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還沒有回神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一件白色的袍子罩在了身上，也掩蓋不住他身材好的事實。現在她腦海裡都是那些畫面，若非她控制得住肯定都要對著他流鼻血了。

  泥煤，這家夥真的是太勾人了。

  他見她還不說話，附身對著她的視線，好看的眸子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的心頭去，令她的神魂都顫動了起來。他的眼他的唇，他臉上的每一個地方都是那麽的完美。

  他是她見過最完美的男人。

  是她的。

  她伸出蓮藕般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頸，紅唇微張，吐著熱氣，媚眼如酥：“你真的想知道？”

  “想。”他突然覺得此刻她看起來令人很心動，在隨即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異樣。

  她翹唇一笑：“既然想，那就聽我的。”

  “好。”他眼眸眨了眨，“什麽是妻子？”

  她沒有說話，一下子將他反身壓倒了，趴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她感覺他是活著的，是在她的面前。他每一次消失在她眼前的時候，她都會感到無比倫比的疼痛。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用一個口袋，將他裝進去，隨時帶在身邊。當然，這只是想一想，是太怕他突然消失了。

  一下子扒開了他的衣衫，在上面拍了拍，小手的力度正好，讓他有一種無名的火竄了出來，似乎是要將她吞入腹中的感覺。

  “我現在就告訴你什麽是妻子。”居無憂低低一笑，一下子就對著他吻了下去，冰冰涼涼的唇，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冷，反而涼涼爽爽的，令她十分的舒服。

  他一開始有些疑惑，然而並不拒絕，這樣的感覺令他十分的好。這個小小的女人，將他壓了？腦海中突然竄出了好幾個畫面，瞬間像是融會貫通了一般。居無憂還是第一次這麽主動，本來有些窘迫不知道該怎麽進行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力道重重的拉了過去，隨即隻隻感覺他已經在上面了。

  他的眼眸盯著她，熠熠發光，唇角勾起：“小女人，我似乎明白了。”

  他明白了？居無憂腦海中閃過疑惑，這就明白了？沒有等她反應，一個冰涼的唇又覆蓋了上來，兩人本來就是夫妻，這樣的事情也十分的默契，沒有一會兒就各自進入了狀態，即使他已經忘記了好多，他們依然如從前一般，快速的融進彼此，沒有一點不一樣。

  屬於他們的樂章再次開始，這一夜他們像是重新認識又像是重溫舊夢。

  一曲終落，她疲倦的沉睡過去，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到無比的安心。而他卻一直盯著她，眼眸閃了閃。

  “憂兒，真好。”

  他輕輕的撫弄著她的臉頰，深深地吻了一下：“我記得了。”

  “我的妻，居無憂。”當然，他也隻記得出事之後的，之前的許多還是沒有解封。

  徒然，她睜眼，裡面波光盈盈，唇角一彎：“那就好，我以為你又把我忘了。”

  “你已經刻在了我的心裡。”他緊緊地摟著她，此刻覺得是他最安寧的時候。現在他一點也不想殺人，不想吸收那些怨氣。然而，隨著河興城的人死去，發瘋的人越來越多，他的身體還是在不斷的接受著怨氣的侵入。

  他們現在是在一起了，他知道這只是短暫的。他總會因為忍不住的時候飛快的離開她，伸手摸了摸她脖子上的傷痕，若是再刺深一些，他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總之不會太好。

  “為什麽不躲？”

  她聽著他關切的話語，往他的懷中蹭了蹭：“忘了。”因為拿劍的是你，所以她忘了。

  “下次記得遠遠地躲開。”他的心一顫，縱然他只知道這個是他的妻，居無憂。他們有記憶的時間也只有那麽一兩個月，可是他已經將她深深地刻印在心頭。

  “你還要離開？”居無憂忍不住一顫，雖然知道很有可能是他控制不住才選擇離去的，然而一想到他離去，她總是忍不住恐慌。

  她狠狠地抓住他，在他的胸前咬了一口，滿口的血，抬眼瞪著他：“別亂跑，省得我找不到。”

  “乖……”他怕他手中的劍再次傷害著她，他是控制不住的。

  居無憂連忙搖頭，隨即問道：“告訴我，這些日子你經歷了什麽？”

  “殺了點人，”他盯著她的眼，發現她並沒有激動，繼續道，“一開始三天殺一個，後面得一天殺一個。”

  殺了一個人，他就要留下時間來回憶她的身影，他怕他一下子就神志不清將她全部忘了。然而在最後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忍住，將那些人一下子就殺了，難怪會讓他意識頓時陷入了模糊。

  她聽到他說得輕描淡寫，其實心頭明白，他是聽了她的話，不亂殺人。他真的聽了，他雖然不是一個人都沒有殺，至少他在克制，為了她克制。她還奢求什麽？

  照現在看來，殺人的後果不只是增加孽業和怨氣，還會讓他的記憶逐漸的流失，或許這與他對自己施展的秘術有關。這個家夥倒是厲害，否管什麽，都往自己的身上弄，以為他是百毒不侵的嗎？

  “是在那個小鎮上殺的嗎？”現在她的疑惑終於被解開了，果然，他並沒有將整個小鎮屠殺。這樣她就放心了，不然這該多揪心，每次多一點孽業和怨氣，她就忍不住擔憂。尤其是怨氣，不知道怨神在他的體內現在是什麽狀況。

  “是。”他殺的那些人，本就不是什麽好人。卻是沒有想到最後被人利用了，知道是她在後面幫他，也是她讓人散布出事情的真相，他依然沒有來見她。因為在那個時候，他已經控制不住了。

  “以後別這麽傻了，如果有人欺負你，別放過他們。”她緊緊地抱著他，看到他被人追趕又不能夠殺人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多麽的憋屈了。

  她的話暖暖的，暖進了他的心。順勢將她摟緊了，抱著她沉睡起來。

  聲音低低的傳到她的耳中：“記得，你還欠我一個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