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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悍夫太難馴》番外篇:長歌,你終究還是煩了初月了麽?
  “皇上不好了,貴君們把銅雀城少城主打傷了。”

  軒轅長歌剛剛回到寢殿裡,屁股還沒坐熱,女官便急急忙忙的跑來通報,軒轅長歌眉頭一皺,心裡頓時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不好。

  【寢殿】

  “皇上,這未公子身上多處淤青,骨頭也多出碎裂,可這些也都是小問題,真正要害的是,這位公子內髒受到了重創,再加上舊傷未愈,現在一來,怕是回天乏術了。”說完,禦醫無奈的搖了搖頭,悠悠的歎息一聲。

  “重創!什麽重創?”軒轅長歌一臉驚詫,這個男人什麽時候受傷的,他是銅雀城的城主,自然不敢有人不怕死的去挑釁他,在加上,他的武功本身就不弱,到底是怎麽受傷的。

  聞言,禦醫詫異的看了眼軒轅長歌,眼裡滿滿的都是疑惑,“皇上不知道麽?這位公子先前耗費自己的修為給百裡貴君療傷,便已經傷到肺腑了,他來找老婦診治的時候,已經很嚴重了。”

  軒轅長歌沒有在說話,只是釀蹌的後退一步,長長的睫毛傾瀉而下,遮住了那雙琉璃色眸子裡的神情,樓炎冥,為什麽,為什麽明明知道那樣做會讓你受傷,還依舊要救百裡兮帆,難道,僅僅是為了,自己一句,娶他!

  “有什麽辦法能救他?”軒轅長歌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聽不出一絲波瀾,也偏偏這副平靜的模樣,叫幾個男人心都提了起來,弱弱的站在一側,低垂的頭,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他們寧願長歌像上次一樣的責怪他們,甚至是懲罰他們,也不願意她這樣不理會他們,甚至看也不看一眼。

  禦醫歎息一聲,“皇上,沒有任何的辦法能救。”

  軒轅長歌揮了揮手,將禦醫遣了下去,這才看向韓韻千,“韻千,你有辦法麽?”

  韓韻千神色複雜的看著軒轅長歌,好一會之後才悠悠的歎息了一聲,“臣侍早些年前看過一本醫書,上面記載著一種叫做芊潯枝的藥草,應該可以救治他,但是,芊潯枝一般生長在極北之地,高原之巔,那裡常年被冰雪覆蓋,別說是人了,就連常年生活在雪山的雪狼也無法在那裡生存下去,那裡的溫度很低,除了芊潯枝,其他的生物都不能生長,更何況是人了。”

  軒轅長歌淡淡的點了點頭,琉璃色的眸子在幾個男人臉上一一掃過,琉璃色裡面的冷漠叫幾個男人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照顧好他。”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軒轅長歌扭頭便走了出去,經過百裡兮帆身旁的時候,一隻手輕輕的拽住她的手,“長歌?”

  軒轅長歌停頓了一下,沒有說話,伸手,扶開百裡兮帆拉住自己的手,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平日裡,她允許他們胡鬧,但是,卻不允許他們如此的不知輕重。

  而且兮帆,你的傷,是樓炎冥耗費自己的修為為你救治的,也因為你,他一直都飽受著體內真氣亂竄的苦楚,而你卻……

  百裡兮帆狼狽的垂下手,妖媚的鳳眸看著軒轅長歌逐漸消失在自己眼前,他,不知道樓炎冥受了傷,更不知道,他的傷,竟然是他治好的,他一直以為是長歌救他的。

  “長歌是不是生氣了?”莫修染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沒有比他更怕在長歌臉上看見那種表情,當初,在他殺死赤鈺的時候,她便是這麽看他的,而現在,自己又……

  長歌,會不會不要自己了?

  “你們這次真的下手重了。”韓韻千利落的收回扎在樓炎冥胸口的銀針,看了幾個呆若木雞的男人一眼,抬腳便走了出去。

  慕以寒弱弱的把頭縮了回來,一張小臉緊緊的皺了起來,他不會武功,也沒有動手,只是在下面吼了幾聲打死他,這樣,長歌應該不會怪罪他吧。

  這麽想著,慕以寒立即跳離幾個男人一丈遠,順便也把同樣不會武功的宮初月給拉了過來,“宮貴君,我們快走,別跟他們在一起,我們都沒有動手。”

  耶律青冰薄的眸子瞟了一眼慕以寒,裡面的寒氣似乎要將那個沒心沒肺的慕以寒給凍死。

  貪生怕死的東西,剛剛是誰在下面大吼著打死他的。

  百裡羽兮臉上閃過一抹悔色,早知道,他就下手輕點了,他也不知道他身上有傷的。

  “我說,那小子也太弱了吧,這樣一下都重傷了,他不會是裝的吧,目的就是博取那個女人的同情。”那個女人也真是的,有必要露出那種表情來麽?當初自己快死的時候也不見她那麽緊張。

