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我們合作愉快。”沈遲勾唇。
白曼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小聲道:“不僅僅是在商業上,你說呢?”
她的言下之意是,還有在……床上。
“沒錯。”沈遲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柔聲道,“不過,這會兒餐廳裡這麽多人,你還是先將手放下,好不好。”
白曼撅起嘴巴,這才嗔道:“好了,我知道的。”
她放下了手臂,沈遲這才理了理自己的襯衫。抬起手臂時,衣服上都是白曼身上的香水味,他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只不過,他表現在白曼眼前的,依然是優雅紳士,平靜從容。
他又陪白曼多喝了幾杯酒,他看上去有了醉意,但他自己知道,他不會喝醉的。
兩人一直在餐廳裡喝到了將近十一點,沈遲才扶著白曼上了車。
期間,白曼一直很沉迷地看著他,而且,總是不停地說著話。
沈遲不喜歡喝醉酒的女人,因為,女人一旦喝醉酒,多數都是優雅全無。面對白曼,這種厭惡更甚。
而且,這會兒,他的腦子裡一直盤旋著白曼的那句話:提前幫你把那孩子處理掉了啊。
處理掉了……
一想到這兒,沈遲的眸子裡盡是冷冽和陰寒,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猶如寒冬臘月裡的朔風,一個眼神,都折射出無數殺傷力。
尤其,這眼神落在白曼身上的時候。
沈遲送了她去餐廳附近的一家酒店,白曼一直拽著他的衣服,不讓他走。
“你不要走,不要走……你說好今晚陪我的……”白曼的眼神裡滿是渴望。
“我不走,答應了你的事情,你什麽時候見我食言了?”沈遲哄道。
“那就好。”白曼抓住沈遲,緊緊抓住,生怕他跑掉。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整個人渾身燥熱不安,尤其是面對沈遲時,她不停地往他身邊蹭。
“這裡還是電梯。”沈遲提醒她。
白曼的動作很不雅,而且,她今天是特地穿了低胸裙,裙子上的吊帶總是會往下掉,露出一大片春光。
沈遲對白曼沒有絲毫的興趣,大概這樣的女人也見多了,他眼睛只看著電梯的數字。
倒是白曼,一直摟著沈遲的胳膊,就好像要緊緊拽著他一樣。
不一會兒,到了他們開的房間。
沈遲將白曼送了進去,門一關,白曼就撲到了沈遲的身上,摟著他的腰。
沈遲推開她:“等我洗個澡。”
“不用洗澡……”白曼呢喃,“做完再洗……”
她的雙手開始來解沈遲的襯衫扣子,沈遲抓住她的手,沒有讓她亂動。
下一秒,他認真道:“我沒有不洗澡的習慣。”
看他這傲嬌的樣子,她笑了:“好了,那你去洗,我在床上等你。”
恰好,這個時候,沈遲的手機響了。
白曼自覺地縮回手,但她還是情不自禁好奇地盯著沈遲的手機看,在看是誰打來的。
看到是“肖莫”的名字,她就放心了。
“你接吧。”白曼通情達理道。
晚上酒喝得太多,她的臉通紅通紅的,頭髮也凌亂地披在肩上。那雙桃花眼裡,水波流轉,目光一直停留在沈遲的身上。
沈遲接電話的時候,她嫌熱,也不避諱,直接就脫了自己的裙子,換了一身睡衣。
“喂,肖莫。”
“沈總,我找到了許小姐,我將您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了她。”肖莫道。
他也是剛剛才收到沈遲短信的,知道沈遲在幹什麽,他需要配合沈遲演一出戲。
短信裡,他得知,白曼已經簽了合同,就差印章了。
“簽字沒有?”沈遲道。
“簽了。”
“沒有說什麽?”
“罵了您一頓,還索要了巨額賠償金。”肖莫故意道。
正好,白曼換好了睡衣,貼近沈遲,就聽到了這句話。
嗯?沈遲找到許朝暮了?那正好,讓那女人看看,他們現在有多恩愛,等會兒……再拍幾張床照給那女人看看。
“要多少錢?”
“一個億。”
“呵,口氣真不小,讓她滾!”
“我會繼續跟她談的。”
“一個億沒有,一萬塊錢我倒是可以考慮。”沈遲戲謔道。
白曼聽了這話,也“咯咯”笑了起來,她小聲道:“哪裡值一萬啊,一百塊錢都嫌多。”
“聽到沒有,一百塊錢都嫌多。”沈遲故意道。
肖莫聽到了,不僅聽到了,而且,白曼和沈遲似乎靠得還挺近。
這沈遲,不會假戲真做吧?
他要真敢做了什麽,他肖莫第一個剁了他。
“是,沈總,我知道了,我會聽您的意思,爭取……一分錢不給。”
“不行的話就請律師。”沈遲道,“她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生孩子,現在還敢來跟我索要賠償金?這種小事你要是搞不定,你就別來上班了。告訴她,大不了法庭上見,我沈遲,沒有她想象得那麽仁慈。”
“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談妥,實在不行,我就找律師跟她談。”
“不要再打擾我。”沈遲沉聲道。
“好。”
這時,沈遲才掛上電話。
兩人一唱一和,白曼根本沒有看出什麽端倪來,還以為是真的。
這兩人本來就是在商業場上左右逢源慣了的,對付白曼,只要用三分的心就好。
白曼抱著他的腰,笑道:“這女人還想要一個億的分手費?她是腦子抽了吧?她值一個億?”
“有些人,就是這麽不自量力。你說的沒錯,我也看得沒錯,她就是貪圖我沈家的財產。”
“你不會覺得我也是貪圖沈家的財產吧?”白曼小聲道。
“你當然不是。”
白曼也笑:“你知道就好,我是真心愛你。”
沈遲又道:“還好她那孩子沒有了,要是孩子在,怕是又想讓那個野種分一杯羹。所以……我得感謝你。”
“這算什麽,我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所以才出了這麽一招。我讓人在牛奶裡放了引產藥……”白曼笑,“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真要謝謝你,省得我動手。”
“我們都不待見她,既然都不待見,有什麽好謝的。”白曼又笑道,“我估計你也受夠了吧?不過我聽說,許朝暮倒是挺寶貝那個小野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