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在臥室裡的事,沈遲和許朝暮心照不宣,誰也沒有再提。
不過,小寶眼尖,早上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媽媽手上多了一枚漂亮的戒指。
“媽媽,你的戒指好好看,誰送給你的?”小寶仰著頭,好奇地問。
“當然是你爸送的。”
“老爸好大方哦,老爸為什麽不送戒指給我呢?”
“這是結婚戒指,要等結婚了才有。”許朝暮解釋道,“而且,戒指是定情的,懂嗎?”
“哦,懂了,老爸對我沒有情,不愛我唄。”
“……”許朝暮不知道怎麽解釋了,一臉求助的看著沈遲。
沈遲才不理小寶,拍了拍桌子:“過來吃早餐!”
“哦!”小寶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
聖誕節過後沒有多久就是元旦了,許朝暮去參加的羅硯離的訂婚禮,當然,也拉著沈遲一起去了。
看著羅硯離穿著西裝的樣子,許朝暮真是感慨,時間過得好快,時光一去不複返。
好在,我們都是幸福的。
佟淑窕很漂亮,是屬於那種清新、秀氣的漂亮,還帶著點羞澀。正如她的名字一樣,窈窕淑女。
羅硯離的訂婚禮場面不大,隻邀請了重要的朋友和倚重的親戚。
沈遲和許朝暮也沒有被注意到,許朝暮小聲跟沈遲說話,她不由好奇地問道:“你第一次見到羅硯離是什麽感覺?”
“我對一個男生能有什麽感覺。”
“不是那種感覺,就是……印象!”許朝暮白了他一眼。
“敢搶我老婆,我得弄死他。”
“……”許朝暮扶額,她可以說她不認識沈遲嗎?!
“沈遲,你當初罰我在操場跑步了,我恨死你了!”許朝暮提起往事,牙癢癢。
“不就跑個步,你可以以後每天罰我做俯臥撐。”
“……”許朝暮汗,要不要這麽汙!說好的優雅呢?說好的矜持呢?!都被狗吃了!
羅硯離的訂婚宴上,許朝暮喝了點酒,不過沒有敢喝多少,也就幾口。
好久沒有喝酒了,她是真得很高興。
訂婚宴結束時,羅硯離和佟淑窕還將許朝暮和沈遲送到了酒店外。
“朝暮,謝謝你過來。”羅硯離笑道。
“等我辦婚禮,你也要來啊。祝你和淑窕百年好合。”
“一定。”
起霧的夜色裡,許朝暮看著羅硯離,仿佛,有那麽一刹,仿佛時間沒有走遠……
有那麽一刹,她又想起高中的時光,她和羅硯離坐在秋千上,羅硯離給她讀詩。
夜色朦朧,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最後,沈遲硬是把許朝暮給按進了車子裡。
“開車。”沈遲低聲吩咐司機。
“喂,沈遲,我和羅硯離還沒有告別完。”
“是不是還要深情告白下?”沈遲挑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又吃醋啊?我和羅硯離是同學啊,還是很好的朋友。”
“那也不行,他是你以前的男朋友。”
“嗯?”許朝暮一怔,繼而大笑,“你說高中時候?那是我和他騙你的!”
輪到沈遲無語了,騙他?虧他還當真了這麽多年,防賊一樣防著羅硯離。
沈遲靠近她,身上散發出危險的訊息,他眯起眼睛看向許朝暮:“怎麽騙我的?”
許朝暮還沒有意識到危險靠近,興高采烈道:“就是合夥騙你唄,不過他當時喜歡我是真的,讓我做他女朋友,可我喜歡你嘛……”
說著,許朝暮臉一紅,嬌羞道:“然後我又放不下你,但你又經常欺負我,所以我乾脆就跟羅硯離說,假裝做他女朋友好了。”
沈遲不語,眸子凜起,唇角微微上揚。
很好,合夥騙他。
“然後嘛,我發現你還挺生氣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生氣個啥。”許朝暮道,“就是這樣咯。”
“許朝暮,真是出息了,上高中就騙我。”
“你不也騙我了,還說你要跟白曼結婚了……”許朝暮不滿道。
“我那是權宜之計。”沈遲道。
“我那也是權宜之計……”
說到這兒,許朝暮有點難過,有點傷心,她幽幽道:“你不知道,在我十八歲之前,周姨來找過我,她說沈家養了我十八年,讓我離開沈家,離開你。”
“其實我舍不得你,我想,只要你說一句不要我了我就走……”許朝暮難過道,“後來,你真得要訂婚了,聽說白曼還要住到沈家來。我想,你是真得不要我了……那時候,我已經打算走了,離得遠遠的……”
“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些事……”許朝暮有些感慨。
這些,都好似夢一場。
沈遲忽然心裡的氣都消了,他一把將她摟到懷裡,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髮。
“對不起,暮暮,我當年一直都不知道我媽對你說了那些話……我和白曼訂婚本是權宜之計,我想等著從南非回來後就解除婚約的。”沈遲嗓音寡淡,“對不起,錯過這麽多年。”
許朝暮沒想到沈遲比她還感性,他可不是這麽感性的人。大概,那件事真得觸動了他的心。
許朝暮反而笑了:“別這樣,都過去了,你看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在一起嗎?寶寶都有了。”
“嗯!”沈遲意識到自己輕微失態,他輕咳一聲,“以後繼續和羅硯離保持距離。”
“都說我們一直都不是男女朋友,就是為了氣你的。”
“那也不行,保持距離,聽見沒有?!”
“聽不見。”
“……”
沈遲晚上也喝了點酒,他怨念地吻上許朝暮的唇,順手拉上了隔板。
吻了好久他才放開,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道:“想不想試試在車上?”
“不想!”許朝暮立馬瞪了他一眼。
“看你炸毛的樣子,小野貓!”沈遲笑了。
兩人靠得很近,沈遲的呼吸落在許朝暮的臉上,酥酥癢癢的,許朝暮臉一紅。
其實,也不是不想,只是下意識脫口而出。
說起來,沈遲憋了很久,她自己也忍了很久了。尤其是他親她的時候,她的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叫囂著,渴望他。
他們的親密,是最大的誘惑,兩人的心都如羽毛拂過,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