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瀛洲派人殺你的時候，是因為他要湛熙洛坐上門主的位置，所以那立你為門主的遺囑都是假的！湛熙洛死了，你就不用擔心長生門裡的長輩會倒戈向湛熙洛了，我說的對麽？”夜殤雪雙眸緊鎖著戰雲湮的臉龐對他說道。

  戰雲湮同樣注視著夜殤雪，他對她點頭：“你說的很對，夜殤雪你很聰明，什麽都能看得透，我不殺人，別人就會來殺我。”

  “湛熙洛怎麽可能殺你！？”夜殤雪抬起頭對戰雲湮叫到。

  “他都死了，現在當然殺不了我。”戰雲湮回答道。

  “你這個沾滿血腥的野獸！”夜殤雪低聲叫到，唇間發出的每一個字都代表著她心中的怒火。

  戰雲湮有些受夠夜殤雪這樣豎起全身的刺，對他咄咄逼人的樣子了，她全身的利刺豎起來，扎進了他的身體裡。“我若跟你說，我是湛瀛洲的私生子，你會不會更恨我？”戰雲湮自嘲的笑了起來。

  夜殤雪渾身震了一下，抬頭看著戰雲湮，“你是……”

  “戰這個姓是我媽媽給我取的，她讓我姓戰，是不要讓我忘記，我真正的姓氏的寫法。”戰雲湮對夜殤雪說道，他抓著夜殤雪的肩膀對她道：“你知道嗎，十七年前，長生門除了天獄會，天玄會，還有一個分會叫做天妖會，天妖會裡全是女人，她們屬於各個夜總會，酒吧，她們是長生門的情報收集專家，也是暗殺專家。

  我媽媽就是天妖會的會長，那是湛瀛洲已經結婚了，取的是另一個女人，而我媽媽卻懷了湛瀛洲的孩子，那個孩子就是我。湛瀛洲派人追殺媽媽，她逃了，逃回了自己的老家，把孩子生下來。

  湛瀛洲找到了我媽媽，把她全家的人都給殺了……”

  “所以你要向湛瀛洲復仇？”夜殤雪說道。

  “我媽媽她這一生都想著復仇，她就是這麽培養我的，而如今，我是長生門的門主，我終於可以接我媽媽回到長生門裡，她不用再過四處逃竄，躲藏，默默無名的生活了。”戰雲湮說道，提起他的母親，他的神色變得柔和起來。

  “為了復仇，不惜弑父，不惜殺害自己的兄弟！”夜殤雪看著戰雲湮，他說出了他的過往，她卻一點也無法同情戰雲湮，她是親眼看著湛熙洛被數顆子彈打穿了胸膛，她無法忘記那一瞬間巨大的痛苦襲來，遠遠的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能力。

  “我的仇，是我的父親施加給我的！”戰雲湮對夜殤雪叫到，“他為了自己的另一個兒子，狠心派人殺了我！”

  “但你也不能殺了湛熙洛！”夜殤雪對他喊道。

  戰雲湮掐著夜殤雪的肩膀，對她問道：“我殺了湛熙洛你難過麽？”

  “他死在我面前，我當然難過……”夜殤雪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一陣哽咽，哭腔隨之而出，戰雲湮注視著夜殤雪的眼睛。

  ☆有句話叫做慧極必傷，太聰明了反而受到傷害