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血之後,末流親自端著血液去了蕭柔的宮殿。
給蕭柔喝下血,再給蕭柔檢查了一下身體,確定蕭柔沒事了之後末流才離開了宮殿。
回到冥王殿,在幻攸的床邊坐下,修長的手指撫摸上幻攸的臉頰。
“攸兒,你放心,你只會暫時死亡,我會養著你的魂魄,我會救你回來。”
養魂的方法他知道的雖然沒有攸兒多。
但是不管多久,耗時多長,他都會想辦法。
幻攸就那麽面色蒼白的躺在那裡,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定會讓別人覺得,她只是一具屍體。
第二天,末流取了血給蕭柔送了過去。
第三天,也依舊如此。
在蕭柔和幻攸之間,末流選擇了讓幻攸死亡。
第四天,末流回到冥王殿的時候,就看到那些宮女都跪在幻攸的床前。
看到這一幕,末流知道,幻攸離開了……
“你們都下去。”獨自走到床邊,末流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
那些宮女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離開。
“出去。”見她們沒有離開,末流怒喝了一聲。
那些宮女聞言,無奈之下站起身離開了房間裡面。
等那些丫環離開之後,末流將幻攸抱在了懷中。
藍色的眼睛裡面泛著絲絲紅色,盡管早就知道這個結果,盡管知道要承受,可這一刻,末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
第一次見面,她看著他,不冷不熱的說道,“他們都說我太小,不適合成為冥王,你是候選人之一,為什麽要選擇輔佐我?”
他看著她一步步長大,從孩子到絕色傾城的女子。
他知曉她的心意,卻裝作不知。
那些畫面,如同慢放的電影畫面一一閃過,讓末流疼的喘不過氣來。
突然間,末流看到了一張紙放在幻攸的枕邊上。
一手抱著幻攸,末流另外一隻手拿過了那張紙。
“末流,臨近死亡之時,我卻清醒了過來,我知道自己的生命之力已經流失乾淨,殺了你之後,我便後悔了,養魂幾萬年,我等待一個可以改變的答案,等待我愛的人可以愛上人,但是我輸了,等來的依舊是和以前一樣的答案,但若是一直這麽糾纏下去,我也累了,幾萬年的修煉,我的治愈力量和以前不一樣了,一個月,只需要我的血一個月蕭柔便好了,我以為自己可以撐到一個月,沒想到撐不過去了,你問我,可恨你,我說不恨,不願嫁你,是因為我把你當做陌生人了,我不恨陌生的人,也不嫁陌生人,你的愛我乞求不來,不願自己再變得像以前那麽的狼狽,離開是最好的方法。”
我在等一個可以改變的答案。
我乞求所愛之人的喜歡。
但兩者我皆輸了……
我不願變得狼狽,離開是最好的方法。
在這場幾萬年的愛情裡面,幻攸從始至終愛著末流。
紙張滑落,那一刻,末流眼中的淚水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雙手緊緊抱著幻攸的身體,就像是抱著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肩膀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