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估算了一下，給出了答案：“天階往上，洞天往下。大概就是靈仙的水準吧。”

  “當然，如果你一直呆在幽虛天閉關修行，你的境界將會提升很快，但這也是有原則的。”

  這下，不用明月說，丁零便點頭道：“這個我知道，幽虛天中，能夠達到的極限就是真仙。”

  “是的，因為幽虛天雖然靈力充沛，但他卻不是最高等級的天境。”

  明月慢慢說著，她繼續道：“你們現在都是地境之上的境界，也對規則都有所了解了。每一層天境，或者說每一個世界……或者乾脆我再說通俗一點，每一個星球！”

  “每一個星球，修行者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都是有限度的。”

  “譬如幽虛天在之前的規則是只能到天階甚至還有限額。但即便去處所有的限額，在幽虛天中修行，也只能達到真仙境。其他小天境，估計也就只能到靈仙或者洞仙水準了。”

  “甚至就連仙界九天，每一層天境所能達到的境界也都有規則——仙界九天，就是一個金字塔結構，越往上，能修行到的境界最高。”

  “靈霄、青霄、碧霄、丹霄、景霄、玉霄、琅霄、紫霄、神霄。這九霄天中，第一層霄天中的仙人最低級，數量最多，是仙界人口最初最大的天境。而第九霄天，神霄天，上面住的就是傳說中的那些大嬸……”

  聽著明月將仙界的各種情況娓娓道來，丁零隱約感覺，明月的記憶……恐怕是真的完全恢復了——除了她那一縷神魂所帶走的記憶。

  風挽雪突然問道：“那人間呢？在人間能夠修行到的極限是什麽？”

  白酥酥立刻道：“天階吧？不是到了天階就要飛升仙界麽？”

  白淺淺卻遲疑道：“不太可能吧，軒轅大帝，神農大帝，這些都是遠古大神，明月說過，他們的境界可都是寂滅真神那一類的，最少也是太極真神……”

  明月微微一笑：“人間，或者說地球是個奇妙的地方。在人間修行，能夠修到的極限是……”

  “沒有極限！”

  眾人齊齊一愣。

  “沒有極限？！”

  明月點頭：“在人間，你只要修行，可以直接修煉成仙，修煉成神……總之就是沒有任何限制。”

  丁零道：“那為什麽到了天階就會飛升仙界？”

  明月道：“因為，人間是凡人的地方……而神仙的力量太強，只要稍一動作，便會移山填海——共工當初不就是把天柱給撞斷了麽？神仙打仗，百姓遭殃，說的就是這種。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遠古仙人們才開辟了新的世界，然後制定下各種規則，並吹噓仙界有多麽的好……到了最後，當人間越來越繁華的時候，甚至不惜對人間許下諾言，也要保人間安寧。”

  “因為人間是整個世界的生命之源。如果沒了人間，所有的天界都會成為一片死寂——因為……仙人基本上都不會生育的。”

  “啊？！！”

  這一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丁零更是目瞪口呆。

  好半響他才合上嘴：“靠！不會生育？我……我還想著以後兒孫滿堂呢！”

  眾女包括明月都齊齊臉紅，紛紛剜了他一眼。

  明月咳嗽了一下：“不是不能生育，而是都不想生育。因為生育乃天上地下最痛苦的事，即便是神仙也不能避免……你想想，你都成仙了，無憂無慮的，你還會想生孩子麽？都說神仙眷侶，沒聽說過神仙小家庭對吧。”

  丁零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而且生育之後，無論境界還是功力都會大減，所以……除了玉帝有幾個子女，你們可曾聽說過哪些仙人有過子嗣？即便有，也是沾著封神榜的光，在下界生出來的。”

  丁零道：“這個我知道，譬如哪吒。”

  明月說著促狹的道：“所以，你以後想要孩子……可不是你說了算哦。”

  丁零嘿嘿一笑，他低頭，視線偷偷掃過眾人，但每被他掃到，誰便直接轉過臉去。

  明月含笑搖頭：“不說生孩子了，繼續說天界，在天界中……”

  ……

  隨著明月講述仙界的各種規則和狀況，時間也慢慢臨近了深夜。當晚，白酥酥和風挽雪便住了下來。

  當然，她們這次並沒有住丁零的房間，而是在木涵菱的隔壁住下了。

  白淺淺則回到了幽虛天，拿她的話說，就是她要加油修行，早點把三眼靈犀給養肥了。

  至於明月……似乎眾人都心照不宣的任由她走進了丁零的房間。

  丁零凝視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明月，他想著神道上的一幕，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

  明月……她說她和自己的命運是注定了的。甚至就連她都不知道誰將她和他的命運連起來的。

  “睡吧。”明月的臉少有的紅了起來。

  丁零有些機械的點頭。

  “不過，不行。”明月揚起小臉，臉紅得更厲害了。

  丁零忙不迭的點頭：“啊……好的好的。”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現在不行。”明月見丁零的窘迫，她噗哧一笑，兩人間的尷尬這才消除了幾分。

  丁零嘿嘿笑道：“我……其實也沒準備好。”

  說著他上前一步，將明月輕輕的摟進懷裡。

  明月順從的貼在他的胸前。

  “我是眼睜睜的看著你從幾歲的小姑娘長成大姑娘的……說句不好聽的話，我以前一直都把你當女兒看待呢。”

  他腰間一痛，很顯然，明月對他用上了白酥酥慣用的那一招。

  他繼續道：“所以，我有心理障礙。”

  “我沒有。”明月抬頭望著他，目光如水：“我神魂還沒歸位，如果現在就隨了你，或許神魂就永遠歸不了位了。”

  丁零點頭，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等我神魂歸位吧。”明月說著踮起腳尖，輕輕的在他唇上一啄。

  片刻後，明月飄身進了浴室：“不過陪你睡還是可以的……只是你要忍得住。”

  “我向毛爺爺保證，必須忍住！”

  當夜，丁零果然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