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點頭：“就是那個精衛，當初軒轅劍成的時候，恰好遇到精衛死了。他老人家不忍心見她魂飛魄散，然後就和炎帝大爺一道，用神農鼎將她的魂魄煉成了劍靈……我進去找的時候，她正躺在發鳩山上沉睡呢。”

  白酥酥聽了恍然大悟，但風挽雪卻眼睛一亮道：“意思就是，你真的用我們風家的劍訣進入了靈劍空間是吧？”

  “是的。”

  風挽雪急促的問道：“再加上之前伊藤幸子給你的堅決，你也順利的進入了零件空間……如今劍靈你也找到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你以後可以同時做到人劍合一和劍氣合一了？”

  丁零一怔！這個問題他還從來沒考慮過！

  他修行的時間太短，滿打滿算也才半年出頭，而他的境界卻到了聖境，這樣的好處是，配合明月，他確實同境界無敵，甚至在以前聞道境的時候就可以和超凡境的乾架。但境界的快速提升也帶來了一個嚴重的後果，就是他不夠精！

  是的，不夠精！

  論近戰水平，他比不過白酥酥；論靈決，他比不上白淺淺；論禦劍術，他比不上風挽雪；論劍道，伊藤幸子更是他的老師……

  修行一途，境界可以提升，但是熟練度卻不會憑空就漲了。

  “我不知道……”丁零撓撓頭，他苦笑道：“不瞞你們說，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到底該專修哪一樣……我看到劍氣合一很牛叉，但禦劍術我覺得也牛逼啊！特別是劍聖的禦劍術。然後當我看到幸子做到人劍合一之後我發現這簡直就是大殺招——我不是在學忍術麽？我要是從虛空中跳出來砍一斧頭，誰扛得住啊？”

  白酥酥和風挽雪兩人一對視，卻也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確實，丁零任何一項本事都不怎麽拔尖，但他有明月啊！只要開啟了即時計算，他就跟開了掛一樣，根本不需要精通什麽……

  這時明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只要能贏就行了，何必考慮那麽多？”

  三個人轉身，看到精衛已經穿好了衣服。她明顯要和明月親熱很多，現在正牽著明月的手，好奇的打量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明月對丁零點頭道：“任何一種功法、流派修到至極，最終就是成聖。”

  風挽雪和白酥酥同時暗暗點頭。

  “但勝利之道卻沒有終點——現在你們兩人誰能單挑打得過丁零？”

  風挽雪和白酥酥又一對視，兩個人都苦笑搖頭。

  確實，她們各自擅長的領域雖然比丁零強，但強也強不到碾壓的那種程度，而丁零的戰鬥方式則又多又雜，我禦劍術和比你落了下風，我就在近戰欺負你，欺負不到我用靈決轟你，靈決轟不到我用劍氣……總有一樣你會吃癟！

  而最最重要的，是丁零的命河強度太好，好到讓人眼紅羨慕的地步。他的命河就像那奔流不息的大江大河，無論是持久戰也好，還是瞬間的爆發也好，他的命河都能承受。

  “所以，你不用考慮太多，也不要受小說影響——那種隻練拔劍十年就成劍聖的事只有書上才有，而且是古龍的書上才有。”

  聽著明月抬出小說，白酥酥和風挽雪同時一笑。

  丁零也笑道：“嘿嘿，你這麽一說我就放心了，我就怕非得讓我挑一樣來專修成神成聖。”

  “不過你還是要盡快的掌握劍氣合一，畢竟殺神決的威力很大……現在幸子的實力已經足夠了，就只等你。如果你能學會劍氣合一……那我們就可以和那劍聖搏一搏！”

  和劍聖搏一搏！

  第一次得知這個計劃的白酥酥和風挽雪同時一震！

  風挽雪迅速回過神來，她皺眉道：“明月，劍聖是實打實的地境強者，甚至我父親說他極有可能已經突破了地境中階……這樣的強者，我們真的能搏嗎？”

  白酥酥也想到了那天在山上，劍聖那把劍的恐怖，可以說，那天如果不是那把劍的目標一直是丁零，自己和風挽雪這兩個初進聖階的“高手”在那劍下根本就不可能有還手之力！

  “能的，你們相信我。”明月很平靜的點頭道：“地境強者最麻煩的是有護體罡氣，但我們都有神兵在手，只要破了他的護體罡氣，奪了他的靈劍，他就是一盤菜。”

  風挽雪聽著明月篤定的語氣，她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明月，你確定？”

  “我確定！”

  於是所有人便同時看向丁零。丁零隻感覺一股沉重如山的壓力猛地壓到自己肩上，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豪氣乾雲的道：“瑪德！為了出那口窩囊氣，小爺拚了！”

  ……

  得到了嚴厲警告的農家樂老板並沒有將那個看起來就跟街上隨處可見的退休工人一般的老頭的行蹤透露半分。哪怕那個老頭已經在他家的二樓包廂中坐了整整三天。

  三天啊！而且還是不吃不喝的三天！

  難道那個老頭真是傳說中的神仙麽？

  當然，農家樂老板只是在心中這麽猜測罷了。這三天，他推掉了所有新老客戶的訂座，只是說自己家裡出了事，沒心情迎客。

  二樓的茶樓上，孫允文再次坐到了劍聖的對面。

  “劍聖前輩，他還沒出現。”孫允文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是不是他覺察到了什麽？”

  劍聖閉目，聲音輕柔無比：“即便是覺察到了，影響他生死的也只是我的心意，而不是他的行為。”

  即便是三天沒吃沒喝甚至沒睡，劍聖的精神和面貌也依然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他劍中的氣勢也都感覺不到哪怕分毫了。

  孫允文默然，他沉默片刻後道：“要不要再勾引他一下？把他爸媽抓起來什麽的？”

  劍聖搖頭：“禍不及妻兒父母，這種事就不要做了。”

  孫允文訕訕一笑，他捧著茶杯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那前輩……那我今天就先走了，如果你有什麽需要直接聯系我就行了。”

  說完，孫允文也知道劍聖不會給自己寒暄，他拉開門緩緩走出門外。他有些煩躁的看著窗外的天空，突然覺得怎麽都十一月份了，天氣還有些悶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