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不知道那老女人怎麽稱呼，怕亂叫反而壞事，便用熟稔而尊敬的口氣，含糊道：“哪裡敢說什麽收獲，不過是按照右使大人的吩咐，辦點雜事。”

  另一個老女人忽然開口道：“你們十姐妹出去辦事，怎麽你先回來了？”

  一邊說著，警惕的目光，一邊在蕭綿綿全身上下掃視。

  蕭綿綿不卑不亢地回答；“是啊，大姐還帶著幾位姐姐在青城那裡……你們知道的，右使的任務哪裡那麽容易完成，大姐她們還有些日子回來。只不過，半路得了些好東西，她們急著讓我先送回來，進獻給女王大人。”

  蕭綿綿盡量讓自己放松，顯得自然而不緊張。

  又想到黑巫女小妹性子溫柔，語氣恬淡，便盡量將氣場收起，露出溫婉可愛的性格來。

  那老女人看不出什麽端倪，但總覺得蕭綿綿哪裡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畢竟這小十妹是她們見過的，模樣性格就是這般……

  另一個老女人卻沒有什麽疑慮，反而對蕭綿綿剛才的話題很感興趣，連忙問：“小十妹，你得了什麽好東西？也和老婆子說說？是那把魔琴？”

  蕭綿綿微微一笑：“魔琴還是其次。另外還有一樣好東西。”

  她神神秘秘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香囊，裡面放著一顆鮫人淚。

  老女人們哪裡見過這好東西，最多就是從古老的巫術書上看過記載而已。

  這下子不由對蕭綿綿佩服得五體投地：“你們十姐妹可真是能乾，看來這一趟又要立下大功了。連人魚一族的鮫人淚這麽珍貴的東西，都被你們弄到手了。前些日子大家還說，怎麽這幾日都不見黑烏鴉來回話，原來是你們一切進展順利，沒什麽好回話的，呵呵。”

  蕭綿綿點頭：“是，一切……順利得很。”

  心想，姐都把那臭鳥變死鳥了，當然不可能給你們回話了。

  說了這麽一會兒話，兩個老女人對蕭綿綿再無疑慮了，納蘭清澤一直靜靜站在蕭綿綿旁邊，沒開口。他身上被蕭綿綿塗抹了掩蓋氣息的藥草汁液，暫時還沒有露餡。

  加上蕭綿綿對兩個老女人說他是人魚一族的，兩人認為他是異族人，身材高大奇怪些，也正常，便沒有對他過多追究。

  兩人有驚無險地通過了盤問，被老女人放行，允許進去。

  臨走前，蕭綿綿還像是拉家常一般問：“女王大人最近境界突破得如何了？不知我現在去求見她，會不會太唐突了？”

  “女王大人等著你們帶黑貂啊什麽的回來補靈氣呢。不過，她最近忙著閉關修煉，我看你還是直接去右使大人那裡回話算了。”老女人道。

  黑巫女王在閉關修煉？

  太好了！

  她還擔心黑巫女王如果神識強大，那麽自己進入黑巫女世界裡，可能很快會被發現。

  蕭綿綿得到了這個重要消息之後，才點頭和納蘭清澤離開。

  在她身後，兩位老女人有一搭沒一搭地交談：

  “小十妹出去歷練回來，氣質沉穩了許多。”

  “有嗎？我看還是老樣子。”

  “唉，年輕人有機會出去外面的世界歷練，我們這些老家夥就只能日複一日在這裡咯……”

  “那也未必，女王大人不是答應了我們，等她拿下黑森林，讓我們可以去那裡的黑鐵礦脈附近，盡情修煉嗎……”

  “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