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攸聞言，將手中的筆放下，把畫紙拿起來，用火焰燒了畫紙以後，才看著末流說道，“聽說的人而已，未曾見過。”

  這是樓夜，她確實沒有見過。

  不過樓夜代替月傾城處理魔界的事情，她離開冥界遇到一些魔，聽他們說過樓夜的長相。

  而且珈兒長得那麽漂亮，樓夜的長相自然不會差到什麽地方去。

  她不過是隨手畫畫而已。

  “聽說過的人？”末流看著幻攸，不想去管那些事情，只是看著幻攸說道，“要吃什麽？”

  她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不吃東西會越來越虛弱。

  “我不餓。”末流一再強迫自己吃東西，幻攸也不生氣。

  “不餓也要吃一點。”末流看著幻攸，“你已經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不餓，所以不想吃。”幻攸站起身看著末流，“蕭柔在宮裡，你不應該多陪陪她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幻攸的表情很溫柔平靜。

  只是這樣的溫柔平靜卻讓末流不太高興，就好像有什麽在流失一樣。

  “攸兒已經吃飯了，我會等一會再去看她。”看著幻攸，末流終究是軟了語氣，“攸兒，不管怎麽樣，先吃點東西。”

  取血一天都不能少，幻攸身體本就虛弱，而且她自己玩去沒有想養的意思，這樣下去，肯定會出事。

  “我不吃。”幻攸蹙了蹙眉，看著末流說道，“別強迫我，我不餓，那些東西也吃不下。”

  “你想吃什麽？”末流揉了揉幻攸的發絲，“想吃什麽告訴我，我給你做。”

  這個舉動，讓幻攸的眼神暗了暗。

  以前她身體虛弱的時候，末流也是這樣對她。

  過去的末流對她太好，所以她才會毫無警覺性的落入了末流的圈套。

  將末流的手拿開，幻攸平靜的說道，“末流，你放心，我不會逃跑，我會在這裡，血蠱已經在我的身體裡面，你想做的事情已經做到了，不需要再勉強自己來對我好，像以前那樣就好，像以前那樣，我會覺得適應些。”

  以前的那一次，末流因為害怕她逃跑，用玄月鏈綁住了她的手腳，將她囚禁在房間裡面，四周布滿了結界的力量。

  不見天日，恨意和憤怒，不甘，身體虛弱，在那段日子裡面，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聽幻攸提到以前，末流神色暗了暗，“攸兒，你還是在怪我不是嗎？”

  如果真的不怪，幻攸便不會提及以前。

  “我不怪你。”幻攸看著末流，很平靜的說道，“如果怪你，我就不會救你，我之前告訴過你，我只是為了等一個答案，現在那個答案我已經知道了，所以我沒有什麽想知道的了，你完全可以把我像以前那樣囚禁起來，不需要對我這麽好。”

  “你會是我的王后，我怎麽可能會把你關起來。”末流看著幻攸，“你雖然殺了我，但也是你救了我，給我養魂幾萬年，現如今你的血液可以救柔兒，王后的位置理所當然是你的，也算是我對你感謝。”

  他拿王后之位來感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