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不好看也是理所當然的,誰叫沈歌面對自己的未婚夫正抱著別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大秀曖昧,她能開心的起來,才怪呢。
梁金澤精蟲上腦,完全忘了他之前是約了沈歌在公司門口見面的,不過,此刻在他看來,沈歌來得還真不是時候。
“沈歌,怎麽?聽口氣,你是在命令我嘍?”不得不說,梁金澤真心不高興了,他是喜歡有個性的女人沒錯,但有個性不代表可以對他呼來喝去。
沈歌的面色一白,其實她沒有想要命令誰的意思,只不過,她剛剛見梁金澤對池早早那樣,一時情急才說出那樣聽起來像是命令的話。
“我沒那個意思,不過,你有沒有搞錯,她可是你弟弟的老婆!”沈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都在刺痛著,雖然她很不願意承認池早早和梁克希已經結婚的事實,但沒辦法,即便她不願承認,這也是事實。
梁金澤一聽這話,俊臉繃緊,劍眉一橫,“沈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是還對梁克希那個小雜種念念不忘,對吧?不過,我告訴你,這輩子你沒可能再跟他再續前緣了,因為他不要你了!你要是識相的話,就對我感恩戴德一些,畢竟我可是接手了他不要的!”
不得不說,梁金澤這番話真是字字帶釘,句句帶刺,每一個字都好像利刃一樣戳進沈歌的心窩裡。
沈歌的面色更加蒼白,因為生氣,她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
“梁金澤,你!你無恥!”沈歌邊說邊朝著梁金澤揮了一巴掌,那一巴掌不偏不倚的打在了梁金澤的臉頰上。
而恰逢此時,池早早也似乎找到了時機,抬腳就用高跟鞋狠狠地跺向了梁金澤的皮鞋。
梁金澤全部中招,臉挨了一巴掌,腳也差點沒被踩廢了。
不過,好在池早早卻因此脫離了他的桎梏。
事到如今,池早早覺得似乎是她惹得梁金澤和沈歌關系破裂,如果不是沈歌為了救她幫她說話,或許梁金澤就不會說出那麽多難聽的話刺激沈歌了。
“沈歌!你TM的就是個賤人,你敢打我!”梁金澤還從來沒被女人打過臉呢,這沈歌剛才的那一巴掌絕對是挑釁他的底線。
梁金澤此刻的樣子嚇人極了,疼痛和憤怒促使他的臉爆紅起來,他現在氣得真是要暴走了,池早早對他那樣可以理解,可沈歌這樣對他,他容忍不了。
在他看來,就如他剛才說得那樣,沈歌就是個別人不要的垃圾貨,他撿了,她就應該感恩戴德,沒想到還跟他這麽囂張。
沈歌打完梁金澤以後,整個人就傻了。
事實上,沈歌是個很嬌弱的女人,她還從來沒動手打過人,這梁金澤算是她第一個打得人,想來,能讓一個從不打人的人動了手,可想而知,剛剛梁金澤所說的話有多過分了。
是的,沈歌真的很生氣,很氣不過。
其實,她和梁金澤之所以要結婚,都是前段時間她媽媽為她安排的相親,如果說過去是她挑男朋友,現如今就是別人挑她了。
誰叫她現在腿受傷了,以後都不能再站在大舞台上跳舞了,這輩子的舞蹈夢也成了泡影,雖說她的家庭也還算殷實,但對於一個什麽都不會,只會跳舞的人來說,或許只有嫁入豪門是最明智的選擇,畢竟嫁進豪門,就成了少奶奶,吃穿不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想想沈歌和梁金澤相親的場面,她只是為了應付老媽,才去相親的,對於她這樣心有所屬的女人而言,相親結婚,似乎真的變成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許因為梁克希的無情,她也死心了,她想著,找個男人結婚,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似乎就是她的歸宿。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跟她相親的對象會是梁金澤,一看到梁金澤,她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梁克希。
想當年,她和梁克希,梁金澤還有明勳、明媛都在同一所貴族學院裡,當時是她和梁克希兩情相悅的,但之前,梁金澤也曾追求過她。
她本人是不想和梁金澤扯上關系的,畢竟梁金澤,梁克希,都是姓梁的,而且還是親兄弟,她是真的不想再跟梁家有半點瓜葛了。
可偏偏事事不隨願,在她見過梁金澤以後,她老媽死活要她和梁金澤結婚,說了一車的話,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在她耳邊嘮叨,最後她也扛不住了,隻好妥協了,可她並不是對愛情妥協,她只是太累了。
池早早還真就沒見過這麽無恥的男人,簡直無恥到姥姥家了。
見梁金澤要上前教訓沈歌,池早早登時擋在了沈歌的身前,雙手叉腰,氣咻咻的吼道:“梁金澤,竟然要動手打女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梁金澤看著面前的池早早,覷著眼眸,雖然他不得不承認,他喜歡池早早,或者說,他瘋狂的想要得到池早早,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是將男女之事放置到一邊。
下一秒,他抓起了池早早的手臂,一把大力將她扯到一邊,直接揚起手臂,寬厚的大掌就朝著沈歌揮去。
沈歌怔在那裡,完全沒有要躲的意思,她瞪大了眼眸,眼睛紅紅的看著梁金澤。
池早早被梁金澤扯得差點沒摔倒在地,待她反應過來,要折回去幫忙的時候,發現似乎已經晚了,因為梁金澤的手已經揮出去了。
而就在這一刹那,梁金澤的手卻沒有如願打在沈歌的臉上,而是被另一只有力的大手給接住了。
池早早看清來人,身子定在那裡,一動不動,表情略微有些失神。
沈歌也看到了來人,只不過,這一刻,她的眼睛好酸好澀,眼淚瞬間聚滿了眼眶,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梁克希……”
是的,阻止梁金澤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梁克希。
梁克希怒瞪著雙眸,狠狠地看著梁金澤,他沒想到他這個大哥原來過分,現如今更加變本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