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我們倆必須下去一個?”沈遲將她的話總結了一下。
“對,沒錯,沈總你非常聰明。”許朝暮看著他。
車子裡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越發顯得他眉目清明,俊朗冷魅。只不過,他的眼中盡是柔情和溫和。
沈遲白了她一眼,妥協:“行,我下去。”
許朝暮沒想到他這樣就妥協了,按照以往的套路,他不是死也不從嗎?
沈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默默打開車門,一個人走下去了。
許朝暮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不過什麽也沒有說。
下去就下去咯,她不能心疼他。
再說,這才是第一次,不能心疼,不能心疼。
沈遲下了車後,他理了理衣服,他是覺得,許朝暮不敢一個人開車回家。所以,等一會,她還是會心疼他的。
他一下車,許朝暮就爬到了駕駛位來,迅速關了車門,車窗以及車裡的燈。
她還是第一次開他的車,這麽好的車,她可沒有碰過。
正好,第一次開,試試看。
從後視鏡裡,她看到沈遲一臉淡然。
許朝暮勾了勾唇角,踩下油門,將車開出了這裡!
沈遲懵了,他沉下臉,喊了一聲:“許朝暮,你特麽給我停下來。”
不過,車子很快就開遠了,許朝暮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雖然是第一次開,但還挺上手,許朝暮開的慢,雖然慢,但沒有多久也開回了水榭。
水榭的傭人來替她開門的時候,嚇壞了。
“四少奶奶……您……四少沒跟您一起回來嗎?”傭人睜大了眼睛,四少奶奶親自開車回來了?
“沒有,他今天晚上不回來了,把門關上吧。”
“好的。”
說完,許朝暮大搖大擺地就下了車,回到水榭,逗了一會兒發財,又洗了澡。
她忽然心情大好,還特地在浴室裡照了照鏡子。
也沒有那麽差勁啊,胸……還是有的。雖然不如白曼……呸,她想白曼做什麽,雖然不如Linda,不如很多女人,但也不墊底吧?
而且,她發現,懷孕後,好像……大多了。
呃……她腦子裡一團亂,她為什麽要想這麽汙的東西?她都被沈遲帶壞了。
她趕緊洗了個澡,洗完後,穿上睡衣,吹了頭髮,美美地躺在了臥室床上。
當她躺在臥室床上的時候,沈遲打車回來了。
水榭的大門居然關上了!
沈遲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吩咐的,他一個電話就打了進去:“出來,開門!”
接電話的是個小傭人,她嚇壞了,趕緊道:“是,是,四少。”
小傭人跌跌爬爬就跑了過來,可是,明明四少奶奶說四少今晚不回來了,讓他們關門的呀。
她打開了大門,沈遲怒氣衝衝地就走了進去,沉著一張臉。
“四少奶奶呢?”
“樓上,臥室。”小傭人頭都不敢抬,大氣不敢出,唯唯諾諾道。
“出息了。”沈遲大步往樓上走去。
真敢把他丟半路上,他惱火地走了很遠才打到車,還把他關外面?
她倒好,上床睡覺了?
看到有一間臥室燈亮著,沈遲想都沒想,“砰”的一聲踹開了門。
坐在床上照鏡子的許朝暮嚇了一跳,一看是沈遲,趕緊準備爬下床。
沈遲順手關上了門,大步走到床前,按住了她。
“四、四哥……有話好好說,我們都是讀書人……”許朝暮汗。
他好像生氣了?
“車上沒做完的事情,繼續!”沈遲才不跟她廢話。
真敢讓他下車,他就敢讓她下不了床!
說完,沈遲就脫了自己的西服外套,他緊緊壓著她的雙腿。
“別……不要……咱們有話好好商量行麽?”許朝暮欲哭無淚。
“沒得商量。”說完,沈遲又開始解領帶。
許朝暮一看他這樣子,知道是來真的。
“可是,可是你是自己下車的啊,你要是再堅持一會兒,說不定我就心軟了。那這也不能怪我啊,不能怪我……”說到後面,許朝暮的聲音低了下去,很委屈。
“……”沈遲不開口。
扯開領帶扔到地上,他又解開了他襯衫的扣子。
許朝暮哭:“那你先去洗澡行不?”
“……”沈遲還是不說話,冷睨了她一眼。
很快,他就脫掉了自己的襯衫。
許朝暮閉上了眼睛……完了……她沒救了……
在脫掉西褲後,沈遲壓在了她的身上,挑起她的下巴:“很好,挺有覺悟,知道洗乾淨了躺床上。”
“我……”
許朝暮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沈遲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她有苦說不出,什麽叫知道洗乾淨了躺床上?他睡覺前不也得洗澡嗎?!
沈遲才不管,在車上沒有做完的事情,可以繼續了。
他可是忍了她一路!
許朝暮掙扎,但這一次,沈遲既沒有給她咬他的機會,也沒有給她抓他的機會。
每一次,她想咬她的時候,他就會從她的唇中退出來,改為吻她的脖子、耳垂。當她想抓他的時候,他就率先扣住她的胳膊,不讓她動!
總之,今天晚上,他是要定她了。
“沈、沈遲……你輕點,疼……”許朝暮指的是胳膊。
他那手勁兒一向很大,扣住她胳膊的時候,也不問輕重。
褪去她身上的睡衣,沈遲連燈都沒關。
不過,他還算照顧她這個孕婦,前戲做得很足,他不會讓她痛的。
“疼什麽疼。”沈遲啞著嗓子,“我這還什麽都沒做。”
許朝暮臉紅得像熟透的蝦一樣,她小聲道:“不是說了,最近都不準碰我的嗎?你食言,小人。”
“……”沈遲不開口。
“我……我跟你真誠道歉行不行?算……我錯。”許朝暮委屈道。
其實,她哪裡有錯,她沒有錯。
“這種時候,我要是能停下來,就真不行了。”沈遲冷眼看著她。
許朝暮欲哭無淚,隻好任由沈遲擺布。
還好,這男人知道分寸,即使是在這種盛怒的情況下,依然還是照顧她的,他進入她的時候,她也沒有感到有多痛。
慢慢兒,他就放開了她的手。
他一松手,她就環上了他的腰,緊緊摟住他。
“許朝暮小妖精,叫老公……”沈遲趁機吻著她的臉龐,在她的耳邊蠱惑道。
蒼涼的夜色冷如水,初秋夜晚的風吹動樹枝,樹梢發出“沙沙”的摩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