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老夫人帶來的人很多,方池夏別的沒看到,只看到洛易北倒下了。
克裡斯家族的保鏢手上全都配了槍的,槍林彈雨,方池夏恐懼的是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發生。
克裡斯老夫人似乎並無心真正鬧出人命,聽到洛易北的聲音後也吵著那邊看了一眼。
保鏢的槍聲還在繼續,人比之前少了部分,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洛易北處理掉的。
沒受傷的部分,手中的槍還在繼續。
方池夏奔跑在槍林彈雨中,一路向著洛易北的方向跑過去,在他面前蹲下身,想要查看他的情況,然而,也就在這幾秒的時間,他忽然站了起來。
手中的槍揚起,然後,在周圍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狀況下,手中的槍扳機扣動,子彈飄墜的雨點似的從現場掃過,方池夏只聽見砰砰的槍聲不斷,回過神的時候,身後克裡斯城堡的保鏢,已經全倒在了地上。
方池夏震驚看著這一幕,緩緩抬起臉龐看向了克裡斯老夫人。
“夫人,你輸了!”替她把話說出來的是洛易北。
克裡斯老夫人似乎很震撼,怔怔看著受傷癱倒在地上的一大群人,她像是還沒從剛的一幕中緩過神來。
“夫人說話可算數?”耳邊,洛易北的聲音再次響起。
“都給我起來,繼續!”克裡斯老夫人似乎很惱怒,那麽大群人竟然敗給了一個洛易北。
對著傷殘一地的一群人吼了一句,一大群保鏢準備再次揚起手中的槍,不遠之處,一輛豪華黑色跑車倏然向著一群人所在的方向開了過來。
來到一大群人身邊,在人群前驟然刹車,車門推開,費司諾從裡面走了出來。
突然看到出現在這裡的她,方池夏微微有些錯愕,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司諾??”
費司諾側目,目光斜睨向她,靜靜地盯著她看了幾秒,轉身來到了克裡斯老夫人面前。
“奶奶,和池夏結婚的事,不是她的主意,從頭到尾主導這一場輿論的是我,跟她沒任何關系。奶奶不需要為難她。她從頭到尾沒貪圖沒利用過克裡斯家族絲毫!”
他的一字一句說得很緩慢,語氣平靜得仿若大風過境後的海面,半點波瀾都沒有。
他在為方池夏說話,把什麽責任都歸咎在了自己身上。
他還是那樣,不管發生了什麽,她不會讓她承擔絲毫。
方池夏震驚看著他,眼睛忽然有些濕潤。
“克裡斯家族結婚還沒到強搶的地步,奶奶不要繼續讓人看笑話了!”費司諾的臉色從頭到尾很平靜,弧度優雅的下巴輕輕地抬著一抹微微的弧度,一如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孤傲,冷毅,尊貴。
就連眼神都帶著一絲讓人不可褻瀆的矜貴。
一席話說完,也沒在現場任何人臉上多停留,身一轉,他開著車一陣風似的走了。
甚至連方池夏也沒多看一眼。
方池夏視線順著他的身影移動,失神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許久都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