻?
“不要覺得沒有面子嘛,你又不吃虧,那是我初吻好不好,我還覺得吃虧了呢……”許朝暮勾住了他的脖子,安慰他。
一個男人被女人強吻了,多多少少會覺得沒面子吧。
不過那一次,她記得她只是主動了一下,剛碰上他的唇,就被他反撲了。
“暮暮,你就不記得你被人劫走那一次了嗎?”
“嗯?”許朝暮提高了警惕。
“那一次,你暈了……”
“然後呢?”許朝暮越發提高了警惕。
“然後……你初吻沒了。”某人若無其事道。
“沈遲你二大爺!”許朝暮爆了,那一次她的初吻就沒了?!
她一直以為她的初吻是那次喝醉後強吻了他沒的,她還引以為傲呢,畢竟,她把別人碰都不能碰的沈大總裁給強吻了!
那一次之後,她一直覺得自己真心不虧,賺大發了。
可是沒想到,居然在更早之前,她被他給吻了!
而且,還是在五年後的今天,她才知道!
媽蛋!二大爺!你妹夫!
沈遲你忒特麽不是人了!
關鍵是,被人劫走的那次後,她每次去抱他、去摟他的時候,他都裝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嚴肅地把她推開。
真不是人!
“注意胎教。”沈遲嘴角一抽,目光掃過她隆起的腹部。
“沈遲你欺負人。”許朝暮看著他,一臉委屈。
她是真心被他欺負大發了,這麽多年,她一直以為是她強吻了他,還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我初吻都給你了,還不夠?”沈遲也是一臉委屈。
“誰知道是不是初吻!”許朝暮憤憤不平。
她都暈了,什麽都不知道。
現在想想,那一次,她吃虧吃大發了。不僅初吻沒了,就連衣服都是他換的!
她記得,她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的濕衣服都被他脫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寬松的襯衫。
可想而知,發生了什麽。
“得了便宜還賣乖。”沈遲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我就當那是初吻了,不過,你第一次不是給了別人嗎?”許朝暮冷哼一聲,故意道。
“那次喝多了。”沈遲淡淡道。
談到那次事情,他就心煩意亂,更讓他煩躁的是,簡思思居然敢在他酒裡下藥。
“沈遲,你說你會不會哪一天突然冒出個私生子來?”許朝暮看著他。
“不會!”沈遲冷睨了她一眼。
“不會?采取措施了?”許朝暮好奇地看向他。
不會才有鬼!
“沒有。”沈遲沉著嗓子,“許朝暮,你有完沒完?”
“我問幾句怎麽了,你自己又沒有采取措施,怎麽就不會突然冒個私生子出來呢?要是將來私生子和他母親一起冒出來了,我是不是就得退位讓賢了?”
“簡思思的下場,你不是沒看到。”
沈遲是真心煩了,許朝暮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他那天晚上沒有采取任何措施。
“簡思思的小孩不是還沒出生嗎?如果將來那小孩都跟我寶寶一樣高了,你能怎麽辦?殺人?你下得了手嗎?”
許朝暮今天興致突然特別好,尤其看到沈遲吃癟。
誰讓他一大早就欺負她,最氣人的是她得知了五年前她初吻的真相!
“許朝暮,你給我聽著,我沈遲只有一個寶寶,就是你肚子裡這隻小豬!”
沈遲也是氣急敗壞,眼眸子裡盡是唰唰的冷意。
許朝暮一聽不高興了,她“怒視”著他,冷哼一聲:“我寶寶要是小豬,你就成什麽了?”
“我當然還是我。”
“行吧,行吧,你就是你,反正我寶寶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說不定你私生子這會兒正在哪個姑娘肚子裡孕育著呢!”許朝暮哼哼幾聲。
“我沈遲還沒有厲害到一晚就能造出一個包子來。”沈遲淡漠道。
不會有那麽巧的事情的,他還不想多年後忽然多出一個孩子來。
許朝暮又忍不住腹誹,不要臉!
“沈……”
“行了,不要再提那晚的事情。”沈遲心煩意亂地打斷了許朝暮的話。
那是他至今都覺得不怎麽痛快的一個錯誤,然而,這個錯誤還沒有挽回的余地。
“我原諒你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我又不介意。”許朝暮道。
她的大眼睛裡都帶著笑意,可惜,某人不懂,看成了嘲笑。
“起床,去機場。”
沈遲從床上站了起來,伸手扣好被許朝暮解開的扣子。
“幾點了?”許朝暮揉了揉眼睛,臉上是迷迷糊糊的神情。
她在房間裡找了一會兒掛鍾,睜大眼睛一看,才是早上五點。
難怪她覺得還沒有睡夠,難怪她覺得鬧鍾好像還沒有響!
往窗外一看,透過窗簾的縫隙,她看到一縷晨曦的光亮。
很顯然,整個早晨的大地還沒有完全蘇醒。
“五點。”沈遲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