  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軒轅長歌回到屋中坐著,眉頭緊緊的皺著,她真的沒想到,樓炎冥會坐到這個地步。

  牽強的勾了一下嘴角,軒轅長歌不禁有些自嘲,當初,她一心都系在兮帆的身上,而忽略了樓炎冥那釀蹌的步伐,和逐漸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也忽略了他那牽強的笑。

  為什麽,到現在,他才發現,那個男人,為了留在自己身邊,竟然做了那麽多,他是銅雀陳的未來的城主,是一個土生土長的男尊國男人,那樣驕傲的他,怎麽會容許自己和別人共侍一妻呢?

  樓炎冥,你到底要我怎麽辦才好?

  正當軒轅長歌煩躁的時候,門口,一個腦袋探頭探腦的探了一會,最終,有些圓潤的身子才悄悄的邁了進來,似乎是察覺到什麽,又折了回去,接著,又重新鬼鬼祟祟的邁了進來,只是,手裡死拽著一襲紅衣的宮初月。

  慕以寒獻寶似得來到軒轅長歌面前,伸手,弱弱的拽了拽她的衣袖,一臉無辜道:“長歌,你別生我氣好不好,我和宮貴君還有韓貴君都沒有動手,我們只是看著,真的,你相信我。”

  說著,慕以寒眨了眨眼睛,一臉的坦蕩,那模樣,就差指天誓日了。

  軒轅長歌伸手拽住自己被慕以寒拽在手裡的衣角,冷冷的注視著慕以寒,“你確定?你確定你沒有在下面給他們幾個呐喊?”

  這個該死的吃貨,他,她還不知道麽?宮初月和韓韻千是不會動手,也不會動口,至於他嘛,那就算了。

  這個人,恐怕還不知道那幾個男人動手的真正原因吧,就使勁的往裡湊,是不是忘記上次的教訓了,該死的,一個倆個都不讓自己省心了是不是?

  第一次見軒轅長歌對著自己露出這種表情,慕以寒低下頭,一雙大大的眼睛立即噙滿了淚水,長歌以前都不會這麽對他的,現在,她居然吼自己。

  不一會的時間,一聲聲低低的啜泣聲便傳了出來,而且,還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看著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軒轅長歌狠狠心,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看他,若是這次在輕而易舉的原諒了他,這個男人下次也會如此的,這次是幸運的,他沒有什麽事,可若是在出了上次那種被碎石擊中的事情呢?他要怎麽辦?

  “別哭了,要哭滾回你宮裡哭去!”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軒轅長歌一臉怒容的瞪著慕以寒,這個該死的男人,這次,一定要讓他張長記性,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

  慕以寒愣了一下,明顯是被軒轅長歌的舉動嚇到了,呆了一會,又狠狠的哭了起來,只是,這次一次,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咬著唇瓣,大大的眼睛滿是委屈的看著軒轅長歌,那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

  看著慕以寒的模樣,宮初月眉頭輕皺了一下,見他嘴唇都已經咬出了血跡,心裡有些不忍,“長歌他……”

  “閉嘴!”不等宮初月把話說完,軒轅長歌便冷冷的丟出一句,沒有任何的感情,蘊含的,是無邊無際的冰冷。

  宮初月一張臉瞬間便蒼白了起來,明顯被軒轅長歌這冷佞的一句話傷到了那本就脆弱的心靈。

  低垂著頭,宮初月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陷入掌心裡,牙齒緊緊的咬著紅唇,長歌,果真還是討厭自己了,以前,不管怎麽樣,不管自己做了什麽事情,她都不會如此對自己的。

  而現在……

  眼裡落寞一閃而過,長歌,你終究還是煩了初月了麽?

  對於軒轅長歌來說,她這麽做,只是想警醒一下幾個男人,要讓他們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她也怕,怕什麽時候就傷到了他們,他們都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要他們受傷。

  可看在倆個男人的眼裡,便成了:長歌,果真是討厭自己了。

  軒轅長歌看了倆人一眼,只見慕以寒一張臉是滿是淚水,整個人頹廢的坐在地上,那雙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委屈和濃濃的控訴,就這樣看著自己,使勁咬著自己的唇瓣無聲的哭泣著。

  而宮初月,則是安靜的站在一側,低低的垂著頭,長長的發絲遮住了他眼裡的表情,從軒轅長歌的角度看去,入目的,是被他要到破皮的唇瓣,因為隱忍,肩膀還輕輕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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