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可愛氣得整張俏臉都扭曲了,她的肺都炸了,好嗎?
看著面前明勳那欠扁的嘴臉,還有那得逞的笑,她真想抽他丫的,但她卻沒忘了她的身份,還有她身上這一身莊嚴肅穆的警服。
她現在終於相信,這氣也是能把人氣死的,她現在就快要被氣死了,就算氣不死,也會氣出內傷。
杜局長還真不是一般的生氣,他不知道之前到底是怎麽個情況,可現在他知道了,分明就是曾可愛這臭脾氣惹得禍。
聽局長大人把話說得這麽粗俗,曾可愛意識到此刻事情的嚴重性,真沒想到明勳不止無恥,還這麽卑鄙,竟然給她下套,這下好了,她就這麽明目張膽的當著上司的面,對明勳表現出那麽粗暴的一面,這下好了,就算她想解釋,估計杜局長也未必肯聽了,就算聽,也不會信了。
明勳還真是個實力派演員,這被揪住了脖領子,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下了,他苦著臉,一臉無奈的看著杜局長,“哎,杜叔叔,你也看到現在的情況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裡得罪了曾大警官,她就是看我不順眼……”
曾可愛瞪著眼,真是要氣炸了。
“曾可愛,趕緊跟明勳道歉!”杜局長發話了,語氣冰冷而篤定。
曾可愛氣得直跺腳,撒開了明勳的衣領,回眸看了看杜局長那布滿冰碴碴的臉,再看看明勳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她算是知道了,今天這是合起火來欺負她。
想她曾可愛,長這麽大,還沒被這麽欺負過呢。
“我哪承受得起曾大警官的道歉,再者說了,曾大警官並沒有覺得她錯了……”明勳繼續火上澆油,但他也知道不能太過了,不然玩過火了,再真的害曾可愛被上司責罰,那就不好了。
是的,他今天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想出一口氣,昨晚他可是被她給電暈了,今天心又被她傷得稀碎,出口氣,不過分吧。
“道歉!再不道歉,我就停你的職!”杜局長加重了砝碼,他是知道曾可愛對警察事業的喜歡和熱愛,他相信,用這樣的方式讓她道歉,足矣。
曾可愛氣得牙根直癢癢,但不得不說,杜局長的話,說到她的心裡去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停職,就怕做不了警察。
不管怎麽說,為了做警察,她付出了太多太多,這幾年在警局,她也是辛勤賣力的工作,人人心裡都有一個信仰,而她的信仰就是能當一輩子的警察,懲惡揚善,為人民服務。
雖然她這想法在別人看來有些做作,但這就是她心中所想。
曾可愛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強迫自己不要為這不值得的人動氣,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咬狗一口麽?當然不能。
她全當這個明勳是隻討厭狗好了,不就是道歉麽?有什麽了不起的。
她不是大丈夫,也能屈能伸。
下一秒,曾可愛面對明勳,倏地彎下腰,鞠躬九十度,很標準很有誠意,說道:“對不起。”
明勳愣住,其實,她能跟他道歉,真的不在他的預料范圍內,他覺得以她這倔驢的脾氣,是絕對不會跟他道歉的,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這丫頭還這樣能屈能伸。
杜局長見曾可愛終於開竅了,冷凝的表情緩和了不少。
“不好意思,曾大警官,你說什麽?聲音太小,我沒聽清。”明勳繼續挑刺,能看到她軟弱低頭的樣子,這是一個多麽難能可貴的機會啊。
曾可愛氣息一滯,眼神冰冷了幾分,反正都低頭了,她不介意把頭更低一些,“我說,對不起。”
這次她的聲音大了許多,她就不信他還聽不清,他要是還聽不清,那他的耳朵就有問題。
下一秒,明勳走到曾可愛身邊,轉眸看著她絕美的側臉,在她耳畔,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曾大警官,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們後會有期。”
說完,明勳便又來到杜局長跟前,無奈的勾勾唇,“杜叔叔,你的飯恐怕要改天了,我今晚還有事。”
“好,明勳,有事你盡管去忙。”杜局長見明勳不再追究警局的事,也暗暗的松了口氣。
明勳一臉笑意的離開了,雖然他今天玩得有點過了,但在他看來卻一點都不過,曾可愛昨天耍了他,他剛剛捉弄了她,算是扯平了。
而他覺得這種近水樓台的追求方式,似乎對曾可愛這樣警界女強人根本就不奏效,他在琢磨著,換個方式。
對,即便曾可愛明言告訴他,她不喜歡他,他也並不打算放棄,被拒絕就放棄,那絕對不是他明勳的性格,不過,近身戰失敗,他覺得若即若離更好,他就不信,她對他一丁點感覺都沒有。
曾可愛氣得想殺人,有沒有?這是她這輩子受得最大的窩囊氣,跟個魂淡道歉,簡直憋屈死了。
解決了明勳的事,杜局長這才心安,對曾可愛的態度也有所好轉,“我說曾可愛,我不管你和明勳之間有什麽恩怨,但他不能得罪。”
曾可愛本來就在氣頭上,杜局長再這麽說,她更來氣了,不能得罪,就要她乖乖的受欺負啊。
旋即,她轉身對杜局長說,“杜sir,采花賊的案子破了,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最近太累了,我要請一個禮拜的假。”
說完,不待杜局長回話,她就摔門走了。
徒留杜局長一人在那杵著,嘴角抽搐,這是明擺著不把他這個局長放在眼裡,不過,他之前說要停曾可愛的職,就只是說說嚇唬她而已,這滿警局,她可是偵案組的頂梁柱,停她的職,誰破案啊。
可現在不是他要停她職,是她賭氣要自己給自己放假,偏偏他還不能說什麽。
曾可愛脫下警服,換回了自己的衣服,出了警局,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她剛才之所以跟局長說要請假,一方面是賭氣,一方面是真的累了,想想這些天沒日沒夜的為了采花賊的案子勞心傷神,她這光溜溜的臉上都起包了。
誰知道剛回家洗了個澡,準備悶頭大睡,卻接到了師哥盧宇的電話。
盧宇約她出席個什麽宴會,她本想拒絕的,可畢竟盧宇是她的師哥,這還是人家第一次開口求她,她直接拒絕了也不太好,就隻好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看來,她天生就是勞碌命,想好好睡大覺,都是難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