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興地看著手裡的護膚品,她在一個有錢親戚家看到過一瓶,還是很小的一瓶。
剛想拿起來看看的時候,那個親戚就尖叫起來:“你放下,放下,知道這一小瓶有多貴嗎?!”
當時她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那個親戚就告訴她,這一小瓶就是五千塊啊!
她又看了看自己手裡,這可是大瓶的,貨真價實的大瓶!
嘖嘖,這男人究竟是多有錢!
關鍵是,還年輕啊!
最最關鍵的是,長得好看啊!對小寶也特別有耐心,一點都不嫌棄小寶是領養回來的。
有這種男人追,不嫁還等下輩子嗎?!
阿姨是真心沒有弄明白許朝暮的想法,但她的想法是,這個男人最好經常來!
她喜笑顏開地看著手裡的禮物,趕緊給藏到自己電動車箱子裡去了。
還有那兩張超市卡,嘖嘖,她初步估計,裡面起碼大幾千。
這些錢她也不能獨吞,以後就多給小寶和許朝暮買點好東西。
那護膚品她舍不得自己用,找個時間給賣了,都夠兒子好幾年的學費了。嘖嘖,真是壕無人性。
中午,許朝暮下班回來。
她累得連午飯都吃不下了,一回來就倒在床上。
“好累……”
小寶醒了,一個人在嬰兒床裡爬來爬去。
“麽麽……”小寶囁嚅道,大眼睛看著許朝暮。
媽媽回來了,可是帥叔叔走了。
不過兩個人老是吵架,吵得寶寶頭疼。
帥叔叔帶寶寶買衣服,也可以帶媽媽去買衣服嘛,一買新衣服,媽媽肯定也跟寶寶一樣高興。
小寶就撲閃著大眼睛看向許朝暮,嘴巴裡“bolobolo”說著話。
許朝暮困得不要不要的,一睜開眼,看到小寶穿了一件新衣服。
這衣服不是她買的啊……
一個激靈,她就坐了起來。
“小寶,你身上的衣服是誰買的?”
小寶衝她笑,笑得可開心了。
許朝暮不用問也知道了,特麽的沈遲又來過了。
“醜死了。”許朝暮冷哼一聲,不管了,又蒙上被子睡覺。
小寶好委屈,媽媽說他醜,說他醜……
寶寶不醜,寶寶衣服也不醜,寶寶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寶寶……
可是……媽媽說他醜……
“哇”,小寶哭了!
“啊啊……”許朝暮瘋了,這個小寶!居然哭!居然哭!
“阿姨,你把他抱走,扔掉。”許朝暮哭喪著臉。
阿姨趕緊走了進來,將小寶從嬰兒床裡抱了起來:“小寶不哭,不哭,讓媽媽睡覺。許小姐,你不吃點東西嗎?”
“不吃了,抱他下樓去吧。”
“好,我這就抱他走。”
說完,阿姨就抱小寶出去玩了。許朝暮這才清靜了,倒頭又睡。
倒是沈遲回去後,心情很好。
今天陪小寶玩了半天,他很高興。
以前特別不喜歡小孩,更沒有這個耐心來跟小家夥玩,但遇見小寶像是一種緣分。
絕不是愛屋及烏,而是他真心喜歡小寶。
不過……這麽可愛的寶寶要有一個弟弟妹妹陪他玩就好了。
這個壞念頭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但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
沈遲回到C市後,阮杭向他匯報了白家事件的處理進度,法院那邊還在加快進程,白宣還在被監控。
“去見見蔣芝蘭。”沈遲道。
“好,我現在就安排。”阮杭道。
“嗯。”
蔣芝蘭被沈遲安排在一處很隱蔽的地方,那地方很偏僻,沒有人來,也不會被人找到。
沈遲派了人24小時看守,裡裡外外全是密密麻麻的保鏢。
沈遲沒有對蔣芝蘭怎麽樣,好吃好喝招待著,但寸步不準她離開。
到了這邊的時候,沈遲推開門。
坐在桌子邊的蔣芝蘭警惕地抬起頭來,看向往她走來的沈遲。
她眼中閃過一絲惶恐,但她還是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阿姨,這邊住得可習慣?”沈遲不冷不熱道。
他的目光掃來,蔣芝蘭打了一個哆嗦,目光中有惶恐和不安。她和沈遲的交集不多,但很多事情,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沈遲緩緩向她走來,每走一步都帶著逼人的氣勢。
“阿遲。”蔣芝蘭喊了他一聲,臉色很不自然,“你將我帶過來已經好多天了,你……想做什麽?”
“白曼在哪?”沈遲質問道。
“曼曼……我不知道,我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她的性格你也清楚的,她不聽我話的。”蔣芝蘭道。
她其實是真得不知道白曼去哪裡了,白曼經常不回家,她以為白曼又去哪個朋友家玩了。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別跟我撒謊!”沈遲冷聲道。
“我是真不知道,阿遲,我真得不大管她的。”蔣芝蘭搖搖頭。
“在我面前,你別想撒謊。”
“我當然知道……”蔣芝蘭道,“可我是真得不知道……曼曼她怎麽了?你們倆吵架了嗎?她前段時間還跟我說,你對她挺好的。”
沈遲冷笑,沒有說話。
“阿遲,你叔叔怎麽樣了?他還好嗎?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麽?”
蔣芝蘭這些天差不多全明白了,白宣那麽慌慌張張地想要將她送出國去,一定是沈遲做了什麽。
白宣那人在C市也不曾怕過誰,但如果是沈遲的話,一切就說不準了。
現在看來,真得是沈遲在動白家……
難怪白宣會緊張成那樣……
“叔叔和阿姨一樣好。”沈遲淡淡勾了勾唇角,“我怎麽敢拿你們怎麽樣,畢竟……你們是長輩。換句話說,也只有長輩能對晚輩怎麽樣,不是嗎?比如看哪個晚輩不順眼了,就將她賣到山裡去……”
沈遲點到即止,不開口了,眼睛緊緊盯著蔣芝蘭看。
蔣芝蘭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在了他的眼中,他看到,蔣芝蘭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慌張。
這慌張一閃而過,隨即就被蔣芝蘭壓了下去,她似乎在竭力掩蓋著什麽。
“阿遲,你和白家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兩家一直都很好,有什麽話,我們將你父母一起請來,大家聊一聊。”蔣芝蘭道。
“有些帳,我隻想跟阿姨你單獨算一算。”沈遲站到蔣芝蘭的面前,冷漠地看著她。
蔣芝蘭坐在椅子上,進退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