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宸請並不是楊洪老人差王宸這頓飯,這個決定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因為這樣……王宸也算還了一些人情債了。
就這樣,房間裡的六個人離開了軍區醫院,朝著最近的一家酒店趕去。
“來來來,一人點一個菜,喜歡吃什麽就點什麽,別點那些太貴,又不喜歡吃的,那樣太虛套!”楊洪老人拿著菜單,笑著說道。
“這句話我愛聽。”王宸點頭說道。
這並不是說他舍不得花錢,而是人要實在,如果吃飯都吃不實在,那活的也太累了!
比如目前社會的一些飯局,總是點那些大魚大肉的,結果沒幾個吃的下去的,很多食客心中都在自語著,還真心不如點一盤土豆絲和西紅柿炒雞蛋呢!畢竟現在社會水平高了,肉都吃膩了。
“來盤土豆絲吧。”王宸率先開口說道。
“……”軍區醫院的院長有些無奈,要知道這可是五星級的酒店,你點土豆絲?是不是太掉價了一些?
不過楊洪老人都說了,所以院長也不能說什麽,也點了自己喜歡吃的。
就這樣,一人一個菜,輪到最後林夢兒的時候,林夢兒望著菜單,說道:“菜差不多了,來個湯吧,紅棗蓮子湯。”
話語落下,陳心怡一愣,她是女人,她很清楚這個湯補血,而且林夢兒知道她身體的事情,點這個菜……明顯是為陳心怡點的。
“古語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菜可以隨意點,但酒不行,必須要最好的!”王宸接過菜單,說道。
“你還要82年的拉菲不成?”院長問了一句,以王宸的津貼,這些年的津貼都不夠一瓶的吧?
“俗套,這裡都是華夏人,華夏人喝什麽外國酒。”王宸隨口說道。
話語落下,陳心怡跟林夢兒抿嘴一笑,王宸的臉色有些尷尬,但卻被他給掩去了。
開玩笑,這種酒他可請不起,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軍人而已,就算津貼全部拿出來,也不夠這一瓶酒錢啊!
“飛天吧,怎麽樣?”王宸對著楊洪老人問道,飛天茅台也可以了,還在王宸的承受范圍之內。
“行。”楊洪老人來者不拒,微笑著點頭。
“怎麽個喝法?”王宸問道,酒場上規矩很多,所以王宸要問一下。
“隨意,怎麽高興怎麽喝。”楊洪老人是最大的客,自然他說了算。
“一人兩斤?”王宸說到這裡,瞥了一眼林夢兒跟陳心怡,緊接著說道:“女人喝飲料,就咱們四個男人,怎麽樣?”
“我年紀大了,可喝不了那麽多,我一斤就可以了,你們隨意!還是那句話,怎麽高興怎麽來。”楊洪老人說道。
“兩斤我也喝不下,一斤就夠了。”院長跟副院長說道。
“那好,五瓶吧,我自己兩斤。”王宸點了點頭,心頭有些滴血,五瓶就是一萬五大洋啊!這酒平價是一千六,但是在五星酒店裡,價格卻翻了一倍!
“你喝那麽多幹嘛?”陳心怡黛眉皺起,對著王宸問道。
“沒事,今天高興,隨便喝。”王宸笑著說道。
“對,隨便喝,怎麽高興怎麽喝。”楊洪老人笑了起來,他知道王宸高興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陳心怡,只不過陳心怡還被蒙在鼓裡。
半個小時之後,菜上齊了,酒也上來了,王宸拿過一瓶茅台,打開,說道:“喝酒講一個公平,你們都是一斤,我自己不能兩斤!我們老家有個規矩,站著喝的酒,不算!所以這一瓶……我先乾為敬!”
每個地方的規矩都不同,一般地方站著喝是表示對客人的尊敬。
話語落下,王宸大口喝了起來,一口氣將一斤茅台喝下,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楊洪老人說道:“麻煩了前輩好幾次,大老遠的從美國趕來,心裡實在過意不去,還是那句話,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萬死不辭!”
“好,坐下吧。”楊洪老人點頭。
接下來,眾人開始吃飯,隨便的閑聊著,隨著最後一杯酒下肚,飯局也算是結束了。
結帳的時候,王宸又心疼了一把,近兩萬塊錢的飯費!
“我們回去還是在酒店?”陳心怡對著王宸問道。
“回去吧。”王宸說道。
就這樣,王宸兩人跟楊洪老人告別,朝著信息化作戰部隊趕去,開車是由陳心怡開的。
車上,王宸一直低著頭,沉默著,並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兩斤白酒下肚,實在有些……
“死要面子活受罪!”陳心怡搖頭說道。
十五分鍾之後,王宸抬起了頭,笑著說道:“進山路了,開慢一些。”
“你沒事了?”陳心怡一愣,問道。
“給我十五分鍾時間,我就可以醒酒。”王宸攤手說道,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有的人可以迅速醒酒,有的人一天也不一定可以醒酒。
“那個林夢兒人挺不錯的。”陳心怡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恩。”王宸點頭。
“恩?”陳心怡黛眉一挑,眸光望向了王宸。
“呃……”王宸乾笑了幾聲,說道:“她人的確不錯啊,很善良的一個女孩兒,什麽事兒都為別人著想。”
“我吃醋了!”陳心怡踩下刹車,將車停在一旁,頭扭到一旁。
“……”王宸無奈了下來,說道:“你這吃的哪門子醋啊?”
“騙你的。”陳心怡對著王宸吐了吐舌頭,將車發動,繼續朝著前方開去,只不過美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淡。
“呼!……”王宸呼出一口氣,望著車窗外,嘴角浮現一抹輕笑。
現在陳心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就只有公事了!就算再回到中東戰區,王宸也可以安心的全力作戰。
“不知道能否在時間之前,順利的研究成功。”王宸隨口說了一句。
“應該差不多。”陳心怡應了一句,王宸不懂那方面的事情,但陳心怡卻懂一些。
“也不知道中東戰區那邊怎麽樣了。”王宸心中自語了一句,雖然他不知道怎麽樣,但也可以猜到絕對不是太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