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相貌無比俊美,上衣已經不複存在,胸肌和腹肌宛如小山般隆起。
男人的胸前,是一條黑色的龍紋身,身後,則是黑色麒麟紋身!
胸有真龍,背負麒麟!
杜文婷、張偉、張琦三人都愣住了,目不轉睛的盯著男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猛然,男人睜開了雙眼,眼睫毛上還有冰粉脫落。
“啊!……”隨著男人睜開雙眼,張偉、張琦兩人齊齊後退好幾步,臉色唰的一下就蒼白了起來。
杜文婷咽下一口唾沫,雖然沒有張偉和張琦那麽不堪,但是美眸中也浮現出驚恐。
開玩笑,這突然出現一個冰塊,冰塊裡有人,死人也就罷了,這人還睜開了眼,換做誰,誰也會害怕的。
“呼!……”男人坐了起來,呼出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脖頸,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響,開口說道:“他MA的王宸、君宴、還有那個臭道士!”
“你……你是人是鬼?”張偉和張琦盯著男人,從地面上撿起幾個大冰塊,對準了男人。
只有這樣做,他們才感覺有一絲的安全感。
男人沒有回話,將地面上拇指大小的盒子撿起,握在手中,然後把兩把青銅匕首撿起。
“剛才誰往我身上吐唾沫了?”男人起身,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盯著張琦和張偉。
張琦和張偉相視了一眼,他們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鬼,因為他們可以看到男人呼吸出來的白氣,呼出白氣,證明這個男人身上有溫度。
既然不是鬼,那怕個毛線?他們兩人還弄不死一個人嗎?既然決定要殺人了,殺一個,和殺兩個,有什麽區別嗎?
張琦和張偉齊齊朝著男人走了過來,男人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輕笑。
“乾掉他!”張琦喊了一聲,和張偉一起拿著冰塊朝著男人砸去。
男人眸中閃過一道冷芒,熟悉他的人都清楚,這個男人殺伐果斷,下手也從不手軟。
男人避開張偉和張琦的攻擊,使得冰塊落空,緊接著,男人抓住張偉和張琦的手臂,狠狠一扭。
“哢吧!……”一聲脆響,張偉和張琦的手臂被生生折斷。
“啊!……”張偉和張琦慘叫了起來。
但事情遠遠沒有結束,男人抓起他們的另一條手臂,‘哢吧’一聲,張偉和張琦的另一條手臂也被折斷。
男人眸光平靜,將張偉和張琦放倒在地,搬起兩人的雙腿,狠狠朝著上面拉來,‘哢吧’一聲,張偉和張琦的雙腿也斷了。
“啊!……”張偉和張琦大聲的慘叫著,因為疼痛,汗水不斷浮現在額頭上。
“你這麽做是不是太過了?”杜文婷皺眉,望著男人。
“他們對我動了殺心,我不殺他們,只是廢掉他們的四肢,過嗎?還有,他們對你動了YIN心,而且還是先JIAN後殺之心,你還有心思同情他們?”
男人瞥了杜文婷一眼,語氣平淡,繼續說道:“這兩個人肯定下不去了,能不能活,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不過這冰山馬上就要塌陷了,料他們也活不了。”
“你這人好狠的心。”杜文婷眉頭深皺,還有什麽比讓人等死更加恐懼的嗎?一下子被殺死,並不算什麽,只是一時的疼痛,但等死就不一樣了,杜文婷可以感覺的到,這個男人……身上殺氣太重。
“怎麽說我也是救了你,你連謝都不說,還怪我狠?”男人雙眼眯起。
“我不用你救,我只是不想殺人。”杜文婷說完,從腰後拔出一把手槍。
“那倒是我多管閑事了。”男人說完,脫下張偉的衣服,穿上,然後拿上張偉的繩索和工具,朝著出口跑去。
“你……”杜文婷一愣,但不等她說完的,男人喊道:“不想死就跟上我!”
杜文婷咬牙,將手槍收起,瞥了張偉和張琦一眼,張偉和張琦對著杜文婷喊道:“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這就是人性,哪怕之前他們想對杜文婷先JIAN後殺,但在生存的問題上,他們還是拋棄了尊嚴,這時候,只要能活下去就可以。
杜文婷經過了一番心理掙扎,扭頭跟上了前面的男人。
男人的速度很快,這裡說的是下山的速度,杜文婷雖然經常爬山,但還是有些跟不上。
一個半小時之後,男人來到了山底,朝著前方走去。
杜文婷立即跟上,對著男人問道:“你是什麽人?叫什麽!”
“我是什麽人和你沒關系,不過我的名字可以告訴你,但你的長輩沒告訴過你,在問別人名字之前,需要先說自己的名字嗎?”男人走在前方,頭也不回。
“我叫杜文婷。”杜文婷喊道。
“齊麟!”男人回了一句。
是的,他的名字叫齊麟,一個普通,卻又不普通的名字。
齊麟越走越遠,只有杜文婷楞在了當地,待到齊麟消失在她的視線內之後,她輕聲自語道:“他竟然叫……齊麟,是巧合還是……”
“轟隆隆!……”不等杜文婷考慮完的,只見這昆侖冰山再次崩塌,之前她避難的那個地方,瞬間便被淹沒了。
齊麟疾奔在路上,跑著跑著,他微微皺眉,停了下來。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年代了,是否真的已經過了百年。”齊麟自語了一句,活動了幾下身體,繼續自語道:“混蛋,好不容易第六感全開,已經摸索到了野性的路子,想不到……這百年的冰凍,竟然讓我實力下跌的如此厲害,甚至……第六感都消失了!不,不是消失,很模糊,第六感初開的地步都到不了。”
經過百年冰凍,齊麟實力大不如從前,當然,打一兩個小混混級別的,還是可以的。
“也不知道王宸和君宴是否還活著,那個臭道士肯定已經死了,不過也說不定,還是先找個活人問問現在是什麽年歷,嗯,就回頭去找那個女人問吧。”齊麟心中做好了打算,轉身。
但就在他轉身之後,愣了一下。
因為他的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一個留著長發,發絲雪白,穿著青色道士服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