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目光專注而深情。

  那是只會注視著自己深愛之人的目光。

  看到末流用這樣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幻攸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她曾經可憐乞求末流可以用這樣的目光來看他。

  只是那個時候看到的只有冷漠的目光。

  現在她不再乞求，末流卻抓著她的手說他愛她……

  是不是男人都犯，賤，只有在失去以後才會後悔？

  樓夜曾經問過她，如果她知道末流喜歡她，她會不會選擇回到末流的身邊。

  那個時候，她給樓夜的答案是不會，而現在，依舊是這個答案。

  將自己的手從末流的手中抽出來，幻攸輕聲笑了笑，“末流，我已經不再乞求任何事情，對於過去，我已經全部放下，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愛我，如果是真的，那麽我只能跟你說別想太多，我不可能回到你的身邊，如果不愛，那更加好，因為我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關系。”

  “攸兒……。”聽完幻攸說的，末流隻覺得心中難受不已。

  是他活該。

  曾經的他對攸兒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攸兒一定也像現在這麽難受痛苦。

  他該承受她承受過的一切。

  “幻攸。”就在幻攸的話才落下，樓夜從前面走了過來。

  “來了。”聽到樓夜的聲音，幻攸無奈的歎息一聲，看，她就說他等不住。

  “告辭。”對著末流說了一句，幻攸又才看著身邊的青璃說道，“我們走吧。”

  “嗯。”青璃點點頭，到現在都還有些小震驚。

  小姐以前有多喜歡末流她是知道的。

  沒想到小姐這一次說的這麽決然，一點留戀都沒有。

  現在看來，小姐是真的放下了吧。

  樓夜站在人群中，看到幻攸走來，再看了看站在那裡的末流，眼睛危險的眯起，閃過一道寒芒。

  只是那寒芒一閃而逝，快的沒有任何人發現。

  幻攸走到樓夜的身邊，看著樓夜淺淺一笑，“就知道你沒有耐心，才那麽一會就等不住了。”

  “不是。”樓夜歎息著搖搖頭，“我只是以為你們兩個是不是偷偷跑去其它的地方了，才會過來看看，不然像個傻子一樣等在原地，我覺得不好。”

  幻攸和青璃聞言都笑了起來，“樓夜，你真的想的太多了。”

  再怎麽樣也不可能不說一聲就離開，讓他一個人在原地等著。

  “是啊。”青璃跟著說道，“你放心吧，小姐不會讓你像傻子一樣一直在原地等的。”

  聽到這句話，幻攸神色愣了愣，不過一瞬間便恢復了過來，青璃和樓夜都沒有發現幻攸剛才的不對勁。

  不會讓他像傻子一樣一直等候在原地嗎？

  “樓夜。”幻攸喊了一聲，偏頭看著樓夜，嘴角微揚，“你有沒有比較喜歡的東西？”

  “為什麽突然問這個？”樓夜問了幻攸一句，不等幻攸回答，樓夜繼續說道，“你要送我東西？”

  “嗯。”幻攸點點頭，並沒有否認。

  “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要送我東西？”見幻攸點頭，樓夜有些狐疑的看著幻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