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裡,我不就是總喜歡裝作一副無辜、單純的樣子嗎?”許朝暮看著他。
這話,可是他之前對她說的。
“嘶……”的一聲,沈遲忽然撕開了她寬大的病號服。
她的兩隻雪白的肩膀頓時就裸露在了空氣中,接觸到冰涼的空氣,她渾身一個顫抖。
許朝暮根本就沒有反抗,她仍舊看著他:“是啊,不缺你一個男人,想要我你就要吧。”
她知道,如果沈遲真得在這個時候要了她,她的孩子,是一定不會保住的。
不過,他如果真得完全沒有了理智要了她,她不會後悔,他會。
沈遲將許朝暮壓在身下,他那雙通紅的眼睛,此時此刻,積壓著越來越多的野性。
看著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肩膀,他就跟失去了控制似的,一轉頭,吻上了她的脖頸。
“啊……”許朝暮吃痛,皺緊了眉頭,因為,他吻得很重。
他的大手使勁揉捏著她的肩膀,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
他在她的脖頸間輾轉流連,撕咬、啃噬、親吻,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凶狠的狼。
他的手揉著她細滑的肩膀,他緊緊扣住她的身體,她一點都不反抗,就像是一隻布偶,任由他欺壓。
撕開她外面全部的衣服,他的手又伸到她的後背,去解她內衣的搭扣。
她明麗如雪的肌膚柔軟、細滑,毫無瑕疵,被他吻過的地方,都起了淡淡的紅暈。
她的身體,帶給了他足夠的歡愉和誘惑,他的視線,如火一般灼熱。
他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許朝暮吃痛,忍不住又叫出了聲來“啊……”
她的聲音讓他越發沉迷,全身都一片熾熱。
許朝暮的肌膚很燙很燙,整個人都在他的身下不停顫抖……
都說孕婦是最讓人銷魂的,是,懷著身孕的許朝暮,足以讓他瘋狂。
他的侵犯,讓她忍不住皺眉嚶嚀,渾身顫抖。
就在他的手按住她的肩膀時,他忽然停止一切動作,居高臨下看著她,面色冷峻。
“那些男人,也是這麽碰你的?”
他一想到別的男人也這樣子碰過她,他心裡頭就堵得慌。
許朝暮沉默,不開口。
這個時候的沈遲,衣冠楚楚,而她,發絲凌亂,什麽衣服都沒有穿。
“說話!”沈遲最煩這樣子的許朝暮,這樣的許朝暮讓他莫名煩躁。
“不然呢,男人碰女人,不都這麽做的嗎?沈總,你還真好笑。”許朝暮也是被他逼急了。
“你!”沈遲怒了。
一想到許朝暮被那些男人碰過,還懷了一個父不詳的孩子,他的腹腔內就有一團怒火在燃燒。
許朝暮閉上了眼睛:“想要就快點。”
沈遲……早就不是五年前她的那個四哥了。
那個四哥,雖然會吼她,可他帶給她的是滿滿的暖意,每次有人欺負她,他都會站在她這一邊,雖然每次都很傲嬌。
五年後,他變了,變得很暴戾,動不動就會衝她發火。
五年後,最欺負她的人,是他。
沈遲雙手緊握成拳,他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他知道,他現在如果要她,她的孩子肯定保不住。
她嘴上跟他說不在乎這個孩子,但一旦這個孩子沒有了,她會永遠離開他。
他狠狠砸了床板一下,病床發出巨大的聲響!
隨即,他將衣服扔到她的身上,下了床。
“許朝暮,我對你沒興趣!”
許朝暮睜開了眼睛,空洞地看著病房裡的天花板。
“沈遲,你早就不是我從前的四哥了。現在的你,讓我討厭。”許朝暮淡淡開口。
她的聲音嘶啞而哽咽,帶著失望。
這一句話,戳中了他的心,一刹那,他的心劇烈疼痛。
他知道,他做錯了很多事……
沈遲站在病床邊,看著床上的她。
“沈遲,要不讓我孩子跟你去做個親子鑒定吧,這樣,你就徹底死心了。”許朝暮淡淡道。
沈遲瞳孔緊縮,他咬牙:“不需要!”
“真不去做?”許朝暮訕笑,轉過頭看著他。
她知道,孩子沒有生下來之前,也是可以做親子鑒定的,只不過對孕婦和孩子都有一定的影響。
沈遲一陣煩躁,去做親子鑒定,無疑等於在他的心上又劃一刀。
“不需要!”他冷著臉又重申了一遍。
說完,他握緊拳頭,轉身就離開了病房!
臨走時,他重重摔了一下門,病房的門發出“砰”的一聲,把站在外面的凌管家都震驚到了。
沈遲一走,凌管家就抱著發財進來了。
她一進來就看到了半裸著的許朝暮,她是過來人,頓時就明白發生了什麽。
她放下發財,趕緊來替許朝暮穿好衣服。
“朝暮……四少他對你……”凌管家欲言又止。
“沒有。”許朝暮低下頭。
穿好衣服,許朝暮目不轉睛地看著地上的發財。
凌管家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
許朝暮這孩子脫離了危險,如果沈遲再一折騰,恐怕真會有危險。
凌管家搖搖頭,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端起旁邊還沒有涼的粥:“朝暮,吃早餐吧。”
許朝暮搖搖頭,指著發財:“我想跟它玩。”
“好,不過不能玩太久了。”凌管家道。
“嗯。”許朝暮很聽話地應了一聲。
在凌管家心目中,許朝暮一直都是沈家的開心果啊,無憂無慮的,她以前有心事的時候,許朝暮還會來哄她。
她會逗她開心,會說:“管家,不要愁眉苦臉的,要是累的話,我幫你做飯啊。”
因為有了許朝暮,那個沉悶的沈家不再變得枯燥乏味,而是充滿了歡聲笑語。
可是,四少那個不懂得珍惜的男人……
四少這個人,還是不太懂得怎麽去愛一個人。
他要是有聶承朗一半的體貼,也不至於跟許朝暮鬧這麽僵。
許朝暮脾氣是好,很多時候,她根本不計較沈遲那些幼稚的行為,生一生氣,也就忘了。
可沈遲呢,還不懂得珍惜。
自己那五年是怎麽過來的,自己又不是不清楚。
凌管家將發財抱到了床上來,許朝暮摸了摸它的腦袋,笑了。
她跟它說著話:“發財,有些人就跟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